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近一点,看到跟个木桩一样杵在那边的人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后,宋度眉头一皱,忙叫道:“停车!” 车夫在路边停下,宋度下得车后,快步朝对边走去:“二郎!” 宋倾堂望了过来,淡淡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手机端 宋度走近后急切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谁派你们来的,皇吗?” 难道皇连东平学府也要动手? “你是谁?”宋倾堂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说道,“本郎将在值岗,走开。” “?”宋度看着他。 宋倾堂无动于衷的看着前方。 若这是在家里,宋度早伸手朝这龟孙子的耳朵掐去了。 真是胡闹,不认他这个爹,还认不认他这个官? 这得亏是他的儿子,换做任何一个士官在这里这样目无人,宋度早给脸色了。 “行行行,”宋度说道,“小民这走。” 转身要走,却听后面传来动静。 众人回头望去,两百多个官兵跑来,脚步疾快,远远看到他们后,为首的士官大步跑来:“宋郎将!” 宋倾堂皱眉,去说道:“骁虎营,宋倾堂,你们是?” “我们是京兆府的!”士官喘气说道,四下望了眼,“我们的大牢被劫了,那些罪犯朝东平学府跑来,宋郎将可有看到?” “东平学府?”宋倾堂皱眉,“你确定?” “等等!”宋度从后面走来,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京兆府大牢被劫了?!” 士官望去,忙揖礼:“见过宋尚书!” “怎么回事?”宋度同样一夜未睡,闻此只觉得心室发疼,“谁劫的?” “还不知,因是寒冬大雪,又才刚刚天亮,且对方忽然袭击,我们这才措手不及,听闻那些人已往刑部大牢去了,宋大人,那些罪犯当真没有来此?我们需要抓回去!” “刑部大牢!”宋度面色惨白,“胆大包天!!” “这什么人干的?”宋倾堂也懵了。 “大人们,我们先走了。”士官不多停留,看他们的模样,还真的一无所知。 宋倾堂点头,转眸望回到前面的东平学府。 学府大门开阔宽敞,是整个京城最大的府门。 门前台阶霜雪被踩烂,往来都是人影,进去的多,出来的少。 昨夜许多东平学府的学子也死在了宣武军刀下,家人带着尸体来此痛哭,祈求能帮忙讨一个公道。 不过尸体被带进了学山,所以这里听不太到哭声。 宋倾堂忽然觉得眼角有些跳,很不舒服的抽搐着。 他回头朝远处的郭府看去,眉心轻轻皱了起来。 ………………………… 陆府后门,大雪飞扬落着,僻静无音。 一个小丫鬟坐在墙角,望着不远处的街口。 雪实在太大了,小丫鬟抱着自己的胳膊,冻得难受。 送信的人还没有回来,小姐嘱咐的,一定要看到那个送信人的回来才可以。 坐了会儿,她起身来回走着,不时将手放在嘴巴下面呵,不过没半点用,冰天雪地,太冻人了。 “真的吗?这么乱了吗?” “对呀,可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过我听说很多人去了,但是我们老爷好像没去。” “老爷现在还在睡觉呢,听说早朝都省了,他更不起了。” …… 身后几个妈妈从院门里出来。 在门口见到小丫鬟,开口同她招呼。 小丫鬟回过头去,没理会,收回了目光。 她可不喜欢这些妈妈了,表面客套,背后编排了她们一堆的不是。 妈妈们“切”了声,翻翻白眼,往另外一边走去。 “来我们府里这么多日了,白吃白喝白住,还得使唤我们。” “我听说那个林姑娘不是个好东西,跟一大堆有钱人和当官的眉来眼去。” “要不然,一个女人能混成她那样?” “是个骚娘们!”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呢,真不要脸!” …… 妈妈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往前边走了。 拐角另外一边,一个小女童和一个女人缓步走来,与她们擦肩而过。 女童皱了下眉,回头看去。 女人不由也一顿,看了一眼后说道:“怎么了。” “她们的话,”夏昭衣说道,“让我觉得不舒服。” “这世道对女人的恶意本这么深,”女人说道,“男人功成名,视为理所应当,女人稍微有些成绩,背后不定多少人指指点点。” “我大约知道她们说的是谁,”夏昭衣说道,抬起眼眸,“我总觉得,你同这个女人会有些渊源。” “我?” “她叫林清风。”夏昭衣说道。 宁嫔一愣,惊讶:“是她?” “果真认识?” “嵇鸿先生的徒弟,”宁嫔回眸朝那些妈妈们消失的地方望去,“若是如此,按照她们所说,那清风现在岂不是……” 宁嫔朝前面的府宅看去。 “你们关系不错?”夏昭衣问道。 “尚算可以,不过那是七年前的事了,我未进宫前,她也才多大呢,”宁嫔仍有些愣,“她竟然,混的这般出色了。” 夏昭衣笑笑,朝前面走去,说道:“也许你们可以见一面。” 话音落下,她看到前边站着的小丫鬟。 小丫鬟正四下张望,有所感的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