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着一件吊带齐膝白丝裙,精巧的锁骨,雪白的胳膊,还有一双修长的饱满的腿露出来。 他暗道,这跟穿着肚兜有什么区别,这土地神在自己面前真是越发放荡:“我有事跟你说。” 白岫合上书,撑着脸:“什么事?” 流意道:“村里的水洼里的水快枯竭了。” 白岫腾的起身,那可是村里唯一的水源,马上进入夏季,树苗没有水浇灌,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绪大乱,盖上眼皮,逼自己冷静:“一起去看看。”她急忙走出房门,流意看着风一阵火一阵的白岫,就这么直咧咧的出了门。 他眼皮飘向床头的青绿法袍,她都不怕被人看到,他又替她担心什么! 白日里,荣兴村安静。 白岫跑到山脚水洼处,水洼处只有浅浅的一层指甲盖大的水,水底下稍大的鹅卵石露出来。 “缺水多久了?” “两三天了!” 她回头怨对:“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讲?” 流意脸发紧:“是你自己没及时发现!” 白岫道:“浇水的事都是让你负责,我都几个月没来这里了。” 流意道:“我没缚住你的脚,谁叫你不来看。” “那你这两天从哪里取得水?” “隔壁村。” 白岫问:“桐子村?” 流意点头,眼中有不明意味的意思。 白岫心道,桐子村的土地神不太好说话,流意是怎么搞定他的:“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白奶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打断了白岫的问话,白岫暂时抽离了这件事,扬手招呼:“我在这里。” 她雪白的胳膊在阳光下发光,刺得流意眼睛疼。他眼睛在白岫的锁骨和大腿上扫两圈,解开自己外袍搭扣,往白岫身上一罩,心道,好歹一起共事,白岫丢人就是他丢人。 白岫正招着手,一个黑影盖下来,鼻尖充溢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白岫道:“什么鬼东西。” 流意森森道:“我的外袍!” 白岫瞪道:“你干嘛,这样的热天,给我罩这样厚的外袍!你是想热死我,继承我土地神的位置么?” 流意眼皮跳了两下:“你看看我们这,谁会穿成你这样!?” 白岫恍然大悟,这个地方,大家穿着相对保守。流意是在帮她,心里有丝丝暖意:“哦。” 流意道:“呵。” 不多久,乌行云已经近前。他诧异看着白岫,海蓝袍子委地,衣襟微微合上,从露出的一丝缝隙里,看出白岫里面穿的十分单薄。身下一双修长的小腿露出一小节藕白。 白岫见乌行云的的视线顿在小腿上,脸有些发烫,脚稍微缩回。 “有什么事吗?” 乌行云收回视线,声音款款柔和,道:“我听闻荣兴村处于缺水囧状,特来告知你,如果缺水可去找城隍爷。”晚间白岫休息,他特意白日来找。 白岫行礼,紧蹙的眉头展开:“你可帮了我大忙。” 乌行云回礼:“客气,那我先回了。” 白岫道:“你等会跟我一同去城隍庙么?” 流意转身,空气中留下余音:“不去。” 白岫将外袍还给流意,回卧房换了自己法袍。大热天的,虽说穿法袍不会热,可她心里作用,总觉得到了夏天,穿轻薄的才舒服。 她换好衣裳走到隔壁卧房:“扣扣。” “何事?” 白岫推开门,流意盘腿打坐坐在床上,一双眼睛轻轻挑开,一副目空一切的孤傲感,活活要将人人冻死在眼神里。他穿着一套整齐的海蓝华袍,看着就很热。流意讲究,偏好材质好些的衣裳,白岫为了合流意心意,特意买了丝质的布料请裁缝裁制两套夏日衣裳。一套吊带给自己,一套运动款短袖短裤给流意。可人家压根不领情,白岫记得送衣裳来时,流意看她的眼神跟看流氓没什么区别。 白岫与流意相处多日,习惯这人冷傲性子:“你怎么不穿我送的衣裳,你试试呀!夏天穿真的很舒服的。” 流意眼睛看向卧房一侧,那里放着白岫送的不伦不类的衣裳,嘴上挂着讽刺,他才不会穿这种奇装异服:“天气再热点。” 白岫心道,现在还不热么?都快起痱子了,她道:“今日到了施肥的时候,我要出门,你去替我把肥料施了。” 施肥要用手触碰那些干的鸡鸭鹅粪,虽说已经没有异味,但流意很觉恶心。他绷着肩膀冷冷淡淡半晌不说话,眼中嫌弃之色快溢出:“我只浇水。” 白岫伸出葱白手指,像魔鬼的诱惑:“两颗桃子。” “三颗?” “六颗?” “十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