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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识(1 / 2)

待三人回到居处,圆月已高悬于浩瀚无垠的山顶上空,银辉尽洒,朦胧月色给巨树花草笼上了一层轻纱,美的不十分真切。清风朗月,此情此景,“适合喝酒”,庄执清了清嗓子说道:“寂离,拿把锄头来”。

三个人从那棵枯树旁的地下挖出几坛子酒,庄执迫不及待揭开一坛,瞬间酒香四溢,又打开两坛递给君辞和寂离,“这可是亲自酿的埋了十年的酒,试试”,三人一口下肚,辛辣刺激味蕾让人不自觉咧嘴,身体倒暖意飘然,小寂离瞬间脸红,微醺上头,打着舌头问:“你还会酿酒?”,庄执一脸得意的说:“想当年,我可是一顶一酿酒的高手”。小寂离有点失落:“我只记得名字了,为什么你救了我都没问过我过去?”

庄执一手搭在他身上,笑了笑“我不在你的过去里,过去既没有归途,又无法复原,知道又何妨?”

“不担心是坏人吗?”

庄执敲了敲寂离的头:“过去是好人,现在和未来就不会是坏人了吗?”,指了指心口“看人看这里”。

小寂离一点不留情道“胡说,你明明看脸”,庄执轻咳了几句。

“那你可有什么心愿?”君辞手里转着酒坛,淡淡问道。

庄执目光深远地望向那株古树,又回过头:“无需报答,好好活着便是。”

小寂离煞是可爱的歪了歪脑袋:“听说你天机很厉害,你看我命里缺啥?”

庄执颇有其事的掐了掐指:“缺的不多,五行缺五行吧”。

又多喝了两口酒,看着不是很闹腾在月光下却很明亮的两人,连周边草木都多了些生命力。

这种不是对影成三人的感觉,倒不是很差。

蓦然出声“你们可愿做我徒弟?”,握着酒坛的手指微微泛白。

“嗯”,“好啊”。意料之外的,干脆。

君辞放下手中的酒,站起来拨开衣袍双膝下跪,认真行三叩首礼,小寂离也跟着一本正经行礼,“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庄执上前扶起二人,“也是第一次当师傅,还请多担待”,“今天也要送你们一份见面礼”。说罢在空中划了一个阵法,手掌一按,地面缓缓打开一个地室入口,“跟我来”。

踏着台阶往下走,庄执解释道:“这是平时游历收的宝物,它们愿意跟你们走就是你们的”。

本想着庄执喜欢好看的,这地室倒不是想象中的金光闪闪,有点简陋各路兵器奇珍异宝一层厚厚的尘埃,三人刚到地下,飞来一物把小寂离击翻在地,庄执挑眉,寂离刚爬起来,又有几个飞过扑倒,庄执笑道 “小寂离看来你福气很好啊,乾坤袋都喜欢你,为师送你个可以当储物袋的玉镯子”,说完打开一个盒子将一个通透无暇的玉镯待到寂离手上,顿时消失了,“这个玉镯只有你看得见,关键时刻可以保护你”。

君辞向前两步,不起眼的角落有个盒子扑动,庄执稍一抬手盒子就到跟前,打开是一把流光白折扇,摸了下鼻梁调侃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扇子很适合你,刀枪不入颇有灵气,不过它很喜欢打架”。庄执又扫了一眼,“看来这里没有适合你们的兵剑,也罢,来日方长”。

从地室上来,夜空澄澈,纤云不染,三人躺在花丛里饮酒聊天,庄执倒是醉了,诗词歌赋背了一遍,上到师仙师圣下到诸子百家,小寂离抱着酒坛滚来滚去双眼迷蒙,摇了摇头:“师父在说什么听不懂,但是好厉害的样子”,君辞倒还清醒也笑道“有的人喝醉了,就成了诗人”。月光流溢,花草飘荡,万物安眠。

此后每天君辞和小寂离爬山去上课,君辞受师生器重,只知道,

别人的看不见是看不见,君辞的看不见只是看不见而已。

小寂离整天乐的开心,每天跟在君辞后面,药理课每次上山采药,草药像疯了一样往他跟前长。君辞去藏书阁看书,他给君辞念心法,还把藏书阁几百年不打理的书籍分门别类整理了一遍。以至于加深了大家的认知:

上山前是别人家的书童,上山后是君辞的书童。颇惹怜爱,两人就这样成了师门团宠。

三个月后,索道修好了,在通信这天,师门弟子都来了,小寂离看着五彩斑斓的索道迷茫了,彪型大汉说这是师门弟子每人选了一块木板,比如中间那块绿的就是他的,所以当君辞和寂离两个人踩踏绿色的板掉下去的瞬间,小寂离想,彪哥心里阴影应该挺大的。

众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两人从索道半空掉下去,一个漩涡瞬间消失了,庄执皱眉,徒弟就这样丢了?!

小寂离醒来看见是陌生的屋子,自己的一只手半吊绑在胸前,随既坐起来,“醒了?”,顺着清脆空灵的声音望去,见一红衣女子慵懒的躺在摇椅上,肌肤若冰雪,一头光滑垂直的墨黑色的头发未绾披散至腰间,微微侧目,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角有颗若隐若现的泪痣,透着几分艳,却有澄澈纯粹的目光流盼,五官深邃,唇色浅浅,有清冷艳绝又不可侵犯的神圣氛围,是一种勾人心魄的美,倾国倾城红颜祸水便是这般。

不知道为什么,小寂离看到她,有熟悉的气息,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不自觉缓缓走近,一把抱住她。

女子素来不喜人亲近,眉眼间升起清冽寒意,刚想挣开,看到小孩眼里泪光,有些无措,柔声道:“诶,人类幼崽,你怎么哭了?手疼?”

还躺在床上的君辞闻声喊了声:“寂离”,小寂离回过头才看到君辞,又埋到他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上来那么多难过,好像被一种千万年的陌生声音召唤,心空虚无被不安占据。

君辞伤及肺腑动弹不得,单手抱了下寂离问怎么了,寂离缓过神轻声说没事,但眼神还时不时偷看女子。君辞温声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如何称呼?”

女子款款走近,红色的长裙摇曳,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漫不经心回道“我叫白玖颜,你们的伤过两天好了便可以走了”。音色如三月清泉悦耳,语气却颇有赶人的意味。

小寂离的胳膊只是脱臼两天便好,整日跟着她,她种花,小寂离就浇水;她采药,小寂离满山采一堆;她钓鱼,小寂离有样学样鱼都往他竿上钩。慢慢地也注意到寂离,下雨天,采药会把他背回来,钓鱼会给他遮个芭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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