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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鸟】(1 / 2)

太子:“行刺的人抓到了吗?”

“殿下,找到了,人关在监察司,全等殿下发落。”

太子:“嗯,母妃怎么说?”

“娘娘说,那人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小喽啰,没什么审问的价值,让殿下多搜搜他的身,看看有没有他主子在他身上留下的蛛丝马迹,这种不计后果的公然行刺,不是他的命在主子手里捏着,就是他亲人的命。”

太子:“嗯,照母妃说的办便是,你审他了吗?”

“没,全听殿下的意思。”

太子:“审,现在就去审,能问出一点是一点。”

“是,殿下。”

-

梅品崖的意识回笼时,听见耳畔有人在说话,他没有立即睁眼,静静地听着。

“张太医,阿梅他没事吧。”梅品崖感觉床上有一块地儿是微微沉下去的,是太子坐的位置,他的一只手被抚住,太子的声音从后上方传来。

“殿下,梅公子的伤不重,擦伤了点皮肉,没有伤到骨头,止住血就没事。”太医道。

太子:“那他为何会晕过去?”

太医:“老臣看来,大概是没遇到过类似的事,再加上血流的有点多,吓到了。”

太子:“哦。”

一阵静默,梅品崖听见开木头箱子的声音,太医又道:“殿下,这是堕花丸,萱华娘娘叫我给你捎来的,是够吃小半年的量,殿下可以开始吃了。”

太子:“好,辛苦了,你先退下吧。”

接过堕花丸的太子松开梅品崖的手,不老实地把装药丸的盒盖拨开又扣上,发出咔咔咔咔咔咔的声响。

梅品崖不自觉地皱皱眉。

“怎么了?”太子突然道。

梅品崖还以为太子在叫他,眼睛就要睁开,结果感觉手边的床铺一松,太子站起来身来,离开了床边,还顺手放下了床架上雪白的纱帐。

“殿下,出了点意外。”梅品崖听到有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个人走路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太子:“嗯?人死了?”

“……是,突然就死了。”

太子:“怎么个突然法?”

“我们问他,受谁指使,他什么也不说,我们就告诉他,监察司最不缺折磨人的法子,问他怕不怕,他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好怕的,说完突然就绷紧了身体,一丝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来,我们怀疑他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就叫人就掰他的嘴。”

太子:“舌头没了不影响说话吧。”

“殿下,是这样没错,但是还没等我们掰开他的嘴,他紧绷到发抖的身体突然一松,不动了,探他的脉搏,人已经咽气了,再扒开他的嘴,牙齿都变成了血红色,牙缝里还塞着自己的血肉,嘴里黑洞洞的,舌头没了,被他吞进了肚子。”

太子:“吞舌头给自己噎死了?这么容易?”

“监察司的仵作说还不能妄下论断,他们还要进一步研究真正的死因。”

太子:“嗯……对了,搜身搜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没?”

“没……殿下,查户籍的伙计们说他是孤儿,进宫当差没出一个月,我们搜了他的身,更是一点破晓都没有,这人从头到脚干干净净,就像是自己突然想杀人一样。”

太子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睛眯起,玩味地道:“哦?是吗?我就不信天底下真的有莫名其妙想杀个人玩儿的蠢驴,还杀人杀到东宫来了,莫不是身上长了十个胆子。”

太子沉吟片刻,“哼”地一笑,道:“你这样,叫仵作剖开他的肚子,把他吞进去的那条舌头揪出来,拿给我,我倒要看看,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他,为什么要死到临头,把舌头藏起来了。”

“殿下,你的意思是……”

太子抬手止住他,让他先听自己说:“对了,还要验毒,好好地验,仔仔细细地验,噎死,对他这种蠢驴来说,太高明了,更显得假。”

陌生的声音消失了。

太子哒哒哒地敲着窗台的雕花框,若有所思。

她耳朵一动,听见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布料声,转过头,明媚的笑容爬上她的脸颊:“阿梅,你醒啦。”

梅品崖点点头,问道:“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道呢。”

太子站在他的床边,摊摊手,无奈地道:“阿梅啊,你现在知道当太子的不容易了吧,总有人揣着一肚子的道理,想要拿本宫的命,拿不到,就会那本宫身边的人开刀,嗐。”

梅品崖盯着她的脸,没有说话,他并不值得她对他说实话,所以,她很有可能在演他。

太子见他木愣愣的,好玩儿地挑起一边眉毛,从桌子底端出一只大大的红色物件儿,坐在梅品崖的床边,展示给他。

梅品崖:“这是什么?”

太子盯着他的脸,眼睛亮闪闪的:“掀开看看。”

梅品崖掀开那片红布,只看见是一个红漆木的精致笼子,还没看清里面关着什么东西,便感受到一阵激烈的扑腾声和碰撞声。

定睛一看,是一个白毛的小鸟,瘦巴巴的,毛焉了吧唧,像是胶水贴上的,还沾着红色的脏迹,一股血腥味,鸟笼子的竖栏上还沾着一撮金色的长毛,不知道是从哪里掉的。

两个人看见白鸟的一副衰样儿,半晌没有说话。

太子:“这……我前不久看它时,它还不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嘞……”

梅品崖没有说话,看着这小鸟困在桎梏中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道太子不会是想要用这个来隐喻他吧。

然而,当梅品崖一偏头,看见太子一脸欲哭无泪的阴沉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猜错了。

梅品崖:“殿下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太子抹了一把鼻子,有点委屈地道:“这是我托人在夜都城的鸟市淘来的小鹦鹉,听说学舌学的很精湛,能够以假乱真,但是它不听我的话,只知道叨我的手,我想你是夜都本地人士,大抵会这些,就想带它来给你看看,谁曾想……”

笼子中的白毛鹦鹉扑腾了最后一下,终于力竭气尽,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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