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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1 / 2)

“不妥之处……”郑贵妃皱眉沉思,喃喃:“冒似没以前有光泽,原先周遭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经此一事后,光晕淡了不少,难不成这鲛珠见不得血腥气?”抬眸看向郑铎,眼里满是不解。

郑铎双眉几乎拧成一根麻绳,神情十分之严峻,“鲛珠是圣物,有灵性,如此看来,想是灵性有所减弱……”话音猛地顿住,目中露出一丝奇特的光亮。

郑夫人变了脸色,急声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鲛珠是郑家的传家至宝,更是她做主送进宫的,若是有所差池……

郑铎拍拍妻子的手,轻声说了句“无事”,扭头转向郑贵妃。

“中秋晚宴过后,你可曾遇见过离奇古怪之事?比方说……邪魅?”

郑贵妃先是诧异,继而也变了脸色,秀眉拧得更紧,思考片刻,摇摇头,“一切安好。”

郑铎仍不放心,继续追问:“你说那只猫死前被开膛破肚?”

郑贵妃点点头,垂眸低语:“李太医说唯有此法才能完好无损取出鲛珠,我……我不敢冒险,鲛珠是咱们家的传家宝,若是因我而有所差池,我只怕再没脸回娘家。”

郑夫人抚着胸口嗟叹:“要说没脸也该是为娘没脸,若非听信那妖僧所言,我又怎会无端将鲛珠送进宫?害你白白担惊受怕。”

她再傻也品出些不对劲。

将前因后果一串联,立刻反应过来罪魁祸首便是那日在清凌峰偶遇的僧人。

虽然不晓得他从何得知她内心的隐秘,但若不是他劝自己将鲛珠送进宫,何至于让妲儿如此受此惊扰?

“夫人无需自责,你也是受人蛊惑,况且我也只是猜测,并无半分实据,且退一万步讲,陛下乃真龙天子,有九龙真气护身,妲儿常伴左右,受此庇护,邪魅断然不敢近身。”

此话虽安慰意味居多,却也并非浑说一通,还是有一点根据的。

自靖朝覆灭,天下由原先的大一统局面成如今的六国割据之势。

嬴伋虽非大一统君主,但龙生九子,谁也不能否认他的正统性,何况衍国在六国中实力居上,隐隐有一统天下之势,说是真龙天子当之无愧。

郑夫人搞不懂这些,也没那个心情搞懂,但她一向夫为妻纲,对郑铎是无条件的信任,今听丈夫如此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稍许。

郑铎见郑夫人脸色稍有缓和,才对郑贵妃说道:“话虽如此,但毕竟牵扯进去一条人命,还是从咱们府里出去的,更不该马虎,雪团虽是畜生,但猫是有灵性的动物,死相那般凄惨,更要重视。霞绡的家人我会妥善安置,雪团的后事你自己看着办。”

“我会的。”郑贵妃点点头,旋即又迟疑:“那……鲛珠要不要送回来?”

“不必了,你自个儿拿着,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年后再拿回家也不妨碍。”郑铎摆摆手,顿了顿,接着道:“要是实在不放心,就不要再养什么猫儿狗儿的宠物,另着人细心看好即可。”

“可是娘说是听信一妖僧所言才……”郑贵妃犹豫道。

“老子管他妖僧不妖僧!”郑铎瞪着一双虎目,厉声大喝:“鲛珠是咱们老郑家凭实力得来的战利品,沾了咱们郑家先祖的血就得认主!人人都说它有灵性,既然有灵性,倘若敢害主家的后人,老子活劈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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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内,午休时刻,江夫人同样拉着江悯芙在说体己话。

江夫人是妇道人家,江悯芙在宫里的生活又足够岁月静好,娘们儿间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家长里短。

“你也算托了你姐姐的福,后半辈子有了保障。”江夫人欣慰道。

江悯芙撇撇嘴,“你也知道这个道理?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总对姐姐不真心,明面上对她关怀备至,实际却并不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江夫人啐了江悯芙一口,“说你缺心眼你还嘴硬,她又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怎么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再说人家可是皇家亲封的郡主,我可不敢在她面前摆母亲的架子。”

嘟囔完,犹不解气,恨恨地点了一下江悯芙的额头,咬牙切齿说道:“怎么着,进了宫,翅膀硬了?连亲娘也敢编排,行行行,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我不过是个外人。”

“唉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悯芙扑到江夫人怀里,抱着她的胳膊卖乖,“姐姐虽然好,但娘永远是我最最亲的人。”

江夫人十分享受女儿的依偎,眼里的爱意几乎要溺出,与江悯芙如出一辙的清秀面容满是慈爱,轻抚着江悯芙的后颈,柔声道:“你啊你,跟你爹一个死样儿,一张嘴比蜜还甜,惯会哄人开心,还好你哥哥稳重自持,若是像你这般嘴甜,不知要惹来多少风流债。”

江山代有才人出,京中世家子弟,上上一辈最出挑的是镇国公莫万彻,上一辈的是江夏王晏温,这一辈则轮到江夏王世子晏连城与江家长孙江逸愁。

晏连城与江逸愁,一个注定走武职,一个注定走文职,按说井水不犯河水,但因着两人年纪相仿,家世均是显赫,品貌风度亦是风流俊雅,所以时常拿来相提并论。

提到江逸愁,江悯芙脸上洋溢起自得的微笑,可旋即又垮下脸,语气十分低落:“哥哥很好,以后会越来越好,但姐姐呢?她如今名不正言不顺被困在禅露寺,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江夫人冷嗤一声,不屑道:“有那闲工夫,倒不如关心关心自个儿,恩宠你是别想了,往后的日子也唯有拉扯大皇子消磨时日,你姐姐用不着你来担心,人家已然找到青云路。”

江悯芙没理会江夫人前半段话的讽刺,只抓住后半段话追问:“青云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江夫人凉凉瞟了江悯芙一眼,叹息道:“人虽被关着,架子倒挺足,陛下几回想见她都被赶出来,还要我做说客,老话说的果真没错,一物降一物,陛下那等凉薄心狠之人,竟也会在心爱之人面前如此卑微。”

江悯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她日常见到的那个冷漠威严的嬴伋么?默了半天才缓过来,讷讷道:“这…这…敢情是我自作多情?”

江夫人接下来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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