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跟谢见屿打招呼,“谢总别来无恙啊,上次之后我总想找时间再跟你赛一赛马,年轻一辈中能跟我骑术相当的,也就只有你了。”
谢见屿笑了起来,“李总骑术确实不错,在我的对手中也是无出其右。但我要纠正一点,我们可不是骑术相当,上一次你输我了三个身位。”
李总哈哈笑起来,“谢总真是一点不饶人啊,好好好,这次我们就好好比一下,我要一雪前耻。”
谢见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并未答话。
一雪前耻?恐怕是旧耻添新耻。
他从小在国外学习骑术,马上拉弓射箭一分钟能射二十个十环,就是参加奥运会都够得上,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纵使李总这种整天泡在马场的发烧友,如果不是他放水,恐怕根本追不上他的影子。
谢见屿睡了一觉,精神很足,吩咐王文东,“你先去把我的马牵出来遛一遛,我去换衣服。”
王文东点头,牵着谢见屿的黑骏马凛光在草场上慢慢散步。
等了很久,才看到他走出来,一身剪裁得体的骑马装,上衣是紧身的黑色马甲配白色修身硬挺衬衫,马甲镶嵌银色金属外饰,衬衫领口外沿用金线勾勒,在阳光下熠熠流光。马裤是白色修身设计,紧贴合谢见屿的大腿,脚上一双马靴,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英俊潇洒到不行。
李总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夸赞,“小谢啊,我有个侄女......”
谢见屿不等他说完就翻身上马,自上而下睨着他,“李总可是要让我先行?”
李总这才止住话头,跟着上马。
王文东闪到一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总好像没有之前心情好了。
赛马形式多样,盛装舞步、障碍赛,三日赛,但他们只是私下玩玩,比拼的内容就是绕场一周,看谁越过障碍先回到出发点。
王文东给两人掐表,“预备,开始!”
谢见屿眼神锐利,利箭一般俯身冲了出去,凛光在他身下服帖的像一个道具,一人一马配合默契,风驰电掣的纵横在天地间。
李总脱口而出一个“卧槽”,他没料到谢见屿竟然这么快,反应过来后,马上紧追其后。
王文东追随着那抹背影,看他潇洒的指挥马儿越过一个个障碍,在夕阳的霞光下像一抹急掠而过的浮云,嘴里不自觉喃喃,“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他的老板古怪的时候是真古怪,但帅的时候也是真帅啊。
一个晃神儿的功夫,对方已经勒住缰绳立在了他面前,微微喘气,问道,“多久?”
“十、十八分钟三十秒,”王文东呆呆的说。
比上次足足提前了十分钟!
谢见屿面色不见喜悦,眉头微蹙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撂下一句,“你等着他,我先去换衣服。”
说完不等他回答,直接骑马向更衣室方向去了。
王文东看着他的身影,心里微微纳闷,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更衣室里。
谢见屿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他解开马甲扔在一边,把里面的衬衫迅速褪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轻轻揉着胸口。
又紧又勒,材质也粗糙,这衣服怎么回事!
他抿着唇,默默按了一会儿,垂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好像肿、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