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酒精灯,开罐午餐肉切丁,再往粥里放进去一块儿煮,没一会儿,香气就在洞窟内弥散开来。
“水生出来了啊?”李安菲蹲在锅边,看着浑身沾血,变成一团红果冻的水生,连忙抬手止住它,“在那儿别动!我开瓶酒精给你洗洗!”
季盈生听这头的动静,边缝针边说:“我酒量不大行。”
“唰!”
李安菲已经一瓶子酒精倒在了红果冻头上。
瞬间,水生因为醉酒一整团晕过去了。
“啊这……”李安菲挠头,“说晚了。不好意思啊。”
晕过去也好,李安菲趁这个机会把水生搓扁捏圆,洗干净,十足爽了一把。
李安菲玩乐了,说:“哎,你要不要来试试?大宝贝手感可太好了。跟小学门口的史莱姆水晶泥一样!”
“别闹,”橘黄色的灯侧,季盈生耳根似乎红了红,“我缝针呢。”
李安菲也没看出来季盈生是舒服还是难受,立马停手。出于对病号的关怀,她温柔地把粥锅捧到了季盈生边儿上,看着他。
大概缝上没过十分钟,季盈生说:“愈合吧。”
刹那间,他左腹部的伤口开始缓慢地合在一起。
此时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季盈生轻手轻脚地把线拆了,说:“结痂,脱落。”
没过一阵,狰狞的伤口上宛如浮起了一条深咖色的蜈蚣,很快,蜈蚣成片碎裂脱落。
“好了。”季盈生站起来,扭了扭腰杆和胳膊,左腹部只剩一条透粉的白痕。
“真神奇,”李安菲惊叹地看着这一切,手贱上去摸了摸,“我怎么感觉你腹肌松了点?”
季盈生瞥了她一眼:“你的错觉。”
“哼哼。”小白脸气血两亏还嘴硬,李安菲扯了把他的腹肌,盛了碗粥递给他,“那照你们言灵师这种疗法,多说两句话不就成了?还有啥缝针的必要?”
“缝针能省点灵力,一会儿开‘里夜谈’有用。”季盈生把粥里的午餐肉丁扒拉到李安菲碗里,自己呼呼白粥抿了一口说。
李安菲稀里糊涂搅和的粥很好喝,季盈生一口饮下,满意地眯了眯眼。
“那你可真不怕疼,”李安菲龇了龇牙,“‘里夜谈’是什么?盗梦空间?你要开那里干什么?难不成跟你治伤有关?还是里面有啥你熟人?”
季盈生沉默一阵:“……谁给你透的题?”
“这很好猜嘛,”李安菲想当然地说,“这里里外外分三层,现实世界是一层,刚参加宴会进的地儿是第二层。敲钟以后景物没变,所以绿月亮的夜谈应该也在第二层。至于第三层,恐怕就是你们宴会上提过的‘里夜谈’。”
季盈生说:“你说的没错。”
李安菲掰着手指头说:“你一个漂亮懒蛋,家里拖地脚都不肯抬一下,这次破天荒地,大老远非得带我来一趟。现在看,既然在夜谈里一群言灵师想着围殴你,你得不到半点好处,那真正的好处,肯定就藏在第三层里。说不定还跟我有关。”
季盈生沉默了一阵:“……姐姐真聪明。”
不聪明哪能睡过那么多优质弟弟?不过李安菲大部分时间爱装傻,她哼哼说:“那现在怎么办?咱是苟着先把你伤养养?还是出发去‘里夜谈’?”
季盈生说:“其实,你早就已经在‘里夜谈’里了。”
洞穴外,先前深绿色的月光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碧空,阳光四射。
青草如茵,惠风和畅。
广阔的湖泊上碧波荡漾,一个一袭浅绿色长发的女孩浸泡在碧水里,她脊背光滑,浑身散发着莹莹的光辉,美得不可方尤物。
季盈生和李安菲前后脚走出了洞穴,沐浴在阳光下。
“介绍一下,”季盈生扬手朝那湖里的水灵,“这是我妈妈,尧姬。”
“幺鸡?”李安菲遥遥看了一眼水灵,下一刻,她感觉自己胸上多了个浅绿头发的毛茸茸脑袋。
“好软,好香……”水灵尧姬疯狂埋胸,整个脑袋都陷进了李安菲的乳|沟里,然后狂吸。
李安菲:“……”
她单手拽着绿毛,把人从大胸上提起来。
尧姬的眼神是懵懂真挚的,面容竟然比季盈生还幼态,简直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小萝莉水灵嘟囔着嘴,对李安菲伸出手:“美人,贴贴。”
萌,好萌。“MUA!”李安菲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然而,就在下一刻,李安菲脑中一道光闪过,整个人汗毛竖起。
她手里揪着萝莉,沉重着声,小心翼翼地问:“你说,这是你妈?”
季盈生点了点头。
李安菲倒吸一口凉气:“嘶……那你爹可……真是个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