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病号服倚着床头的男人端的是一个病弱美人,他的皮肤像雪一样白,他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
系统:[串台了串台了!快打住!]
男人的唇紧抿成一道锋利的直线,目光极具穿透力,额前的碎发被微风拂动,显出一种气定神闲又游刃有余的味道。
那双眼睛尤其漂亮。
是绿色的。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会给你时间。”在感情问题上,三代川千鹤从不勉强别人。
凭她这张脸,实在也不用勉强别人。
“我会认真追求你,直到你愿意跟我搞纯爱。”
男人默默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三代川千鹤又问:“我叫三代川千鹤,你可以叫我千鹤,你叫什么?”
男人惜字如金,“诸星大。”
三代川千鹤:[啊?那我岂不是要叫他大?好难听。]
系统清清嗓子:[变大变小真的奇妙,一个咒语一个符号~]
三代川千鹤:[好了,这个地方就别配bgm了。]
她想了想,“那我叫你诸星,不,星星好了!”
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多美的名字。
系统:[让我们恭喜这位选手直接拥有了自己的专属bgm!]
男人沉默了下,扯了扯嘴角,“不,我觉得还是……”
三代川千鹤:“你也觉得很妙是吧!太好了,那就这么定了!”
她抓起诸星大的手用力握了几下,“星星,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她火速离开病房,从医院花园里悄悄薅了一只玫瑰,叼着爬上三楼的窗台,敲了敲窗户。
正用手机联系FBI同事的赤井秀一听见动静一抬头:“……”
系统:[是谁,在敲打我窗~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金发女人沐浴在阳光下,笑容明美爽朗,唇角咬着的玫瑰更衬得她人比花娇,热烈烂漫的气质几乎马上要扑窗而来。
赤井秀一默默拉开窗户:“三代川小姐这是干什么?”
三代川千鹤火速把玫瑰花枝塞进他胸前口袋,认真道:“在用纯爱的方法追你。”
话说完,她就松手从楼上跳了下去。
赤井秀一神色凝重地低头朝下看去,只看到女人欢快的背影消失在楼宇间。
三层楼的高度……她眼也不眨轻松跃下。他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么游刃有余。
希露柏勒,果然深藏不露。
他取下胸口的玫瑰,认真检查了一番。
没有窃听器发讯器或者毒药……保险起见,他还是将玫瑰扔进马桶,冲了下去。
三代川千鹤:[怎么样?初次见面我的表现是不是还不错?纯爱值有上升吗?]
系统语气兴奋:[升了升了!升了足足10点!现在纯爱值-790!我们终于在800大关面前止步了!]
三代川千鹤骄傲地撩了把头发。
系统高兴得又开始唱歌:[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伴着系统的bgm,三代川千鹤打了出租车提前赶到碰头地点。她和琴酒大哥约了傍晚在这里碰头。
琴酒这个人,在选择碰头地点上有点天赋,但不多,专喜欢选择一些废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楼房、工厂,甚至还有那种明显是烂尾楼的地方,不说是固若金汤吧,起码也是摇摇欲坠。
三代川千鹤是个非常怕死又惜命的人,她一直以来都很担心一件事:万一有一天他们碰头的时候楼塌了……那基本就等于无人生还。
为此,她专门给自己买了一堆意外险,但是保险受益人要写谁她一直没想好。
唉,人生总是会面临各种各样的苦恼,三代川千鹤在帐篷里翻了个身。
没错,琴酒赶到碰头的废弃工厂时,看到的就是三代川千鹤在空旷的厂房正中间支起的帐篷。
嫩粉色带蕾丝边的帐篷和阴暗潮湿的废厂房格格不入,她甚至还在帐篷口架了个小灯笼,光影摇曳,美不胜收。
琴酒阴沉着脸,在离帐篷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漆黑的身影沉甸甸地压住了月光,男人冷冰冰地开口:“希露柏勒,快点滚出来。”
他话音还没落,帐篷拉链就拉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脑袋上那双极漂亮的眼睛看见他们的时候蓦然一亮,然后迅速从帐篷里面弹射出一团黑。
琴酒早有所料地、淡定地朝旁边避开一步,黑色炮.弹与他擦肩而过,直直地撞上了他身后的伏特加,将他撞翻在地。
伏特加痛得低低叫了一声。
“呀,好久不见!我真想你啊伏特加!”三代川千鹤乐呵呵地拍了拍伏特加的脸,又对琴酒的背影喊道:“还有琴酒大哥!我给你们带了伴手礼哦!”
虽然前几年三代川千鹤一直和雪莉一起在国外,不过她每年都会抽出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回国休养,而且每次都会给琴酒伏特加带伴手礼。
去年送的是炸.弹,前年是毒药(雪莉出品),大前年是非常适合用来上吊的绳子,再往前就记不清了。
总之,全都是她精心挑选、诚意满满的精美伴手礼!
伏特加心有余悸:“希露柏勒,你这次又搞出了什么东西?”
虽然每次希露柏勒送他的伴手礼都还算正常,但鉴于他整天都和大哥待在一起,希露柏勒送给大哥的那些奇怪东西,他是会受池鱼之殃的啊!
“什么叫搞出啊!我很认真地准备的礼物,你知不知道!”三代川千鹤把装着伴手礼和明信片的两个礼品袋分别递给伏特加和琴酒。
伏特加说了声“谢谢”就接过了,琴酒则是冷笑一声,手.枪上膛,对准了三代川千鹤的脑袋:“少跟我玩那些花样,希露柏勒。”
金发女人瞳孔里倒映着银发男人的身影,她啧了声,大颗的红宝石耳钉似乎往脸颊上也扑了一层薄红。
“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大哥!我是那种完全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吗?”三代川千鹤嘀咕着,自己将伴手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