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兰姐，我们现在上去吧？”
“嗯。”闵兰抬手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是该休息了。”她提起行李箱，对陆境恒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对倚在门口处的秦峰说道：“打扰你们了，晚安。”
深夜，海面上除了零星几个光点外，就只剩一片漆黑。
月亮早已经沉入海的那端。
令柔放好行李，把落地窗帘拉上，转身去卧室里的卫浴间洗澡洗头。
半个多小时后，她穿着睡裙出来，坐上床擦头发。随后她拿过手机打开查看消息，才发现陆境恒在十分钟前发来两条微信语音。
令柔的心跳顿时加快一拍，立刻打开来听。
【睡了没】
【我的手表好像忘在二楼卧室了】
没多想，令柔立刻拨通了陆境恒的语音通话。
刚一接通，那边还没出声，令柔就先说话了：“喂？副总？我刚刚去洗澡了，没及时看到微信。是什么样的手表？你说个大概位置，我帮你找找。”
手机里传来陆境恒的声音：“黑色的，有个骷髅头标志。应该是漏在床上了。”
骷髅头？令柔忽地想起很久之前，文旅部的同事们提过他的这款手表，好像价值……
四百万？
令柔心里顿时一惊，急忙说道：“副总，我有整理过床，但是没见过有黑色手表。要不这样，你现在就上来找找吧。”
陆境恒：“……你现在方便？我可以等明天。”
“可以，方便，你现在就上来吧。”令柔说道。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四百万不见了，就在这间卧室，而她是唯一的在场者。要是明天才找，找不到的话，要怎么解释？
“上来吧。”
等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时，令柔才发现，她光顾着到处翻找手表，忘了换衣服。更重要的是，她没穿内衣。她立刻冲去衣柜里扒拉下一件新的浴袍穿在身上，稍作整理后，才去开门。
“副总。”令柔轻吁了一口气，“进来吧。”
陆境恒穿着一身浅灰色居家服出现在门口，身上隐约有沐浴露的香气。
他打量了一下令柔的穿着，迟疑道：“要是不方便……”
“方便，快进来！”令柔一把拉住他的手，拉了进来，然后快速关门。她怕闵兰姐看见。
“我刚刚把这床上床下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你想想放哪了？”令柔指着床面说道，“我之前刚搬进来的时候，就整理了一遍床被和枕头，但是那时候也没发现什么。”
“你是不是漏在这房间的其他地方了……”
令柔转头去看陆境恒，却发现他定定站在门口，两手插兜，直直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没在听她说话。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默默对视了几秒后，令柔忽然想起自己穿着浴袍，不由害羞起来。她转过身，假装淡定地说：“或者，看看衣帽柜里的抽屉……”
“不用了。”陆境恒说道，“我记得就是忘在床上。”
他低下眼：“既然你看过没有，那明天再找。”
“别等明天！我们现在就找吧。抽屉柜子什么的都找找。”令柔着急说道。好歹再看看其他地方呀，都翻一遍，这样才能减轻她的压力。
“如果在，肯定能找到。也许你记错地方了？”令柔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好像你之前也记错过位置吧？”
陆境恒挑眉问：“我之前记错什么？”
“就是那次在休息室里找毯子呀。”令柔脱口而出。但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在挑他错误，即刻弥补，“啊，不过呢，大家都会犯这种错。”
陆境恒不答话，默了几秒后，开始一步步向令柔走近。
令柔忽然神经一紧，不自觉地就往后退。
“我、我其实想表达的是，你的手表好像很贵，你把这里面都找一遍，这样我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
陆境恒依然不说话，继续向前压迫过来，直到把令柔逼到床头的墙边。
“你是在挽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