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夫子?教武术的人?”
“没错,我那些个徒弟,歪瓜裂枣的,除了最先的一批,其余的都是我在一些穷苦农家里要来捡来的小孩子,有的是被亲妈嫌弃扔出来黄毛女童,有的是脑袋不灵光被人嘲笑的小鼻涕虫,有的不会说话,有的眼睛不清明,总之都是些没有武术底子的大白菜……
“唐阿哥那天当着我的面跳绳,虽然没有习武,但是每一处甩臂,落脚,都是极其巧妙,极其有思想的,一看就是个有底子的练家子,他又说自己是武夫出身,我当时就请他吃了饭给了名牌……只可惜,有两天没有音信儿了,今儿正好见了他府邸里的小主人,这不趁机问问嘛?”
“呵呵呵。”甘棠把马尾甩向另一边,冲梅品崖挑挑一侧的长眉,道:“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卖你这个人情?你们万花门又和甘府没关系,而且,唐阿哥是我们府的仆人,让给了你,谁来充这个班儿?”
甘棠一双英气的男儿眉下,一对像小狐狸一样的眼睛露出精明的狡黠,忽闪着亮光,她丝毫不害怕同人对视,倘若来人敢盯着她看,她就敢死死地把来人盯得“体无完肤”。
梅品崖没说话,而是面带微笑,忽扇着扇子围着甘棠一圈儿圈儿打量着。
甘棠:哼,没招了吧?小样儿。
梅品崖在甘棠的身侧停下脚步,看见了插|在甘棠腰封里的扇子,素面的扇子上白花花的啥也没画,一串刻着海棠花的桃木雕串成长须的流苏,顺滑地垂了下来。
甘棠本来想拿来占手的,结果一路没闲下来,早就忘了它的存在,梅品崖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来。
甘棠余光瞄到一个东西就要贴上了她的腰。
我靠?
明的不行玩阴的?!
她一个转身,躲过他的贴近。
“你干嘛?!”
他们俩各退一步,梅品崖背着手撤向一边儿,脸上的笑意愈加深刻。
甘棠看着他那个笑容,就觉得大事不妙,太阳要西升,道:“你干嘛了?!”
她摸摸自己身上,钱袋和香囊都在,没有什么东西被拿走。
甘棠:“你是抓了一把我身边儿的空气,想用窒息威胁我就范嘛?!”
“当然没有。”梅品崖从背后撤回手来,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两把扇子,他把花扇子放进里襟
里,轻轻摸了摸另一把,一节一节的打开。
甘棠瞬间记忆回笼,摸向自己的腰封,果然空空如也。
她的扇子被这个人顺走了!
甘棠朝他摊开手,道:“拿来!我这破烂玩意儿又不值钱,你用它威胁不了我!”
梅品崖置若罔闻,抚上洁白的扇面,道:“本门主平生最见不得有人的扇面不着一墨一彩,甘公子这扇子我画定了。”
甘棠表示大无语事件,道:“画画画!!你想画就画,只要不要钱,你画个王八画个驴崽子我也懒得管你。”
梅品崖合上扇子,一起揣进前襟,看着她道:“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哦,我怎么能不要钱呢?”
甘棠:“啊?你想强买强卖?!”
梅品崖向她晃晃五个摊开手指,道:“这个数,五十两银子,不给我就亲自去甘府要,实在给不起,就拿你们家的唐阿哥来抵!”
甘棠:“……”
我好想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