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句淡淡的询问强行将宋蔓蔓从难以言喻的恐惧中拉回神。
宋蔓蔓脑袋一缩，原先嚣张的气势低落了不少，她难得小声回道：“可以可以。”
废话！
她是又毒又作，但她又不蠢！
之前她能凭借造谣、恐吓甚至是雇人教训来赶走云朗身边出现的女生，胡搅蛮缠地赖着云朗，一是因为那些女生都还在她能对付的范围，二是因为云朗本身脾气就够好，她再怎么过分也顶多是避着她走，打女生的事他是干不出来的。
因此，宋蔓蔓也就能这样死缠烂打他三年。
可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
她从女人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杀意，仿佛刚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一般。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她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这一点宋蔓蔓毫不怀疑。
宋蔓蔓心中升起怎样的恐惧暂且不提，放在其他人眼中，便是姜临仅仅轻飘飘地看了宋蔓蔓一眼，这个嚣张恶毒的疯子便脸色惨白，身子颤栗不止，乖巧地回答了对方，随后偃旗息鼓，离姜临远远的，缩在沙发的角落不吭声。
由于姜临对自己的杀气收放自如，又控制得极为精确，在旁边的云朗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但能看到那个疯子没有再作死，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云朗恍如无事发生，继续热情地招呼姜临坐下，又拿纸杯接了一杯凉水，尊敬中带着他自己都说不明的畏惧，小心翼翼地递给姜临。
姜临接过纸杯，比寻常人稍微低一点的体温顺着指尖传递给云朗，他却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收回了手。
对着大杀神这张脸，云朗下意识用了尊称，“姜姐，你从外面过来，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云朗此话一问，屋里所有人都将目光放过来，注视着她，就连离得远远的宋蔓蔓也竖起耳朵，期待从姜临这里听到好消息。
姜临面不改色，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才说道：“外面的街上到处都是这种怪物，看到人就咬，基本上没有人能活下来，剩下的应该都待在房子里。”
”政府呢！我们纳了那么多税，是养着他们干吃白饭的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去把那些怪物给清理掉。”那对夫妻中的丈夫破口大骂。
“他们应该也一时抽调不出来。我看到也有许多穿着军装的怪物，估计内部也一片混乱。”姜临补充道。
就连生性乐观的云朗听到这消息也低落了一瞬，但他很快振作起来，给大家打气，“这些都是暂时的，我囤了些食物，够我们吃上几天。等政府反应过来了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话是这么说，但听到外面情况如此严峻，每个人的心里仿佛都压上了一块重石，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但事到如今，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政府，待在家里等待救援。
“要不是是在现实，我都怀疑小说里的丧尸是真的。”云朗苦中作乐，“也许到时候我还能觉醒一个酷炫的异能，建立幸存者基地，从此像那些龙傲天男主一样走上称王称霸，左拥右抱的生活哈哈哈。”
“丧尸？”姜临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摩擦纸杯的指腹一顿。
“对啊。”听到大杀神搭话，云朗也顾不上忌惮与恐惧，一脸兴奋，眉飞色舞地说道，“小说里面那些丧尸跟下面这些怪物简直是一模一样。它们对血腥和声音比较敏感，被咬了之后，要么变成丧尸，要么就成为异能者，不过这个异能者觉醒的概率极低。
普通丧尸行动缓慢，弱点在头部，普通人还能对付。若是丧尸进化了，那就只能异能者才能杀死它们了。里面还有各种等级划分，大家都在进化，人类随时都在面临丧尸和变异动植物的威胁……”
在姜临愈发凝重的神色下，云朗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战战兢兢地问：“姜姐，这不会是真的吧？”
作为唯一一个厮杀了一路怪物的姜临很有发言权。
只见她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拥有上述特征就是你所说的丧尸的话，那这些都是真的。”
“我艹！！真的啊？”云朗原本也就当个笑话来活跃气氛，听大杀神这么一说，瞬间就不淡定了，“小说里面不都是幻想的吗？怎么还成真了？？！”
他吞了吞口水，“不会，那啥末世也是真的吧？”
此话一出，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瞬间便凝固了一般，大家面面相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不可能！”还是那个高瘦的丈夫率先开口，“小樊，大伯都跟你说了，不要天天看那些网络小说，那些都是些害人玩意，怎么可能是真的。再说了，这些都是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说不准她就是想引起大家的恐慌。”
姜临掀了掀眼皮，捧着纸杯，一口一口抿着，懒得搭理他。
“这位大哥说的对。”为了逃跑而扔掉高跟鞋，此时光着脚的女白领攥紧身上的黑色西装，附和男人，“网上预言末世传了多少年了，也没看见真的来啊？楼下那些可能是染了什么疯病，才见人就咬。等国家出手，肯定能维持好秩序，到时候我们就得救了。”
作为网文责编，她也看过这类小说，当然清楚地知道，一旦末世真的降临了，道德沦丧，人性黑暗到了突破文明下限，像她这样的，可能不仅生前要被那些恶心点臭男人侵犯，死后还会成为一些人的储备粮，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所以所谓的末世言论都是假的，小说是小说，现实中不可能出现。
她一遍一遍地默念，仿佛这样就可以压下心里莫名的恐惧和迷茫。
“对啊对啊。”身边的人纷纷搭腔。
虽然各有各的私心，但末世这玩意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们选择性地忽略了这种可能。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云朗挠了挠头，讪笑道。
姜临对此不置可否。
“快看！”刷着手机的小姑娘一声惊呼，提醒大家，“网上关于这事的贴子都爆了！”
众人听罢，纷纷拿起手机，打开软件，查看热搜。
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信号一直不好，断断续续的，连个消息都发不出去，也就刚刚小姑娘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