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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1 / 4)

番外二阿若视角

那是——莫离忘记夜阑后,被送入琅嬛阁时的事。

阿若在琅嬛阁只是底层小人物,因她擅长易容,交给她的任务常常是易容成目标熟悉的人,套出情报。

阁中又来了一批新的死士。

按照规矩,他们被安排在地下监牢中,一排排密不透风的狭小房间,外面用精铁焊死,像一个个铁笼子。

据说,这些死士都是非自愿加入琅嬛阁的,所以先关进铁笼子折磨意志,等差不多了再给他们种入蛊虫。

阿若被安排每日给他们送饭,说是饭,实际是拿喂牲口的粗糠做的,难以下咽,不过是维持最低限度的需求,不让他们饿死罢了。

其中,有一个人很特别。

不知为什么,他是昏迷着被送进来的,衣服破破烂烂遍布血渍,似乎刚受过酷刑,脸色像死人一般难看,不过长的倒是不错。

她从那时起便注意到了他。

他与其他关在铁笼子里的死士们也不太一样,其他人要么整日痛苦哀嚎,要么想尽办法要从里面出去,有的心如死灰绝食等死。而他,好像轻易就接受了命运,对现状无动于衷。

最初的那几天,他似乎一直在昏睡,每每路过他门口时,隐约能听到痛苦的喘息声和咳嗽声,送进去的吃食也没动过。

阿若有些担心他,从咳嗽声判断,他的肺腑应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于是她暗中在他的食盘里添了些糖糕,酥饼之类更好下口的食物。

三天后,他开始吃一些东西了,虽然吃的很少,但能吃东西就代表着能活下来了。

他的咳嗽好了一些,听不到从肺腑传出的风箱声了,他内力应该不弱,至少可以自己调息。

每日送饭的枯燥工作,似乎也因为这个人变得有趣了一些,她总会在意他是不是又好一些了,今日能吃下多少饭……

那日,她照常给死士们送饭,昨日又死了几个,空出了几间囚室。

将食盘送入他的囚室后,他竟意外与她搭话。

“姑娘……请问今日是不是四月初八?”

因很久没开口说话了,那人的嗓音又涩又哑,实在不太好听。

她没作声。

那人继续道:“这里不知时日,四月初八是先帝的忌日,我只是想祭拜先帝。”

这时,看守的目光移到了这边,她不敢回话,只用手指蘸着水在食盘边缘处写了个“是”字。

“多谢姑娘!”他得到了答案,好像很高兴,声音都亮了些。

阿若想,这个人应该和先帝有不浅的关系吧。

*

后来,他熬过了铁笼子的折磨,正式加入琅嬛阁,代号“拾柒”。

今日是给拾柒种下蛊虫的日子,好巧不巧,又是阿若当值。

阁中的规矩很严格,施术的人,打下手的人都必须佩戴面具遮挡容貌。

拾柒的四肢被牢牢绑在石床上,嘴中塞着破布团,无法动弹,他似乎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不慌不乱,镇定自若。

施术者用极锋利的小刀,在他肚脐靠下的位置划开一道小口,鲜血瞬间溢出。

拾柒双眼无神,表情未变,麻木不觉,仿佛割开的是别人的肉一样。

阿若负责打下手,将装着蛊虫的盒子递给施术者,施术者从盒中取出只虫子来,那虫子通体漆黑,长着几十条腿,不停蠕动着,阿若看着都有些犯恶心。

接着,施术者用镊子将蛊虫塞入拾柒的伤口,蛊虫闻到血腥气瞬间兴奋起来,一口咬住他的血肉。

“唔!”

拾柒睁大双眼,全身颤抖,抵抗着突如其来的疼痛。

蛊虫越钻越深,终于钻入了他的内脏深处。

施术者见蛊虫已入体,便着手缝合他腹部上的伤口,没有麻药,生缝。

他疼得牙关都在打颤,肌肉绷紧,手背,额头,脖颈青筋都暴了出来,十分骇人。

阿若不忍直视地别过头。

*

种下蛊虫后,拾柒就开始在殷枫华的手下接任务。

阿若原以为再没机会见到他了,可谁知造化弄人。

其实两人的任务是不一样的,只是任务目标一致——云州富商陈钟。

据说,他十分痴迷虬龙与螭龙的力量,费尽心思得到了失传已久的海图残卷,那是一本百年前的古书,上面记载了关于虬龙的详细情报。他还有一片来自螭龙的鳞片。

阿若的任务,是从陈钟口中套出海图残卷藏在哪,并将海图残卷带回琅嬛阁。

而拾柒的任务,则是偷到陈钟手里的螭龙鳞片,然后将陈钟活着带回琅嬛阁。

乍一看两人的任务很相近,实际却另有乾坤,为什么要将海图残卷和螭龙鳞片分别带回?让陈钟活着的意义何在?

阿若要先易容成陈钟最宠爱的小妾模样,以便从陈钟嘴里套出海图残卷藏在哪。

先观察小妾的行为举止性格特点,再戴上特制的□□,吃下改变声音的药物,这一套工序于她而言已是驾轻就熟。

执行任务时才临时通知和拾柒一起,一来互相有个照应,二来可以让第一次出任务的拾柒学一学琅嬛阁的生存之道。

她见到拾柒时,是欣喜的,只是不能以真面目相见,有些可惜。

*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陈钟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竟喜欢用各种药物折磨自己的女人。

那一夜,阿若至少被他灌下了四五种“助兴”的毒药,被折磨了一整晚,才终于从他口中套出了情报:海图残卷被藏在山顶一座隐蔽的祠堂里。

天蒙蒙亮时,她看着在床上酣睡如猪的陈钟,一阵恶心,拿了匕首对准他的咽喉——不行,得先拿到海图残卷……

一瞬间,长久以来的屈辱不甘涌上心头,她有什么错?她是人而非牲/chu,为什么一直都在干如此肮脏下/jian的活,这种耻辱的日子何时才是头?

她终是放下了手,随便拢拢衣服,就唤拾柒进来。

拾柒看到眼前一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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