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快起来!” 柳青妍上前扶住了肖玉珍,“起来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玉珍有些惊惧的看了陆征一眼,却是不敢起来。 “起来说话吧。”陆征也是皱眉问道,“林之栋怎么了?” “呃……” 肖玉珍讷讷无言,心道林之栋是你处理的,还问我们怎么了? 就在这时,那位和林之栋相貌相似的林之敬上前一步,冲着陆征长揖到地,“林之敬见过陆公子。” “嗯,你好。”陆征点点头,“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之敬抬头,深深的看了陆征一眼,然后说道,“之栋昨天一夜过后,突然精神萎靡,面色青黑,虚弱无力。 然后我们询问肖姑娘,得知了昨日之事,深感震惊。 林家自知之栋言语无理,冒犯了陆公子,只是还请公子念在之栋初犯,并无恶意,大人大量,原谅他这一回,我们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家愿意摆酒赔罪,以后和皇甫家睦邻友好,敬如上宾,还请公子大人大量,解了术法。。” …… 林之栋夜里突然出事,昨天又只和陆征发生过言语冲突,所以林家怎么想,都是陆征出的手。 而林家在初步判断出是陆征给林之栋下了术法之后,&bsp&bsp其实是有好几种选择的。 毕竟大景朝如今国泰民安,并非乱世,&bsp&bsp当街犯罪,&bsp&bsp《大景律》那也不是开玩笑的,&bsp&bsp就算是异人,也有镇异司这柄利剑悬在头顶。 所以林家完全可以将此事上报县衙,&bsp&bsp通知姚州镇异司,不仅能救治林之栋,说不得还能捉拿陷害林之栋的陆征。 就算镇异司只捉拿陆征,&bsp&bsp不负责林之栋,林家也是家大业大,姚州也有佛寺道观,游方异人,&bsp&bsp有得是钱财请修行人出手救治,想必陆征年纪轻轻,能有多力? 但是林家哪一种路都没选,&bsp&bsp而是带着礼物来跟陆征和解。 在他们想来,&bsp&bsp林之栋和陆征之间也没有多大冲突,陆征也没有直接将林之栋咒死,再加上昨夜又明显亮了修行人的身份…… 那就是明摆着让林家上门赔罪求情的! 否则的话,&bsp&bsp陆征昨天不露底,&bsp&bsp直接给林之栋下个必死的法术,&bsp&bsp林家还不得立马抓瞎? 所以,林家判断出来可以跟陆征和解之后,立刻就准备了高级的丝绢、美酒和药材等礼物,&bsp&bsp然后由林之敬怀揣宝钞,带着肖玉珍亲自前往皇甫庄上门赔罪。 毕竟找人救林之栋也是要花钱的,而且因为林之栋未死,&bsp&bsp这也不是人命官司,他们若是告官,&bsp&bsp不仅无法致陆征于死地,反而会彻底恶了他,结下死仇。 所以怎么算,都是上门赔罪,&bsp&bsp跟陆征和解更划算。 …… 不过陆征却是真的懵逼了。 自己有没有对林之栋下手,&bsp&bsp自己还不清楚吗? 明明没有的事,&bsp&bsp如今林家却说的言之凿凿,&bsp&bsp若不是林家撒谎,那就是一个巧合,亦或有人陷害? 皇甫一家人不太清楚陆征的秉性,不敢开口说话,柳青妍一家却是太清楚了。 陆征还没说话,柳青妍就一口断言,“陆郎才不会做这种事。” 肖玉珍不敢说话。 林之敬则看向陆征,不敢漏过他的一丝眼色。 莫不是自己太大张旗鼓了?其实这位爷在柳青妍面前一直是个正面形象? 陆征摇摇头,都被林之敬的表情气笑了。 “别猜了,首先声明一点,我才没有给林之栋下什么咒,我这人一般有仇就当面报了。” “是是是!”林之敬连连点头。 陆征撇撇嘴。 谷耰<spa&t 柳青妍在一边则仔细询问了一遍肖玉珍,得知了林之栋今早的临床表现。 “陆郎?” “嗯?” “我听玉珍描述,感觉林之栋似乎是被吸收了生机阳气,莫不是有异物为祟?” “是吗?”陆征摩挲着下巴,“可是我昨天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诡异的气息啊?” “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柳青妍说道。 陆征挑了挑眉,“咋,你还想去给他治病?” 柳青妍笑道,“那总不能让林家就这么冤枉你吧。” 她也看出来林家已经认定了是陆征下的手。 陆征不屑道,“切,他们得有冤枉我的本事。” 柳青妍微微一笑,上前握了陆征的手,“林之栋罪不至死,而且还是我旧日邻里的夫婿,再说了,若真是异物为祟,咱们在这冲突,岂不是让对方在幕后看笑话?” 陆征眨眨眼,柳青妍说的也有道理。 既然如此…… “把东西都送到庄子里。”陆征吩咐道,“就当看病的诊费了。” 昨天言语冲突,今天又冤枉自己,不让他们出点血,那都对不起自己心头的这点不爽。 “是!”林之敬眼神一亮,立刻回了一句,然后招手就带着人将木箱和竹筐都送进了院子里。 不管是不是陆征下的手,既然他收了礼物,那么就代表着他和林家的恩怨告终,而且听他们口中的意思,还要前去给林之栋看病。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