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不是你来评断，是我。”
“感情方面你确实有点笨，但好像我也不怎么样。”
“我们不会错过。”
“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可以抵消所有过往的不愉快。”
“别哭了。”
“你哭我真的会难受。”
听了陆境恒一番安慰话后，令柔才止住眼泪。她斜靠在陆境恒的肩膀上，抽噎了许久后说道：“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
“嗯。”男人扬了扬嘴角。
默了片刻，令柔问起音乐盒的事：“你是什么时候想要送给我的？”她一直以为那是陆境恒当年随意送她的礼物。
“寒假在家没事做，突然想到的。”陆境恒回她。
那时候他手里有一百多万零花钱，不知道怎么用，后来想起奶奶说过，爷爷当初就是送了一对耳环给她做定情物的，于是就效仿了那个做法。而他又刚好在学期末听到令柔说了她喜欢的颜色，便选了一对绿色的宝石耳环，然后上网找了一个会做暗盒机关的师傅……
令柔抬起头：“为什么送耳环？”
“因为……”陆境恒顿了顿。
“觉得你戴上会好看。”
令柔垂下眼：“闵兰姐说那耳环很贵。”
“嗯。”陆境恒淡然说道，“对于学生身份来说，是有点。”
“但你值得。”
令柔听到这句，眼里又起了水雾，“境恒……”
“嗯。”
陆境恒看着她。她一双秀眉微微蹙起，乌黑杏圆的眼睛里盈满了亮晶晶的水光。
“你喜欢我什么？”
令柔其实一直想问这个。他的喜欢比她早，比她多，记得那么多细节和往事，藏了那么多的秘密……他给她的感情太多太满也太重，让她有种恍惚不踏实，无以回报的感觉。
“你能具体说说吗？”她再问。
哪怕只说出一个方面，都能让她心里踏实一点。
陆境恒正出神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突然被问愣住。
“……”
默了一会，他答：“喜欢你傻乎乎。”
令柔以为听错：“什么？”
陆境恒伸手，将她放倒在怀里，低头说道：“喜欢你美好。”
令柔更不解了：“你是不是想不到，所以随便说的？”
“不是……”陆境恒笑了笑。
非要举例的话，他其实能列出很多。
比如喜欢她的相貌、性格。喜欢她聪慧、善良。
喜欢她被他捉弄时皱眉的样。
喜欢她的笑。喜欢她撒娇。
喜欢她认真学习或工作时的模样。
而至于当年……
他脑海里浮起一些往事回忆。
她演讲时青春昂扬的风采。
她给他讲题时身上飘散的微香。
她被吓到抱住他寻求保护的样子。
她在月光下轻唱的那一幕。
她同情别人时泛红的漂亮眼睛。
她点点滴滴的关心和帮助，像润物细无声。
坚持不懈地劝学，拉他一把……
那些，都是他曾经心动的时刻。在经历了数年混乱迷茫的生活后，他遇见她，从入眼的第一刻开始，她就仿佛一道温暖美好的光，照进了他的世界。
但他并不是一个习惯袒露内心的人。即便对着她，这么坦白的内心话也还是难以出口。
或者等以后再慢慢说……
陆境恒看看令柔。她低着眼，神色凝紧，像是很紧张。
于是他说道：
“喜欢不需要什么理由，那是一种感觉。”
“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舒服。”
令柔听到话，怔了一下。
抬眼和陆境恒对视了十几秒后，她似乎明白了。伸手去搂住他的脖子，缓缓靠近他的嘴唇。先轻吻，然后主动地浅浅地探舌入他的口中，轻轻撩动。
陆境恒的呼吸渐重。他握住令柔的手，十指交缠，低下头和她热烈接吻。片刻后，他愈发难耐，便一把将她抱起，声音沙哑道：“一起洗澡？”
“……嗯。”
客厅的灯光便熄了下来，只有窗外的城市霓虹灯在竞相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