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观望下去了,闻鸢足尖一点,轻轻跃起,犹如一缕轻烟,顷刻间便来到宁清清身后,那赵长老仍然跪倒在宁清清身前,此时不知在又在翻找芥子戒里什么害人的东西,没有抬头。隐匿在宁清清身后的闻鸢,在他的视野盲区内,运转灵力,将凝神符化作青绿色的微微光点,一点一点渗透进意识不清的宁清清体内。
赵长老毕竟是金丹真人,闻鸢不过是凭着独创的这张顶级隐匿符,再加上这老色胚现在挖空心思搞色色,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变化,才能大着胆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当面施法解救宁清清。
况且这个相思蛊毒一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玩意儿,闻鸢这几天制成的凝神符只有两张,现在只能祈求宁清清赶紧清醒过来,到时候自己再给她用上隐匿符,两人赶紧离开这里。
赵长老从芥子戒中找出一个红色小瓶,将之前用过的蓝色小瓷瓶随手扔在地上,闻鸢想使个障眼法悄无声息地将那个小瓶偷梁换柱拿到手,到时候再拿给酉黎检测,却发现有棵不起眼的晚樱草好像在慢慢移动,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个蓝色小瓶卷到了茂密的花丛中,若不是自己一直留心着那个瓶子,都没法第一时间发现。看来在场除了他们三人还有第四人,难道是男主姬意已经来了?不行,自己得赶紧救人,这种拯救女主的光辉时刻绝不能被他抢先!
这边宁清清还是意识模糊,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是一张凝神符的威力还不够?闻鸢手中召出第二张凝神符,眼见赵长老站起身来又拿出那个红色小瓷瓶神神叨叨地念着:“相思蛊毒的母蛊只有这一只了,我现在就把母蛊炼化,从此以后你的眼中就只有我一人了,今晚,这片月下的花海就是你我的见证……”口中还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他全身缠着灰扑扑的纱布,昏黄浑浊的眼珠里毫不掩饰对宁清清的欲望,开口也皆是对女子不堪入耳的遐想,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变态猥琐,辣眼睛。听得闻鸢恨不得立刻给他全身贴满雷暴符,把他炸个稀碎,但眼下救人要紧。
闻鸢的第二张凝神符不过刚召出,还没来得给宁清清用上,赵长老就立刻察觉到了一阵不应该出现在此时的灵力波动,他大喝一声,“是谁!”右手中握着的那个红色瓷瓶已经拔掉盖子,只是还未来得及进行下一步。
闻鸢直接向前几步,冲向赵长老,手中寒玉符笔凌空一划,在他咽喉前一晃而过,赵长老虽然已经警醒到周围有人,但没料到此人如此大胆就在自己眼前,被自己察觉到了,也丝毫不惧,敢直接对自己动手。
“缠”字诀只能封住他要害瞬息,既然他已经察觉了,宁清清现在又没有清醒过来,倒还不如先发制人直接上手,趁他注意力集中在咽喉部位,将他手中那瓶能控制人的相思蛊毒的母蛊抢过来。
赵长老没看到出手之人到底是谁,只觉得喉咙处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地缠住了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明明他已经将那个不听话的外门女弟子给解决了,那女子主修木系功法,使用的法器也是藤蔓,可是她现在明明已经是变成自己脚下的花肥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还魂了不成?他心中又惊又怕,一时不察,手中的红色小瓶被闻鸢一把夺了去。
直到手中空空,他才突然醒悟,那外门女弟子自己亲手埋的,绝不会有错,来人肯定是来救宁清清的!赵长老抬手一翻,强行用灵力挣脱脖颈处束缚,而后召出三尊金色小鼎,盘旋立于空中,一时之间金色的光芒照耀下,闻鸢的隐匿符失效,再无处遁形,她的身影清晰地立于宁清清和赵长老之间。
赵长老顾不上看清袭击之人是何模样,瞥了一样只觉得不过就是个稚嫩的小鸡崽子,越过闻鸢,痴迷又紧张的走近宁清清,生怕她已经清醒,眼见此刻她眼神逐渐清明,他心有不甘,明明就只差一点了!他就能成功了!他绝不能容忍,到嘴的鸭子绝不能飞了!他目光中是含血的癫狂,刚才胆敢偷袭的那个无名小辈,看样子不过筑基中期,他等会儿夺回母蛊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她。
他再次翻出一个蓝色小瓷瓶,这是相思蛊毒的子蛊,他之前因为想留着以后制成相思蛊毒液,方便控制更多的女弟子,一直没舍得将子蛊炼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自己身上还有上一条母蛊留下的力量,只要给宁清清种下这条子蛊,她就会离不开自己了。
现在情况危急,用了两张凝神符宁清清还是没彻底清醒,自己不过筑基中期和金丹真人硬碰硬,不说胜过他,能将人顺利救出就已经万幸了。
他手里拿着的蓝色小瓷瓶就是他控制人心的关键,闻鸢心中无语这老色胚都被人偷家了都还色心不死,居然还想着对宁清清下手。还是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实力太弱,所以这猥琐老色胚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手中符笔扭转,凌空运笔,红色“力”字诀还未成型,闻鸢手背传来一股钻心剧痛,之前没注意到这小瓷瓶的瓶盖已经打开了,没想到的那条母蛊竟然钻进了她体内,那蛊虫也不知是什么变的,咬了她一口之后直接就从她手背处消失不见了,像是融入了她肌肤之内,但此刻闻鸢顾不上逼出蛊毒。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闻鸢身侧。
“你怎么也在这儿?你受伤了吗?”衡舟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关心。
“来不及说那么多了,赶紧救人。”闻鸢手中符笔未停,一定要制止那老色胚再对宁清清下毒手。她的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那相思母蛊未经炼化,直接进入她体内,现在她的四肢百骸都有一种被啃咬的酸痛感。
“爱缠纱布的变态猥琐老色胚!”闻鸢扬声怒骂,试图把赵长老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那赵长老听到自己根本没放在眼里的无名之辈居然还敢在背后骂自己,脸色一变,转身准备先给她一点教训。缠纱布就是变态了吗?人人都有缠纱布的权利!自己现在就让她不用缠纱布,直接归西。
他一转身,闻鸢的“力”字诀恰好成型,虚空中红色的“力”字仿佛带有千钧之力直冲他胸口而去,他整个人毫无防备霎时被震出九尺之外。对阵实力高出自己之人,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实力差距过大,自己与他相差一个境界,就算现在加上衡舟,但她不清楚他的实力,战斗如果拖延下去,他们几人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衡舟身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