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双手,心底一片透凉。 难道,真要被砍掉手指,或者被刺瞎眼睛? 真要变作残疾之人,不得一具完肤之躯? “没有可商量的余地,”杜轩走上前来,“郭三爷,我们既是来清算的,便断个一干二净。割袍割席或断剑断筷,都不如断你们手指来得可信。” 郭岩川深吸一口气,看向王旭度:“你们可听清了?这便是沈冽,豺狼之辈!” “你快割吧!”王旭度说道。 郭岩川脸色惨白,眼泪掉了下来。 从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郭鸿博早就瘫在了地上,双耳嗡鸣。 “少爷,我选吧。”翟金生说道,不愿再耽误时间。 沈冽点头。 翟金生便拿出了匕首。 滚烫炙热的鲜血伴随郭鸿博的惨叫声响彻长街,撕心裂肺。 郭府门前的管家管事,还有女眷们齐齐惊呼,哭成了一片。 郭鸿博捂着断指,痛不欲生,满地打滚大哭。 郭岩川反倒异常平静。 虽同样站不住脚跌在地上,但他捂着断指处未发一声凄鸣,只是无言忍着根本忍不住的眼泪,心中恨意如排山倒海。 杜轩这时说道:“人有父母,贼徒亦有,地乡故土乃醉鹿,根于醉鹿。贼徒父母若在,则诛其父母。父母若亡,乃有族嗣。” 众人朝他看去,不明所以。 杜轩嗤笑,自袖中抽出一沓薄薄的纸来。 纸上所写,皆是这一句。 杜轩轻懒朝地上一抛,淡淡道:“贼徒父母若在,则诛其父母。父母若亡,乃有族嗣。此话,对你们同然。待郭裕回来给他看,是男人就来找我们少爷拼命,让他别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