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实权,还要他所属的部落在将来能得到一块完整的领地,不被迫害。” 闻言,顿时整个山头上的将领们纷纷露出了不满之色,败军之将,还敢要的这么多! “实权可以,但完整的领地不可能。”周翦直接摇头。 卢浮王妃楞了一下:“实权您都愿意,一块领地又有何妨?北极如此辽阔,天气寒冷,除了当地人根本没人能够适应,为什么不呢?” “你是担心他要的太多?” 周翦摇头:“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大周赢后,凡日月所照,皆为周朝汉人之土,朕不可能再允许狼族的人以任何一种形似游离在大周之外。” “他只要臣服,这又有何妨?”卢浮王妃不解。 周翦淡淡道:“臣服只是暂时的,能保证他十年听话,那百年呢?他殷冥臣服,他的后继者呢?” “麻烦不解决,永远都是麻烦!” “所以,这件事没有商量,他隶属的部落不可能游离在大周之外,他们只能是大周的子民!” “没错!” “陛下英明!” “麻烦不解决,就永远都是麻烦,就不能给这些狼族崽子好脸色!”诸多武将齐齐开口,对于许 多年前高祖皇帝大败,整个国家遭受的耻辱耿耿于怀。 卢浮震在了原地,说的很有道理,可是…… 这时候周翦看向她:“你回去告诉他,实权可以给,也允许他的部落生存在这片土地上,不会被人迫害,秋后算账。” “但是人必须是大周的臣子,一切的制度,一切的等等,全部要按朕的规矩来,否则,免谈!” 卢浮见他如此坚决,顿时为难。 “如果他又不同意呢?” “他不同意,你就说到他同意,你能让他几天之内,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朕是相信你的!”周翦笑眯眯道,始终没有露出半点急切和为难,占据了上风。 卢浮看了他一眼,似乎有所心事:“我只能说尽力。” 周翦看破了她的所想,她和殷冥从一定意义上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有无奈和困境,如果殷冥讨不到好,她也就讨不到好。 “你做什么?”卢浮忽然身子一颤。 周翦强制性搂着她的肩膀,向前数步。 卢浮挣扎,但挣扎不掉,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毕竟这么多人在,不给周翦面子,那就是自讨苦吃。 “你看哪里。” “三万狼族大军即将成为牺牲品,剩下的 七八万守军,守在葫芦口,你觉得朕需要多久攻下它?” “拿下葫芦口之后,狼族的大门是不是就向朕敞开了?” 卢浮面色一凛,细思极恐,占尽一切优势,几乎无敌的狼族怎么突然就变的如此被动了? 良久,她才开口。 “你是想要告诉我,你快要打过去了,让我告诉殷冥,识时务一点么?” “算是吧。”周翦很坦然,然后侧头看了看她的脸蛋:“你帮朕说服他,帮朕完成反南宫烈的第一棒,朕会记着你的。” “你大可放心!” “跟着朕,不会让你吃亏。” 深谙人心的周翦,一语就说进了卢浮的心里! 她的顾虑瞬间消失不少,美眸忍不住看了一眼周翦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暗道,他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不久后,卢浮走了,这一次她比上一次更加的像是周翦的人了,去帮助游说殷冥。 而在当天,歼灭战也取得了收尾,三万狼族大军为掩护南宫烈逃离,成为了牺牲品,鲜血染红整个雪原。 而关内的敌人,未有一人出! 那怕看着三万人战死,也不肯外出,非常的狠! 这让周翦感到可惜,没能进一步扩大伤亡,加上关内伺候的 回报,基本可以确定现在在前线指挥的是业轮。 此人甚贼,没有了南宫烈的干涉,他得以全力指挥,采用死守不出的方法,镇守关隘,同时一纸调令,让整个南部的狼族开始坚壁清野,所有御寒的帐篷,皮毛,粮食,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全部烧掉。 黑烟弥漫了整个北极的上空。 周翦派出的近十支巡逻队都无功而返,没能从南宫烈出逃,敌方军力不足的情况中占据更多的好处。 最终,周翦意识到业轮才是征服北极的最大阻扰,虽然南宫烈是个枭雄,但心性实在是不行。 狼族或许最大的悲哀就是业轮不是王,如果他是一把手,或许四十万大军惨被腰斩的事不会发生。 这一日,三军休整完毕! 周翦一声令下,挥师北进东拓,十五万大军云集关隘口,还有十万大军切断业轮所部的后补给线,也就是东线的祖马雪道。 关隘下,此刻宛如黑色的海洋一望无际,压迫力十足,连空气都在窒息! 而关口里面,已经全部用巨石封死,业轮有备无患,就怕被炸开了城门。 大雪纷飞,双方对峙,一股肃杀在蔓延。 “我家陛下有令,让你家军 师滚出来一见!”李霸的嗓子就跟洪钟似的,一吼,城墙上的雪霜都在滑落。 只见密密麻麻的关隘口上,人群分出了一条道,高瘦沉稳,目光如刀的业轮走了出来,一身黑袍,头戴羽冠,宛如雪原里的头鹰,没有狼族人的彪悍,反倒有几分汉人的内敛。 周翦的视线和他在半空中对撞,几乎有实质的东西炸开! 只一眼,周翦确定这是一个棘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