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陈子梅的手,说:“你放心。我明天就过去给你男人治病。” 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里呢! 到了傍晚,明湛下了差,一家人吃饭。全家都对陈子梅送来的鸭子表示好评。秦琴跟明湛说了两家准备合作的事,明湛只一句:“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秦琴就看着明湛笑:“听说某人今年的考评很有希望拿到‘优等’啊。怎么地,忙着公事,就不管家里的私事啦?” 她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弯得跟月牙似的。 明湛勾了勾唇角:“家里有你啊。” 秦琴筷子一放,假装生气:“喂喂喂,你注意点啊。我可不喜欢干活。” “那你喜欢什么?” “当然是喜欢吃喝玩乐,不劳而获啊。” “知己,我也想这样。” 饭桌上全都是他俩你来我往在吐槽,旁的人一句话插不进去。静儿带着秦夏,和秦秋平无奈对望,三个人默默低头扒饭。 …… 为了给自己壮胆,秦琴还是把百里翩请来镇场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百里翩和秦琴十分融洽。 这天,百里胖子一大早来到,秦琴早就准备好了豆浆油条肉包子煮小鱼以及清粥咸菜丝, 百里翩一边吃得满嘴油,一边数落秦琴:“你啊。明明已经可以自己搞定的事情,还得劳烦为师我,真是的。不是早说了么,下馆子可以喊我,干活就算了……呐这套九紫离火针,给你了。” 说着,把那套不知道什么皮毛包裹好的银针,扔到了秦琴面前。 是真的扔过去的。 秦琴打开来一看,七七四十九支不同型号大小的九紫离火针,闪着紫幽幽的光芒,神秘莫测。她笑嘻嘻地收下,说:“师父疼我,每次见我都送我好东西。我当然要多约你几次了。” 百里翩擦了擦嘴巴,从自己随身带的葫芦里倒出一杯碧绿的香茶,捧在手心,思忖着道:“岑家那位二少爷的毒,其实并不难解。坏在他身体太弱,元气不足。如果你下猛药,怕会伤到了根本,哪怕是治好了,也活不了几年。你也不想你那位小朋友年纪轻轻就守寡吧?” 秦琴说:“当然不。我就是想要把他治得健健康康的。” 百里翩道:“先治后养,应该是最好的法子了。我记得之前他们家有些亲戚很是讨厌,如果那些人在旁边拖后腿,怕是不乐观。” “师父。现在不用担心这个啦。”秦琴就把岑宇分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百里翩说了。又说:“现在岑进被债主们追得焦头烂额,每天一大早的,岑府门口就有被债主们雇来坐在门前讨债的闲人们。都成了那边街上的风景线了。岑府早就名誉扫地,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然烦不到岑宇头上来。” 百里翩哑然失笑,毫不同情:“当日那个岑探花,想要让我们活死堂的人去给他请平安脉,按月过来。我掌堂师兄心善,就派了自己的徒弟过去。没想到岑探花嫌我那师侄年轻脸嫩,配不上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撵了回来。一定要掌堂这一辈的几个里挑个辈分大的去。好笑,不过是区区前朝探花,他算哪根葱?当场就被活死堂回绝了。今日落魄,那绝对是冰冻三尺的结果!” “啊对对对。”秦琴道,“师父啊,我觉得整个活死堂里最毒的毒物就数你的舌头啦!” 放下吹胡子瞪眼经的百里翩,秦琴大笑。 低调地来到了岑宇的新家,这还是秦琴第一次来访,门口很低调,进了门,却是别有洞天。院子很长,竟然是个五进的长条形院子,层层进深,所以面积也不小。只有两进地方住了人,布置得陈设极为精致。 陈子梅带着秦琴参观了一遍,秦琴一路嘴巴没停:“咦,这个摆件是我们家的。啊,这个案子也是我家的木头开片打造的。哈哈!这块紫檀木,终究还是做了一套好家具,放在了应该在地方啊!” 陈子梅脸皮直抽抽:“姐姐,敢情是远瀚挣的那几个,全都流进了你腰包啊?” 秦琴大笑。 百里翩跟在旁边,一路上不置可否的,仿佛一个平平无奇的土老财。进了正院之后,他忽然猛地吸吸鼻子,说:“这股灵芝香……可是好东西啊!” 陈子梅赧然一笑:“那是姐姐家给我的灵芝王。” 百里翩脱口而出:“难怪。闻着味道,跟文庙那边的那位惯常用似的……傻丫,也是你供的货?” 秦琴不解其意,坦诚相认:“嗯呐。” 微微颔首,百里翩低声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有此神药,难怪一直吊着……存活至今。” 秦琴道:“师父,你说什么?” “没什么。”百里翩挪动着胖胖的身子,往屋里走,“是这地方了吧?我们先把正经事做了。” 进了屋子,岑宇已是迎了出来,拱手执晚辈礼:“晚辈岑宇,见过百里神医。” 百里翩扶着他站直:“岑宇,别客气。横竖今天不是我给你主诊,还是傻丫来。我在旁边坐坐,看看。” 说罢,就搬了张绣墩坐了下来。秦琴略了一眼铺开在桌子上的账本,笑道:“这是铺子里的活儿没干活,还得带回家里看?小梅都跟我说了,远瀚好本事,赶紧把身体调理好,以后大把花花世界等着我们来享受。” 岑宇忍不住笑了,陈子梅也笑,挺起胸脯,很是自豪地说:“你看,我就说没有大姐摆不平的事儿!我们大姐这股精气神啊,那可真的是无人能及!” 岑宇道:“是的是的。” 屋子里原本有些略沉郁的,现在变得轻松愉快起来。百里翩把岑宇的黑玉烟要过去了,另找了个地方,细细观察分析。他说觉得这个黑玉烟很像是从活死堂里流出去的手笔。大家也就不打扰他。 秦琴让岑宇坐下,先请了脉,再施针把毒素逼到一处,最后以放血法,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