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美人不少,像这本小说的女主角宁清清也是难得一见的仙姿玉色,绝世佳人。可刚才那女子周身气场再加上无敌大长腿加成,让初次见她的闻鸢惊为天人,人都走出好远了,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
一旁的酉黎也是目送那抹红色的身影渐行渐远,良久没有人出声。
刚刚赶到这里的衡舟,刚踏进回春堂门口,就见到这两人齐齐地傻望着门口,尤其是闻鸢脸上还有些呆愣,让精心打扮,风驰电掣一路赶来这里的衡舟脸上写满了问号?这两人这是怎么了?
“刚才那个超好看的女仙子是谁?”闻鸢回过神,问身旁的酉黎。
酉黎听到闻鸢这有点花痴的问题,抿唇轻笑,“她是流云剑峰的雾望月。”
闻鸢有些激动,“原来她就是雾望月啊!我早就听说她好多事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呢!听说她是变异冰灵根,一柄赤霄剑,不仅战遍各峰无敌手,还是上次八大仙门新一届的剑道魁首耶!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闻鸢还没说完的是,雾望月同时还是悲情男配雾怀星的孪生姐姐,她在书里的设定是:因为双生弟弟被宁清清实力打脸所以对宁清清格外在意,在后续和女主争夺宗门大赛首席的位置,对阵临场突破的宁清清时落败。如果说雾怀星是为了衬托男主姬意强大的存在,那雾望月则是突显宁清清坚韧不拔,迎难而上的踏脚石。
“她是剑修,有时受伤了就会到回春堂来,我为她处理过几次伤口,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前段时间,我忙着采灵植,出宗门做任务,也忘记有没有给你提起过了。”
酉黎眼尖看到已经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的衡舟,又转头看到还在想着雾望月,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的闻鸢,轻咳一声,率先给衡舟打招呼,“衡舟你怎么来回春堂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嗯……”我只是路过,难道又这样说?会不会太刻意?衡舟顿了顿,才故作冷淡地说:“不是我不舒服,是它不舒服。”指了指肩膀上的小木头。
“哦,小木头不舒服?”酉黎看出这恐怕只是他来回春堂的借口,也不戳破。只是偏了偏脑袋,关切地望着衡舟肩膀上的小木头,银灰色的眼眸中含有笑意,“你哪里不舒服呢?小木头。”
被这如沐春风的态度关怀,小木头纵使有病,也好了一大半。更何况,它根本就没病!但以它对衡舟的了解,它家主人现在绝不会允许它说出,“我没事”这种话来,如果它敢实话实说,他待会儿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我嘴巴不舒服,说不了话。”它决定摆烂,沉默是金,这个真理,它这些年怎么就没早点参透呢?
“哦哦,嘴巴不舒服,那要多喝热水哦,小木头。”收起对雾望月各种事迹的遐想,闻鸢加入他们的谈话。她眼中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不像是嘲讽。小木头知道她应该就是很真心地叮嘱它,不舒服就多喝热水。想到这儿,它整个木头都有些自闭了。
“那就多喝热水吧。”酉黎声音温和如水,全然是医者悉心叮嘱患者的态度。
“嗯嗯。”衡舟随口答道,接着仿佛才看见闻鸢似的,语气陡然一变,“你也在这儿。”尾音有些上扬,像是闲逛时碰巧遇见认识的人打个招呼一样稀松平常
我好像之前有给他说过自己要来这边吧?闻鸢摸不着他说这话的意思,只顺着他的话回答,“是啊,哈哈。”场面有一瞬间的冻结。
直到一阵焦急的呼唤声传来,几个晨露峰的弟子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面容的人闯进来,“快来人啊,快救救咱们长老,长老晕倒了,赶紧来个人给他治伤。”伤者面色惨白,身上的衣物被血染透,遍布周身的血斑污迹都已经被风吹干变成了红褐色,看样子失血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仲老连同几名医童连忙引这几人到后面诊疗室。
“这人怕是伤得不轻,我先进去看看,唐师兄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酉黎说完,快步走向里间,只剩闻鸢和衡舟二人站在回春堂前厅面面相觑。
“你这几天怎么样?伤口都好些了吧?”闻鸢率先打破沉默。
“嗯,已经好多了。”衡舟注意到她腰间坠着那个小船造型的传讯符,“你这几日都把这个佩戴在身边?”
闻鸢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身上那个用线串起别在腰带上的传讯符,“你说这个?”她将这个传讯符解下,纤纤素手提着的小纸船晃晃悠悠,“因为我害怕有时没看到讯息,挂在这里比较显眼。你要真有什么急事给我传讯,我也能及时看见。”再说了,这纸船她叠得玲珑小巧又好看,挂在身上就跟前世人人都喜欢挂个精致钥匙扣在身上没区别。
“这样挂着是不是还挺好看的?”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望着自己手里的小船,闻鸢心中一动,低头开始翻找她储物袋里的丝线,找出用剩下的那半截线,“给,你要喜欢也可以系上,这算是对我制符手艺的肯定。”她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细小的竹节毛笔,耳后左右两边的头发编成细细的两股小辫垂在胸前,笑眼弯弯,似三月桃花。
“嗯,是很好看。”衡舟接过丝线,握在手心,好像握的不是线,而是一团炙热的火苗一样,手心发热渐渐传到心口,酥酥麻麻的,热量蔓延到脸颊耳尖都染上一层绯红。
衡舟肩膀上的小木头见自家主人对着闻鸢就呆呆傻傻的样子,叹了口气,这呆子话也说不好,表现得还这么……
酉黎从里间出来,现在他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来接待两人了,语带歉意,“小鸢,你们可能要多等我一会了,刚才那人是晨露峰丹堂的长老,听他的弟子说,昨天他炼丹时炸炉了,因为他的炼丹房平时不允许旁人靠近,所以他被炸晕了都没人第一时间发现。现在他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唐师兄一人之力,恐难以医治他,我得留下来帮忙照看一二。”
闻鸢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酉黎你去忙吧,我也好久没来这边了,待会儿去越溪那边逛逛。你忙完了传讯给我就行。”
听闻鸢说要去越溪逛逛,小木头突然来了精神,“闻鸢,我家主人对越溪再熟悉不过了,那边有啥好吃好玩的,他都知道,要不我们结伴同行吧?”
闻鸢爽快地同意了,向酉黎道别之后,两人一木头一起离开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