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泪,蔺天刑带着人来到了密室,并打开了门,明浅夏笑笑,:“那就劳烦皇儒尊驾在外看守三天了,三日后,小浮云会先出来。”
“主子,咱们能不能明日……”寄浮云瑟瑟发抖的看了一眼密室门,明浅夏冷冽的眸子微眯,一把扯过寄浮云转身进了密室。
蔺天刑皱着眉宇,从密室的小孔向内看去。
寄浮云被强制禁锢在蒲团上,明浅夏收回了所有的笑容,挥手将一口水晶冰棺放了出来,并盘腿坐在蒲团上,她抿着唇,迅速双指捏决打出数千道的法印之后,忽然一道血雾从胸口喷洒,染红了胸前的白衣,一颗晶莹剔透的心脏飞射,明浅夏笑了笑。
伸手接住心脏,强势一边捏决,一边将无尘心融入到寄浮云的身体内,等到一切做完后,明浅夏意识逐渐昏沉,赶忙再次打出数道封印,强制把魂魄封印回身体中才收手,回到冰棺躺好。
“主子,您感觉怎样了?”寄浮云被无尘之心灼烧的痛苦不已,浑身好像被焚烧拆开又重组一样,明浅夏躺着的身躯已经和死人无异,但魂魄被封印在体内还是能听见的,:“还行吧,记住你的责任,让你的神仰照亮星宇的每个角落,让黑暗中不在有人哭泣,可好?”
“……嗯,浮云答应您。”
“哈哈……那便好,吾信你,身子已经凉了,从此吾无心便再也感觉不到痛了,三日后,你自个出去,吾还需调养一段时间。”
“好。”
翌日,天色灰蒙蒙的下起了滂沱大雨,窝在紫宸殿中,夏戡玄灌了一宿的酒,喝的酩酊大醉,心痛难忍,实在明浅夏的话太伤人了。
他是觊觎她的身体吗?
若是的话,他夏戡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会偏偏对她另眼相待?
砰!
哗啦啦!!!
“为什么!?明浅夏,你到底,你昨日到底什么意思?他们,哈哈哈……什么意思?是吾想的那样吗?”
扫了一桌的空酒坛子,夏戡玄越想心越疼痛难当,摇晃着起身来到门口处,看到天色已亮了,下了这么大的雨,那女人怎么还不过来?
他今日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两个时辰过去了……
“还没有过来……咳,真是,惹了吾便不敢来,选择逃避了吗?”
啪嗒!
扯了扯衣领,从胸口扯出玉佩摔到院落内,那白色的玉佩竟然落地碎成了两半,夏戡玄神情一愣,他没用劲……
跑进雨中小心捡起玉佩,夏戡玄看着看着眉宇再次深锁,:“也罢,你今日既然不来,那吾就等你一日,待明日再不来,吾定去寻你。”
捧着碎了的玉佩回了紫宸殿中,夏戡玄摇了摇醉醺醺的脑袋,那是一个满身酒气,褪了一身的衣衫泡进了冰冷的浴桶内,他看着手中碎裂的玉佩,思绪纷乱不堪,竟然不时闪过明浅夏和各种男人在纠缠的身影。
想到她曾和各种男人承欢膝下,他便眼眸猩红在猩红,直到他最后折磨到自己昏睡在浴桶内陷入了梦中。
睡梦中,明浅夏正躺在一口冰棺中,胸口处的白衣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夏戡玄皱眉,心中有些疑惑,明浅夏又在搞什么鬼?
充满疑惑,他走到棺材跟前,皱着眉把手放在了人鼻尖下,一股冰冷至极的气息扑面而来,可他怎么都感应不到明浅夏的气息。
“……浅夏!”
哗啦啦!!!从睡梦中一瞬激灵灵的吓醒,酒醉也瞬间醒了大半,一手扶住额头皱眉低喃,:“吾怎么如此笨?若她对吾真无情,吾看她时她会脸红,她会被吾强吻之后还能坦然对吾?没有一丝生气嘛?”
“昨日,她是故意激怒吾……气昏头了,她怎可能是那样的女子呢,只不过是自知自己的身体,故意气吾罢了。”
一边从浴桶内跳出来,夏戡玄连忙穿戴整齐,也没打伞便径直跑进了大雨中,快速来到芙蓉居,他先在门外敲着门道,:“明浅夏,你给吾开门,是吾。”
“呦~”九色神鹿拱开了门,一双鹿眼带着泪意看了看夏戡玄,然后垂了脑袋,夏戡玄没有注意到,连忙冲进了屋内,找了一大圈都没看见明浅夏的人。
“你主子呢?”
“呦~呦~”
“你不知道?那她去了哪里?不辞而别吗?”听不懂九色神鹿的指示,夏戡玄再次扶着泛疼的额头,兀自进了明浅夏的房间,他又找了一圈,还是没人。
最后着急拉开了明浅夏的衣柜,发现清一色的全部是白色的衣裙,还有一小排的粉色小衣裙,那是寄浮云的。
“衣物都未带走,那就是没走,那她去了哪里?昊正无上殿吗?”想了半天,夏戡玄也就想到昊正无上殿,转身来到客堂坐下,他决定在这等着她归来。
可是到了傍晚,明浅夏依然没有回来,从夜晚他又等到了天亮,从天亮他又等到了夜晚,终于他坐不住的径直往昊正无上殿走去。
他倒要看看她为何几日都不回来。
昊正无上殿处,
经过三天的时间,寄浮云从蔺天刑修炼的密室走了出来。
“皇儒爹爹。”寄浮云小心的叫了一句,蔺天刑一瞬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小姑娘。
“你,你是小浮云?”
蔺天刑不敢置信,眼前这个长相精致,皮肤白皙的小姑娘,墨发披肩,五官甚至跟明浅夏像个八九分,不过比明浅夏更灵动,肤色看起来更健康些。
这就是叫了他大半年的小家伙?
竟然长这么大了?
“皇儒爹爹,是人家啦,我长大了。”寄浮云一瞬跑来,撞进了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身亲昵的蹭了蹭说道,:“…主子还需调养一段时间,您,别难过……”
“傻孩子,你比吾还难过,还来安慰吾,爹爹……爹爹不伤心。”大手抚了抚寄浮云柔软的披肩发,蔺天刑再次看了一眼密室,里面白茫茫一片,溢出点点寒意。
哽咽了音色,蔺天刑逼回眼泪,拉着寄浮云向外走道,:“咱们至外面静等吧,你再和吾说说,你们星宇的事可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