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优茗说得很大声。
她旁边的同事不知道当事人就在电梯里，点头附和：“虽然副总是很多人的梦想，但是大家都很清醒呀，都知道没可能的嘛，怎么会有那么厚脸皮的女人呢？还真以为可以成功吗？”
“怎么可能啊？白日梦都不可能！副总肯定是在自己的圈层里找对象啊，怎么可能向下找？她的行为真丢女人脸。简直是like a bitch，shameless.”
方优茗故意朝着令柔的的方向说话。她不满令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加重了那两句英语的声音。
令柔咬了咬嘴角，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闵兰姐说的对，有些人你以为和她无交集，但她会主动过来撩是非。
不能一味忍让。
令柔转头看着方优茗：“如果事实不是那样，你要负法律责任吗？被人侮辱诽谤是可以报警的。”
“你！”方优茗怒气急升，可又反驳不了什么。
“叮”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令柔转过头，看着电梯门，再说了一句：“善良一点，对谁都好。”便出了电梯。
“你说什么！心机女！””方优茗对着令柔的背影大声吼道。
妒忌容易让人发狂，尤其是对一个从小被娇生惯养宠大，母亲也是势利蛮横的女人来说。
方优茗狠狠地按下关门键，转身对身边的同事说道：“看见没？她就是那个大家骂的女员工！就是那个做白日梦的女人！”
令柔走出鸿信中心，快步走了十几米路才停下来。她抬头看看周围的高楼大厦，用力吸了吸鼻子，忍住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人这样侮辱，纵使她心态再好，也没办法不难过。
方优茗为什么要那样说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算了。
令柔决定不再去想她的事情。方优茗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但令柔无法不去介意自己在集团里的名声。她不知道为什么那次的会议事情被传成这样。难道现在集团里其他人都是这样看她的吗？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闵兰姐？”令柔用手指抵了抵酸酸的鼻子，尽量装作没有事情发生。
“令柔，你还在办公室吗？我忘了拿一个袋子，你帮我看看我桌子底下有没有？”闵兰在电话里说道。为了避开下班车流高峰，她总是要掐着点下班赶路。但今天忘了一个重要的袋子，没办法只能返回公司。
“抱歉闵兰姐，我现在已经离开公司了。”令柔回她。
“哦，没关系，我已经回到鸿信停车场了，那我自己上去看看。”闵兰说完，觉得刚才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异样，于是问：“你怎么了？声音有点沉？”
“没什么，闵兰姐，我有些事得先走了。”
“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闵兰疑惑地看看手机。随后她下车，锁门，准备去搭电梯。
却忽然听见有人在讨论令柔。
“那个叫令柔的真是太会装了。”
“何止会装，还很有心机。她就是想山鸡变凤凰。上次我在万汇城见到她在看奢侈包，估计是想打扮自己，找机会勾引副总吧。really make me sick.”
闵兰压着火气，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那姓方的管培生在造谣抹黑。这让闵兰可以百分百肯定，那八卦群里一直泼脏水的小号就是这个女的。真是冤家路窄。
“你个泼妇！嘴巴是涂了苏丹红吗？啊？说话怎么那么阴毒？”
闵兰指着方优茗，边走向她，边气冲冲地大声呵斥。
方优茗回头，见一个披着大卷长发，打扮时尚的成熟女人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她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天在令柔身边的那个女人。
“你是谁？令柔的姐姐吗？我又不认识你，我也没说你。”方优茗有点心虚地后退半步。
“我是文旅部的策划主管！令柔是我徒弟！你在群里泼脏水，在背后说公司同事坏话，小心我把你举报到高层！”
方优茗本来还有点被闵兰的气势吓到，但一听她说自己是文旅部的策划主管，就平静了下来。
原来只是个策划主管，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
方优茗恢复了跋扈的性子，笑道：“你有录音吗？有证据吗？你想举报我？姐姐，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被踢出鸿信的时候我可能还稳稳坐在办公室里。”
“想说你背后有高层是吧？呵呵呵，你以为这是多大的事？离开这公司就不能活了？我警告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搞事，我见到你就甩巴掌！”闵兰怒道。
方优茗不说话了。眼前的女人比她高，气势比她盛，她不能继续激怒她。
方优茗没回话，拉起同事转身就走了。
但她眼里透着阴狠的冷意。
那就看着吧，我要让你们师徒两人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