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来,秦琴随手帮了个忙,倒是她自己也能落个实惠。 秦秋平喃喃道:“娘,孩儿虽然不大懂这些房子田宅的大宗买卖……可是,八百两银子,不是少数哇!我们家,有这么多现银么?” 秦琴微微一笑:“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娘我可是很会赚钱的!” 这么一说,倒是让秦秋平误会了,小秦拧着眉毛,郑重其事:“娘!前车可鉴,爹爹身任经历之职,位卑而不微,甚至可说十分要紧。可千万得把持住了后院,切莫祸起萧墙!” 秦琴一愣,弯了眼睛,噗嗤一笑:“你有这个警惕性,那很棒。不过……着点儿底线,爹娘还是有的。再说了,做生意挣钱多容易啊,何必要去挣那个丧良心的腐败银?” 她一边说,一边笑,乐不可支的。 小秦傻眼了,愣在原地:“啊这……我们家,不是做那些卖木头,卖凉茶的小生意么?糖坊虽然挣钱,可我们也就是拿5个点的分红罢了……” 笑得肚子疼,秦琴捂着肚子,俯身过去,点了点秦秋平鼻头:“五个点的分红,每年已经可以净吃二百银子了。你还想要咋地?何况,我们靠海村的冰晶糖,前阵子又被列为贡品候选名录,递上了采买司去。如果中选,那每年都是银山银海哗哗的往村子里送的。那分红就更多了……” 秦秋平的鼻子,长得随了明湛,高高的,翘翘的,他和他爹一样,有一个线条清晰俊朗的侧脸。 这会儿他的鼻子通红通红的,脸也红了,耳朵根子也是:“娘……” “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们家的木头很便宜啊。”秦琴娓娓的道,“那早早就是上用贡品了。如今外头,我们家还有两个铺子。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生意。哎呦,之前我只是说,让你专心念书,就没有跟你们说。可不是让你们以为你爹娘是贪官污吏呀!” 看着小秦窘迫的脸,亲妈秦琴,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秦秋平傻乎乎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所以,我们家很有钱?” 秦琴实事求是道:“也不算‘很’的地步啦。也就是一般般吧,几十万银票,我们还是可以随时拿出来的……” 几十万银票…… 几十…… 几…… 知道自己竟成了富二代,秦秋平黑眼珠子朝天一插,“咚”的,仰天便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发现几个丫鬟围在自己身边,秦秋平满脸通红,甩袖坐起。秦琴就坐在他对面嗑瓜子,奶茶已经吨完了:“秋官,是娘不对。早知道你这么不经吓,就过几年等你大一点再告诉你。” 秦秋平:“……” 他有气无力地道:“娘,你打算瞒到几时?” 秦琴弯了弯眼睛:“说不准呀,看心情。” 嘤……他想要找自己的靠谱爹!! 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身上穿着号衣,跟明镜书院里的门房款式差不离的模样。那小厮恭恭敬敬地对秦琴道:“夫人。隔壁岑大奶奶来见你了!” 秦琴暂时放过了秦秋平,扬声道:“请进!” 一边把秦秋平随手丢进了明湛的书房里:“等我谈完事情你再出来!” 秦秋平:“……” 娘,我有这么不能见人么? 他跟着春花春柳往明湛的书房去,才走出门口,就跟一个齐整媳妇打了个照面。岑周氏看到秦秋平,眼睛都亮了,一叠连声道:“哎哟,好俊俏的后生!” 秦秋平拱手行礼,秦琴闻声而出,笑着道:“是我家不成器的大儿子。秋官,这位就是我们的邻居,岑大奶奶。” 秦秋平又重新郑重问了好,春花道:“大少爷,请往这儿走。” 岑周氏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秦秋平,两只眼睛亮得灯泡似的。一直等看不见秦秋平的背影了,才扭脸对秦琴笑道:“不愧是传说中的案首啊!一表人才,日后定有大出息!” 秦琴道:“还行。我养育儿女,没怎么操过心。” 这可不是嘛,穿过来的时候,儿子都老大了!便宜母亲,表示很爽! 岑周氏啧啧道:“夫人真是天生好命。羡慕死了。我家几个化骨龙,愁得我每天掉头发——” 秦琴笑着说:“你就少给我拍彩虹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飞飞也进学啦。仲飞如今看着也是聪明乖巧的。你也会有福气的!” 飞飞是长子,仲飞是次子,两个人只相差一岁。岑洪英又想要孩子都走科举路,供两个娃念书,家庭负担很重。难怪看到已经中了案首的秦秋平,岑周氏那是两眼冒金光。 听到案首他娘这么说,岑周氏的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嘴巴都要裂到耳后根了:“嘿。能有您家案首小哥哥一般出息,就是我们家烧高香了!来来,我们说正经事,你想要看我们家那块地的地契,我带过来了。确权很清晰的,你看看……” 要买卖土地,哪怕是城里的房屋土地,首先就要看好地契。地契上,最重要的就是面积确权。否则少了一米半条巷的,交易过后,双方扯皮,那就不好了。 秦琴闻言,立刻道:“请到我屋里来聊。” 一进了屋子,张罗开了地方,岑周氏郑重地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四方四正的发黄蝉翼纸来。展开,就着岑周氏手里一看,秦琴顿时满意地连连点头。眼睛打量着她脸色,岑周氏说:“买卖双方,中人,印信俱全。 岑周氏家的这块房屋地块,也就是半亩大小。后院院墙和湛园的西院贴着,湛园呈半包围着她家。秦琴眼睛看着,脑子里已是凭空画出了差不离的结构图,越想越觉得满意。她说:“嫂子这么有诚意,我也有诚意。地契面积我看过了,没有问题。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过契?” 岑周氏踌躇道:“这事却是难办,我也想要跟您商量。城北的那处所在,需要我们先给六成定金,恰好就是差不多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