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道:“不,还是买了吧。多少是口肉。孩子们都在长身体,没有肉可不行。明天我们还得去海边,搞点鱼。” 那屠户听见她们说话了,就接着秦琴话头道:“既然如此,就便宜价卖你好了!我这边也好早点打烊休息,我家今儿还有亲戚来,我浑家千叮万嘱让我早点打烊回家呢!” 他给秦琴打了个骨折,秦琴就把肉摊子上剩下的肉给包圆儿了,用荷叶包好,扎牢,大包小包的拎着往镇外走去。 幸好他们家人多,莫说静儿、秦冬雪两个都是能干丫头,就连秦夏也很自觉地帮忙捧了一个最小的盒子,迈着小短腿努力追赶大家,不拖后腿。所以这么多的东西,一家子互相分担着拿着走,倒是都不觉得累,反而说说笑笑地,每一张脸上都是神采飞扬的。 秦琴心里好满足啊。 爱买啥买啥,爱吃啥吃啥,一家子人都养活了,还活得很好…… 就真的很满足! 一家子回到看管牛车的地方,罗扛把子不在,问就是往镇子上找相好的去了。伙计认得明湛两口子,把老黄牛牵了过来,明湛一看那老黄牛,嘴角泛起笑意。秦琴索性拍了拍老黄牛那浑圆肚皮,笑道:“乖乖,喂这么饱,这是吃了人家多少料豆?嘴角边还挂着啥……哈,甜酒冲蛋都安排上了?” 一碗滚热老黄酒上打上俩鸡蛋,马帮里的人舍不得吃,却舍得给牲口吃,是恢复牲口脚力的神奇法门。 那伙计笑着说:“看在老熟人份上,给你家老黄牛加个餐!” 喜得秦琴眉开眼笑,额外多给了赏钱。 果然吃过了甜酒冲蛋的老黄牛就是不同,套上车之后往回走,那速度眼瞅着就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要不是明湛说这种家养老黄牛天天吃甜酒冲蛋会长膘发胖反而不好,秦琴二话不说就要给老黄牛安排上了。 不过明湛说不合适,秦琴也是个听得进意见的,也就从善如流,减了老黄牛的加餐。 老黄牛:?? 我蛋呢?我酒呢?? 老黄牛委屈:哞—— 出去赶集这么多回,这一回买得最多,一家子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才把东西搬完。堂屋的西耳房,被用作了临时库房,堆了一地一床的东西。秦琴看见了也不禁咋舌:“我们怎么买了这许多?” 眼光落在了那几匹布上,秦琴又有些发愁:“这么多布匹,什么时候才能做得完?” 她很想直接踩缝纫机算了。 似乎空间里是有一个缝纫机,还是手持机械动力版……但这么黑科技的东西拿出来,对这个小家只会有害无益。 秦四奶奶盯着秦琴,说:“傻丫,你真的不考虑学一下针线上的手艺?听奶奶一句劝,你现在从头开始学还来得及……” 一直以来,秦四奶奶都很希望秦琴能够学会针线上的手艺。男耕女织,是这个社会的正确活法。 道理……秦琴是懂的,她也知道别人学针黹女红,才算正常,不正常的是她自己。 就算有原身爹爹宠坏这个最大挡箭牌在上,也是走哪儿让人戳背脊到哪儿的。否则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招赘婿的地步…… 可她真是没办法静得下心捣鼓这个。 她怀疑秦四奶奶再逼几次,她就得把缝纫机拿出来了。还好秦四奶奶还是有些怕她,她一翻眼睛,奶奶立马转移话题:“算了算了,不学也行。我带着两个丫头做,长命功夫长命做,很快做完……” 秦琴得脱大难,倒是不忘允诺好处:“奶奶你觉得上次我给你弄的玳瑁眼镜好使不?” 秦四奶奶含笑道:“好使,好使。原本眼睛看东西看不明白了的,戴上你给我弄的眼镜之后,看什么都清清楚楚,就连穿针都不用麻烦静儿了。真的是妥妥好使。” “你觉得好用的话,我再给你弄一副。楼上一副,楼下一副,就不会怕弄丢了。” 秦四奶奶每次用完老花镜之后,都随身带着,还时不时的用手摸摸,生怕丢了。这些小细节——都没逃过秦琴眼睛。 秦四奶奶笑花了脸,说:“哎哟,那最好了。不过这稀罕奇货应该很贵吧?别为了这事儿破费,家里花钱的事儿多……” “再贵,没有这个不顶用的面具贵。” “傻丫,你是你爹宝贝疙瘩似的养大的。现在家中里里外外全依仗你和阿湛,用贵点的东西也没什么。跟我这半截黄土埋脖子的老太婆不一样。” 秦琴佯怒道:“奶奶,再不许你这么说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就是我们家的宝!” …… 安置好了东西,秦琴走出屋子,看到明湛抱着铺盖卷,从原来住的小屋子往堂屋里走。她竟不知道明湛什么时候出来的,看着他抱着自己的粉被子,就有些赧然:“你搬你自己的,放着我来就行了。” 明湛说:“没事,你忙你的。我这边举手之劳罢了。” 本来秦琴也很想听明湛的,可当她看到明湛搬完被子,又开始搬她在书桌上的诸般琐碎玩意儿……如此来来往往三四趟,还没有个尽头的时候,老脸实在是发烧得厉害了。 复又放下手里的活计,跑到院子里:“阿湛,还是让我来吧……我不知道才住了不到半个月,怎么会平生出忒多杂物来。好像他们自己会从柜子里长出来似的,嘿嘿……” 明湛无语,站了一会儿,任由她把他手里的杂物筐子拎走,说:“你刚才洗完菜来着?” “对呀。” 做饭,算是秦琴比较乐意做的家务活。恰好家里的人也喜欢吃她做的饭,算是王八对上了绿豆。 明湛道:“这一筐子都是木头,不能沾油的。” 话音未落,秦琴一声尖叫,松了手。明湛身形轻轻一晃,到了秦琴身边,一记海底捞月,重新把筐子带木头接在手里。那么沉甸甸的鬼脸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