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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嘴(1 / 2)

李安菲踩着高跟,快要走到门边了,一听这话,她停下脚步,腰板挺直,侧头望了曹厚非一眼。

曹厚非笑够了,捂着腹部,半躺在床上,坏笑着说:“可惜,就只有一处,你不如别人。”

李安菲手捏着门把,隐约预感他要作妖,忍不住问:“哪里?”

曹厚非笑着说:“你闺蜜的乃,可比你大哦。”

“嘭!”

回应他的,是李安菲“砰”一声的砸门。

又只剩曹厚非一个人独自留在了房间。

门内,空落落的病房,一个人对着白墙,曹厚非落寞地笑了笑:“这样就走了呀,亏我还想托你给你的好闺蜜带句话——”

“说声‘对不起,然然。’”

曹厚非自言自语道。

·

砸门声巨响,吓得门外曹父曹母一下子跳起来。

曹母连忙凑上来说:“怎么了菲菲?”

李安菲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谈了点事,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大晚上的,叔叔阿姨保重身体,进去看了他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有重病的亲生子在病房里,曹父曹母也来不及多问她,只担忧地进了曹厚非的病房,开始商量谁给曹厚非陪床,谁明早来送饭。

·

李安菲人站着有点晃,季盈生扶着李安菲坐到一旁,看她面色发白有点儿低血糖,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问她说:“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夜宵。”

“买什么夜宵?直接点了外卖到派出所吃吧。”说着,李安菲朝眼前示意,指了指正缓步走来的两个警察。

·

李安菲早猜到那家子要来找她,果然,医院里,一出曹厚非的病房,她和季盈生就被警察拦住。

李享国在陈惠萍的照料下,一醒过来,立刻就报了警。

“就是这个贱女!疯婆娘!是她!她提菜刀砍我,追了我一路!她想谋杀亲爹!真是撞了邪了!养你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李享国在病床上精神气可足了,一口一个唾沫星子,指着李安菲的鼻子就骂。

民警无奈说:“哪有当爹的管自己闺女这么叫的?这位先生您冷静点,我们要先调现场的监控,再做伤情鉴定。”

民警对李安菲和陈惠萍说:“李先生这里由我的同事负责,麻烦二位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吧。”

“嗯。”李安菲点点头,表示配合。

·

陈惠萍是李享国的传声筒,照她的话说,就是家里原本好生生的,李安菲突然暴起袭击李享国,害得李享国狼狈狂奔。

“可李享国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呀,”民警拿手点了点李安菲和李享国两人在医院开的单子,“倒是他闺女这个,指骨断裂,多处挫伤淤青,能判定个轻微伤。”

“那怎么行?”李享国在电话里听陈惠萍一说,连忙从医院赶来派出所,“她手持凶|器追了我一路!难道这就算了吗?你们当警察的怎么办事呐?不会调监控吗?”

调监控的警察无语地看着他:“你说的小巷里根本就没有架设监控摄像头,从那儿往外的街道上我也查了,影像里她除了一直跟在你后面走,就根本啥也没做,连两只手都是空的。”

“小贱人把菜刀揣兜里了!这么简单的事你们都还看不出来吗?”李享国指着李安菲的鼻子说。

警察摇了摇头说:“反正我是看不出来,现场的小巷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凶|器。您要有证据您就提供,不提供证据同等于诽谤。”

李享国傻眼:“闺女打亲爹就不算家暴了嘛?啊?今天你们要是不把这事儿给我办成了!不把她关牢里禁上个十天半个月!我就天天来你们门口吆喝!赖在这儿不走了!”

派出所里,李享国口口声声指责李安菲是个不孝女,手指头简直要戳到她脸上。

民警看李安菲细胳膊细腿一个女人,连忙拦在她身前挡着李享国说:“不好意思。派出所管家暴报警的,不管无理取闹的。”

李安菲抱胸在一旁盯着李享国冷笑:“好啊,他报不了,那我报总可以了吧?”

李安菲有伤情鉴定报告、伤情照片以及就医记录,民警问她有没有其他亲人或目击者的证言。

她的母亲陈惠萍当场就矢口否认。

“你怎么能告你爸爸啊?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小飞将来要考公,万一政审查到他爸的家|暴记录,你让他怎么活啊?”派出所的走廊上,陈惠萍跪在地上求她,边跪边哭说,“菲菲,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你只是伤了一根手指头,难道还要害了整个家吗?大不了妈妈这张老脸不要了,也砍了指头赔给你……”

五六十岁的老母亲了,哭得捶胸跺脚,边跪边抱着李安菲的小腿前移。

李安菲退也退不开,干脆立着,俯视说:“妈,请您起来。”

陈惠萍哭着说:“那你告诉妈妈,你要怎样才肯原谅你爸爸,不报这个警……”

“是他先把事情捣到这里的,”李安菲蹲下来,用没包石膏、大拇指裹着纱布的右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陈惠萍的手从她腿上掰开,“您让他来亲自说。”

李享国果然来了,他嚣张道:“你妈不给证词,哪怕受伤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手是我捆的。”

“街坊四邻的目击证词也是一样的,曹家父母愿意来派出所做笔录,”李安菲晃了晃手机道,“你以前三天两头地打我,难道他们见的还少吗?”

李享国当即就慌了,大声道:“姓曹的跟我家对面几十年,怂比一个!要报他妈早报了!还轮得到你说动他?”

“谁知道呢?”李安菲抱胸挑衅说,“他们儿子得了绝症,总得找个新的依靠养老吧?”

“你是我的女儿!你敢上赶着养他家?没人要的赔钱货!看老子不打死你!”李享国当即高高地扬起了手。

然后——

“啊啊啊!”

季盈生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往上提起,像是一只无情的机械抓手,正在吊起一块猪肉。

李享国痛呼起来,人顺着手臂,双脚离地,被季盈生高高吊在半空。

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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