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 此人太猛(黑木钥匙的打赏追更) 她表现出的强烈杀机让男人暴怒,再度忍着剧痛朝少女冲去。 他没有躲避,直接徒手抓住少女朝他脖颈刺来的匕首,先一步刺入自己的肩胛,同时他的大掌朝她的脖子掐去。 夏昭衣没料到此人这般虎猛,但对身体脆弱部位的保护,一直被她视为第一要以,对方的指尖都未触及她的皮肤,她已提前退至五步外。 男人的力量可以压制她,但对她的灵活身手束手无策。 “砰!” 男人将夏昭衣的匕首从肩胛处拔出,用力摔在地上。 匕首**地面,发出脆响。 他狞笑地看向黑暗里的少女,随着远处士兵跑近,少女的脸在火光中快要照出。 但夏昭衣没有多留,她看了地上的匕首一眼,转身朝支长乐的相反方向跑去。 火光里一闪而过的清晰背影,让男人双眸一敛。 交手时千钧一发,无暇顾及其他,但仍能知其身段娇柔,现在影影绰绰的微光中,果真窈窕曼妙,还有……几分眼熟。 伤口涌出的鲜血让他狂怒,却也兴奋,他吐掉口中血沫,转身离开。 士兵分作两波,一波朝着男人的方向,一波朝着夏昭衣而去。 夏昭衣几下翻上高楼,飞檐走壁一般,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 男人便没那么好运,他身上带着血,血迹很容易让人跟踪他。 只是追得太远,追兵们跟身后的大部队断了层,恰夜深人静,光线昏暗,男人先手偷袭,瞬息拧断两个人的脖子,夺下其中一人的大刀,便朝其他人攻去。 哪怕身负重伤,他下手的力道也没半分衰减,伤口的疼痛和鲜血腥气反而刺激得他兴奋发狂,而手中有了大刀,更如虎添翼。 “来!都给老子来!!”男人大笑狂砍,边不断叫骂,“来啊,来!” 借着火光,一人认出他来:“钱奉荣!” 下一瞬,大刀朝着他的血肉之躯便砍了下去。 “来啊!”钱奉荣冲他砍去,“来来来,给老子叫!来,都来!” 他边砍边骂,远高于旁人的个头和体魄,砍这些士兵如同切菜一般。 除了速度快能够逃走的,地上只剩一片狼藉,满地碎尸残骸,鲜血在掉落在地的火把下横流。 后面的士兵们带着弩箭追上来,沿着血迹继续追去,追至江边,那些血迹消失在了戏龙渡岸口。 夏昭衣的匕首被捡了回去,林勃翰于夜半被人从美人怀中叫出,同时几匹快马奔去府衙找聂挥墨和辛顺。 长街被通明灯火点亮,军镇司附近的民宅里,百姓们纷纷惊醒,但无人敢开窗观望,胡乱猜想间,只将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夏昭衣循着暗号,在一个茶楼后院找到支长乐。 支长乐被生生打掉了一颗大牙,痛得抓耳挠腮。 他将被偷袭,和对方完全压制着他打的身手概况告诉夏昭衣,最后捂着脸总结:“我从未见过这等身手,此人太猛了,真的太猛!” 夏昭衣随身皆会带一些伤药膏,闻言忽地加重指腹力道。 “哎呦!”支长乐叫道。 夏昭衣一笑,将伤药膏轻轻抹平:“再猛,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拳头哪能和菜刀比。别怕,这仇我们一定报回来。” “还是阿梨更强,”支长乐竖起大拇指,“你将他伤得都是血。” “若他有刀,我占不了便宜的。” “……阿梨,怎么我夸他,你要来说我,我夸你,你又开始夸他呢。” 夏昭衣笑意变深:“还不是为了帮你分散牙齿之痛。” 支长乐一顿,随即眉头又皱起:“你一提,又开始痛了……” “哈哈……”夏昭衣轻笑。 将剩余的膏药都给支长乐,夏昭衣让他先回客栈。 支长乐颇是自责的收起膏药:“阿梨,你多加小心,早些回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夏昭衣笑道。 支长乐点点头。 军镇司南大门外的这番打斗,一开始只是小事,但钱奉荣虐杀了二十多个士兵,将这件事情彻底变大。 不止南大门外的数条长街,半座从信府都午夜梦醒。 与之相反,则是军镇司偏北那一片连营,依然大梦酣畅。 追杀一个凶犯,不需要惊动数十万兵马,该睡觉的仍要睡觉。 司马悟和楚筝,便正朝这片连营而去。 外面忽然大亮的火光让他们受惊,虽然觉得不可能与他们有关,可如何全身而退,便成问题。 为防大火烧营,军制中的硬性规定,入眠后只点灯笼,不留火盆和火把。 而灯笼,也不是处处都有,平均五个大帐共享一只灯笼。 这样的黑暗条件,给司马悟和楚筝提供了很多方便。 他们这次的目标很明确,是在东北方向的吕盾的会仁营。 军镇司原本只属会仁营,此次八方会战,会仁营将军镇司腾让出来,自己迁至东北。 宋致易久攻不下游州,常尝败绩,便是因为会仁营固守游州。 布坊管事打听而来,称吕盾几员大将都在行中书院,但还有几个主力,不喜去行中书院,即便是找女人,也让轿子抬到军镇司。 若得这几人的首级,此次回去,便是大功。 遥遥又见巡守兵马,司马悟和楚筝最快时间藏起。 除却连营飞帐,另一边有连排建筑,虽不及行中书院古雅精致,却比外面的民宅要气派许多。 这排屋子前有一方大空地,用来分流操练士兵。 田大姚此次大手笔,除却下一步军事行动和部署,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