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浅夏快速收回视线,福身一本正经的行礼道:“参见主事。”
“嗯,免礼。”夏戡玄声音淡淡,视线也扫了明浅夏,看到她单薄的衣衫眉宇微颦,:“今日去昊正无上殿,随吾来吧。”
“是。”
及至昊正无上殿内,没成想夏琰尹箫深也在,寄浮云进来那是一个疯,不是跳到那个身上就是跳到他身上,玩的不亦乐乎。
“参见皇儒尊驾,侠儒尊驾,玉儒尊驾。”
“哈哈,浅夏快免礼。”尹箫深语气欢快。
寄浮云在他怀里一阵乱拱,他抚着她,又对明浅夏道:“今日是元宵节,浅夏和小浮云也来这里大半年,给咱们也添了许多快乐,今夜小浮云提议咱们一起聚聚,正好你也松快松快,听小浮云说你这一入冬就身体不适,正好歇歇,让老夏放你几天假。”
“谢谢侠儒尊驾关心,只是这聚会吾就不用在参与了,毕竟身份不同,吾不能越了规矩。”
“一码归一码,浅夏就在此侍候你们便可。”明浅夏躬身:“小浮云的话莫当真。”
“嗐,你那么认真干嘛?”尹箫深被明浅夏一本正经的推辞弄的一阵头大,:“好吧好吧,看你的神情,定是不愿的,那算了。”
“谢侠儒尊驾体谅。”
明浅夏拒绝了上桌,一整天跟个傻子一样待在无上殿,不是给这个倒水,就是给那个倒水,蔺天刑几个要么下棋,要么闲聊,这还是来此大半年时间,他们最悠闲的时候。
“小浮云你给吾一边去,不会下棋就别下。”
“谁说我不会下棋了?侠儒叔叔您别看不起人,哼,那我就给你下一个看看。”
“哎呀,一边去。”
尹箫深被她烦的不行,手一甩就给扔到了夏琰怀里,她和夏琰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寄浮云开口了,:“玉儒大大,您陪我下棋好不好?好不好嘛~求求您了…”
“……”夏琰没有开口,一对细眉皱着,把目光看向了夏戡玄,夏戡玄掩唇,衣袖一挥,又摆了盘棋,把目光看向了立在大殿门口吹风的明浅夏身上。
一眼知晓这是什么意思,明浅夏走到了他跟前,然后盘腿坐下,手拿了一枚棋子,也不说话就落了下去,夏戡玄的棋子紧随其后。
尹箫深和蔺天刑在下棋。
夏琰没了求助者,只好揪着寄浮云的呆毛恶狠狠道,:“缠人精,你不是要下棋吗?今日就下到你哭为止,而且不准半途跑路,否则给你吊起来揍一顿。”
“啊?”
“啊什么啊?”
“本尊驾绝无虚言。”
……
明浅夏面纱下的唇微抿,一直垂着眸子下棋,夏戡玄是下一个抬眼看她一下,并且他眉宇还微颦着,这让她无法忽略。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一会看她一下一会看她一下……
啪!
一枚棋子忽然被她摁的发出响声,明浅夏抬起脸,:“主事,你等着,吾,口渴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点儿带着结巴,起身快速倒了杯水喝完,她又回来了,夏戡玄也没说啥,继续下着棋。
但是!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还看……
明浅夏心跳加速,脑海思绪有点乱,再也无法保持清醒的思路,执着手中的棋子她下的没有那么从容不迫了,额间也掉了一滴汗,真是大冷天的她还能流汗,本来感觉的冷意也瞬间没有了!
“该你下了。”等了半天不见棋子落下,夏戡玄催促了。
明浅夏思绪再次混乱,青葱的指尖捏着一枚棋子,听着这催命符一样的字眼,她心里带了些温怒。
啪叽!
想也不想的一枚棋子被她胡乱下到了棋盘上,夏戡玄唇角一边翘起,修长的指尖把他的白子一一拾回去,一边淡淡道:“你输了,你的思绪到底在你想什么?”
明浅夏看到他唇角的笑,衣袖下的拳头握了握,真想揍一顿……
“收回去,重来。”
哗啦啦!!
明浅夏借着面纱,一脸的咬牙切齿,把自己的黑子都摞了回去,动作粗暴,甚至带着点儿报复性,夏戡玄见了面上依旧冷肃,随即指尖夹起棋子落下一枚。
啪叽!
明浅夏这次直接快速下了一枚,夏戡玄又紧随其后,明浅夏这次也不管了,手速飞快的,啪叽啪叽下个没完,一会就将整个棋盘下满了黑子,夏戡玄的棋都没地方下了。
这一波操作下来,夏戡玄束手,将一旁的杯子端起悠悠抿了一口,直接低沉道:“如此下棋的阵势,实属第一次见,你是对吾有什么不满吗?”
“……”
明浅夏面纱下的嘴角也抽搐着,看着这一盘黑的棋盘,真是……简直昏头了!
算了,她不和他计较!
收拾好心情和思绪,明浅夏指尖叩了叩桌面,然后又把黑子一一拾回去,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方才手指抽筋,主事麦介意,咱们重来。”
啪叽!
说完她摁了一颗,话也咬重了些许,似乎她的情绪感染了他,就见他唇角又勾了起来。
明浅夏暗暗又骂了一句,这次终于彻底收心了,把棋下的那叫一个又快又好,虽然也有赢有输,但总算不受影响了。
元宵节就这么顺利的过去,翻了一页的日历,明浅夏抚摸着寄浮云的身体,感受到她在帝玺中又长大了些许,心情不要太好,而经过这次之后她是彻底收心,认真做事。
不管夏戡玄,可以说就将他彻底当上司,无论他刁难还是关怀下属,她都一律承接。
夏戡玄或许也是因为新年过后武林又出了事,这次他一连出去了两个月的时间未回,明浅夏就一直在紫宸殿替他把折子每日都给送去蔺天刑哪儿。
渐渐也和蔺天刑熟络起来。
“皇儒尊驾,你的茶。”
“谢谢,你说这老夏一出去就是几个月时间,把这么多的折子扔给吾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
蔺天刑絮叨着,明浅夏盘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