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气呼呼道,“我慕容家可以不争天下第一剑的金字招牌,但当年同太/祖皇帝抵抗蒙古人,我慕容家也出了力,弟子也是抛头颅洒过热血、马革裹尸。凭什么不给我们天下第一家的匾额?他们的牺牲难道不该被正名?”
“咳咳,”慕容管家赶紧轻咳,“老爷慎言。”
慕容庄主气得一甩袖,朝京师方向拱手,高声却暗含悲愤道:“太/祖圣明。”
“爹,”慕容秋荻刚建起的映象立马被他这一溜行为给推翻。她跳到慕容正的身旁,轻声说,“我发现扬州府太守偷偷在收银放利。”
慕容庄主满腔激愤,被这个不争口气的女儿气得直接抬掌打去。
慕容秋荻神色一整,反手就是一掌迎上。
大掌对小手,逼得慕容庄主退至祠堂门槛,脚跟抵上门槛才收住势,而门槛受力裂了条缝。
慕容秋荻见势,撤掌收力。
然而,慕容正导过来的还施彼身的内劲在体内流窜。她只能反手卸力,打向那一排松柏。
顷刻间,那排雪松稀里哗啦折倒在地。
雀儿“啊”得一声叫,赶紧躲到慕容大管家的身后。
慕容大管家也是眨眨眼,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幸好因为风水问题,怕松柏太高遮掩祠堂正气。这些树每三十年一换,而且常年修剪……没砸到祠堂正屋。”
慕容秋荻的心抖了抖,抬脚就想要溜。
慕容庄主刚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虚掩轻咳了声,就听到哗啦声。他瞧这场面,声带卡壳,直接呆好半响,才把下巴合上。
一张脸上忽黑忽白,好似调色盘。
但见那倒下的一排雪松的断口痕迹平整顺滑……竟然是被刚才的剑势和内劲齐断……他眨眨眼,呆呆地看向身量不过到胸口的女儿……被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