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我们杀他们不是为杀而杀,他们的头颅,是二小姐早在衡香就让管驰范宇梁德昌布好的棋子。他们的头颅不摆在这座行宫前,也将挂在清泉镇最高的屋宇上。”
夏俊男是四大老将里最谈笑风生,爱开玩笑的那个,但现在,夏俊男脸上的神情分外严肃凝重。
副将郑重道:“将军,我懂了!”
夏俊男继续道:“这座行宫,其实甚妙!将头颅摆在此,震慑之力将更强!二小姐最先想要摧毁的,就是这位常言王的锐气和所谓屠了全至屠的霸气!当我们的屠刀一见面就以同态复仇的气势挥砍而下,你们说,北元人会不会想起至屠的遭遇?他们会不会胆颤!”
中郎将抬手抱拳:“原来二小姐有此更深远的打算!但实际上,将军,您不必同我们说这些,只要是二小姐的命令,我们赴汤蹈火也会去做!不说杀这些幼童和老人,便是杀刚出生的婴儿,只要二小姐令下,我们也会去!”
夏俊男道:“我知道你们会去,但会去做,和心里愿不愿去做,这是两码事。我做将军的,哪里忍心瞧见我的兵去做违心之事呢?好了!说开了就好,多余的便不说了!大家只需记得,仁心、善心,我们二小姐一直有!人性、血性,我们夏家军不会丢!好了,大家照做吧,那三人的尸首一定要挂高,要让越来越多的人看到!”
“是!”副将高声应道。
其余士兵们也纷纷应声。
没多久,这三名刺客的尸体被高高挂起,吊在行宫朝外的檐角下,离地达两丈。
从清泉镇带出来的这些幼童和老人,也被夏家军士兵推去行宫的高台阶之上。
一把把大刀扬起,对着他们的头颅用力砍下。
鲜血喷溅,洒下台阶,呼号的北风将这冰冷腥气带去远方,得到群狼们一声声仰首回应。
跑远了的幸存者们回头,无不悲痛抹泪。
一个女童大骂:“汉人狗贼!我要杀了他们!”
一个男童大哭:“为什么没有军队保护我们,没什么没有人花钱来赎我们!”
老人们一个个皆愤慨,家园被毁,身无分文的他们,只能在寒冬夜晚,互相依偎,结伴而去。
夏家军也在暗夜中掉头离开,以千里疾行的速度去追南下的夏家军大军。
一路瞧见无数村庄被毁,侥幸在前一波夏家军的屠刀下幸存的人们,终于没能逃过这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