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本人了。”金妮提醒道。
“谁会想害斯拉格霍恩呢?”
“邓布利多认为伏地魔想把斯拉格霍恩拉过去,”哈利说,“斯拉格霍恩在来霍格沃茨之前已经躲了一年。而且……”我想到了邓布利多还没从斯拉格霍恩那里获得的那段回忆,“也许伏地魔想除掉他,觉得他可能对邓布利多很有价值。”
“可你说斯拉格霍恩打算把那瓶酒送给邓布利多做圣诞礼物的,”金妮提醒他,“所以投毒者也可能是针对邓布利多的。”
这个猜想让我们全都沉默了下来,因为学期前我们恰好聊过这个话题,我想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抿着嘴盯着我,他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我说的吧,你们都不信”。
“如果是这样,那么投毒者不大了解斯拉格霍恩。”赫敏很慢很慢地说,这是她这么多小时里第一次开口,听上去像得了重伤风或者很糟糕的牙疼病,“了解斯拉格霍恩的人都知道,他很可能把好吃的东西都自己留着。”
“呃—敏—恩。”罗恩突然嘶哑地叫道。
大家沉默下来,担心地看着他,但他嘟囔了几声人们听不懂的话之后又打起鼾来。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我真心觉得他刚刚仿佛是在喊赫敏的名字。
病房门猛然打开了,他们都吓了一跳,海格大步走进来,头发上带着雨水,熊皮大衣在身后拍打着,手里拿着弩弓,在地上踏出海豚一般大的泥脚印。
“一天都在林子里!”他喘着气说,“阿拉戈克病得更重了,我念东西给它听——刚刚才上来吃晚饭,斯普劳特教授跟我讲了罗恩的事!他怎么样?”
“还好,”哈利说,“他们说他会好的。”
“一次探视不能超过六人!”庞弗雷女士急忙从办公室里跑了过来。
“抱歉!”我立刻站了起来,“我去给大家拿点吃的。”
“我和你一起去,”乔治也站了起来。
“你用不着……我知道你很担心罗恩。”在去厨房的路上,我对乔治说。
“确实,”乔治点了点头,依然像以前他还在校带着我夜游时那样,一只手拉着我,稍微把头偏过来一些说,“庞弗雷夫人说他会好的,那里人太多反而影响他休息……这种时候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听听你的想法。”
“怎么样?你确实觉得这起事件不是针对罗恩或哈利的,是吗?”乔治问道。
“我认为不是,”我仔细回忆了一会,一边想着一边说,“我觉得倒是更像凯蒂那回……你记得吗?她之前被塞了一条蛋白石项链,受到了严重的诅咒。”
“我记得,”乔治很快地回答道,“后来邓布利多和我们说过,那是很严重的诅咒。你觉得它们相像……为什么?都是魁地奇队员?”
“嗯?”这倒是我之前没想到的点,我有些茫然,“我还真没想到……有谁会想干掉一支魁地奇球队呢?”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你这么一问……我得说,如果不会受处罚的话,伍德可能会对斯莱特林这么干。”乔治耸了耸肩。
“那马尔福就更可疑了,”即使是在讨论这么严肃的事,我还是被乔治逗笑了,“别闹,我想的是,这两件事实在太像了……它们都是致命的,却都没有害到想害的人——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到底是谁——也都因为幸运,没有造成更多的伤害……但谁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会不会再有这样的幸运了。”
“没有害到想害的人……”乔治认真地斟酌着我的话,皱起了眉,“为什么呢?是因为接触不到?还是只是背后的人运气太差了?”
“我倾向于是前者。而且如果这两件事要害的是同一个人——有理由相信那就是邓布利多——第二次比第一次又高明了很多,”我若有所思地说,“让一个被施了夺魂咒的女生在不接触物品的情况下把东西送给校长,显然不如把毒下在可能会被当作礼物送给邓布利多的酒里成功率高,对吧?”
“他在改进……”乔治有些阴郁地说,“现在他已经失败了两次……”
“也许会收手,但也许还会有下一次尝试,”我补完了他没说完的话,“不过也有不那么坏的消息,这次或许比上次好查一些,我们只需要知道斯拉格霍恩的这瓶酒从哪里得来的,又有哪些人知道他可能会把它送给邓布利多就好了。”
“到了。”乔治言简意赅地提醒我,我一抬头,那幅巨大的水果画像正在我面前,我挠了挠那个梨子,它嗤嗤笑着变成了一个把手。
“……这真奇妙,”像过去无数次站在乔治身边时那样,我握住那个把手,仿佛又回到了三年级第一次打开这扇门的那一天,“明明你已经不在学校一年了,却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确实也可以这么说,”乔治显然和我想到了一样的场景,向露比和多比要了一堆食物后笑着说,“毕竟和以前一样,只要你一声呼唤,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太肉麻了,”我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胳膊,“你这么说好像一只家养小精灵。”
“我可不是家养小精灵,”乔治摇头晃脑地说着,突然凑近到我耳边,“我要报酬的。”
“什么……”我回过头去,刚好接住如清泉般澄澈的目光,和一个缠绵的吻。
还好是已经拿到了食物,此时我已经背过了身,不用接受一大群家养小精灵的注目礼。
“啊,忘记说了!”乔治正要带上门,在我身后恍然大悟地说,“感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