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定安侯夫人的帮助,买铺子的任务提前完成了。秦琴又问:“夫人,我想要直接把这铺子赁出去,就这三日的功夫办妥,您能再帮我这个忙么?” 定安侯夫人笑道:“你是不是傻了?刚才那两个铺子,不是正在现成开着么?那两户都是租客。办好了交割文书之后,你仍旧租给他们,不就行了。” 秦琴却不知道这一层,果然觉得惊喜。 叫来了两个铺子的掌柜一问,果然,都是租客。一个大铺子,年租三百两;一个小铺子,年租一百八十两银子。这四百八十两银子,相当于每年白赚的被动收入。 美滋滋。 …… 晚上,回到家里,秦琴把墨迹未干的铺子房契及重新签好的租契,一起交给了明湛:“阿湛。今天我买了俩铺子。” 明湛正在低头写一封信,对她递过来的文书,正眼都不给一个:“嗯。买。” 秦琴把文书往他胳膊肘旁推推:“这俩铺子,已经有租客了。一个开粮行,一个开倾销银铺子,都是开了五年以上的老店,生意很不错,短时间也没有要搬走的征兆。” 明湛道:“那挺好啊。” 就很敷衍。 秦琴皱了皱眉毛,看着他提笔的瞬间,右手捏成了凤眼状,一记怼在明湛腰眼处:“跟你说话呢!” “哎哟!你戳我干嘛!”明湛没有跳起来,反而下意识的一绷腹肌。秦琴的手被硌疼了,呲了呲牙,白森森的。 她没好气道:“我有事让你做!” 这话凑效,明湛立马放下毛笔:“要做什么?” 啧…… 这人,把自己当工具人,当得很彻底嘛! 秦琴暗地里磨了磨后槽牙,道:“这是房契,这是租约。以后你每年进京述职的时候,就顺便把房租给收了!懂么?” 明湛这才接过了房契租约,“知道了。” 态度极其乖顺,就跟一个大修勾似的。 秦琴看着他,想要假装生气,没装得起来,反而破功笑了:“嘿……” 明湛莫名地抬眼,瞅了瞅她:“笑什么?” 秦琴道:“没什么。难道你就没有要问的么?” “没有啊。这不是挺好的。每年收几百两银子,积少成多,也是一笔收入。只不过……” 见明湛说到一半停下,秦琴急不及待道:“只不过怎样?” 明湛道:“只不过,这两个铺子的租金却是比市价低了。如果是按照这个地段,一年收个一千租金是不成问题的。既是从定安侯夫人那儿就开了的低租金先例,那我们按照走罢了。毕竟,我们离得远,不好管。等到日后真的有机会回来了,再收回来好好的打理。” 秦琴仔细一想,道:“是这样的。所以就连租金,也只好等你述职的时候再收拢。” 明湛笑而不语,傻丫头还不知道,外放的官员是任满才回京述职的……不过,区区收个租金,他自然有办法。也不多费这个口舌。 还有就是,一个粮店,竟能以极低廉的租金来租下定安侯的铺子。这里面的文章,也值得考究…… 且留着自己慢慢处理吧。 看着沉浸在刚做了一笔大买卖那喜悦中的秦琴,明湛脸上也满是微笑。 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等在后面。 又过了三日,时间离中秋越发近了。就连明湛也不怎么需要去上差,听说是衙门里的人,几乎都忙着过节的事儿去了。正经在京城的官吏们尚且摸鱼,何况是明湛这个等着日子就启程回琼州赴任的外放官员。 于是明湛也跟着大家一起摸鱼,天天去半天衙门点个卯,回头陪着秦琴,日日不是逛街,就是购物,要么就吃吃吃,有明湛陪着玩耍,秦琴开心得跟个三岁又三百个月的孩子似的。 春娇他们也都习惯了,就是赖嬷嬷不疼不痒的说了两句。 …… 这日是中秋佳节,前一天晚上冷得要命,第二天却又好太阳,暖洋洋的。 一大早,明湛去饼店取订好的月饼。 秦琴在家里安置夜晚拜月神所需要的东西。今天小椿也不用学规矩了,第一次跟着春娇和李嬷嬷等人挂灯结彩的,跑前跑后的,新奇极了。 “哇,这个灯笼好大啊!” “这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吗?” “春娇姐姐,我帮你抓鸭子。” 春娇倒提着一个准备今晚焖香芋的鸭子往小厨房里走,随手指了指门外的小马车:“你去把那边的柚子拿过来吧。还有香芋。” 小椿捧起圆圆的柚子,深深吸一口气,满脸新奇:“这是果子吗?好香啊!能吃吗?” 春娇眼角余光一瞥,看小椿亮起白生生的牙齿就想要啃下去,忙扬声阻止:“小椿!你规矩白学了!屋里的东西,怎么能乱吃!要吃也得夫人示下了才能吃!” 小椿忙停了下来,羞愧地说:“我知错了。” “再说了。”春娇语气一转,变得缓和下来,“这柚子皮可是不能吃的。得剥开了才好吃呢。我给你猜个谜语哦——黄衣服,白棉里,剥开衣服像梳子。那是什么水果呢?” 小椿大声说:“是柚子!” “聪明!” 院子里一片笑声。 秦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幅卷轴,喊着春娇道:“春娇,来,把这太阴星君的画像压一压,今晚好拜拜。” 春娇答应着,把鸭子交给了小厨房,正要进屋子。 门口处,却来了外头的婆子,探头探脑的:“春娇姑娘,外面来客人了,要见秦县君。这是帖子。” 春娇忙又跑了过去,接过了帖子,赏了传话的婆子。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