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都没有……”谷乙小声回答。 “没找着人,那就是好消息!”载春忙看向卞元丰,低声道,“应该是这边人太多,他不方便回来,便一直在外。” 卞元丰面容阴冷,没有说话。 “没人怀疑咱们,”谷乙继续道,“地上没有脚印,也没有血渍,我们出去挨家挨户敲门,没人看到过他。” “所以他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的!”载春喜道。 卞元丰一声不吭,冷漠回过身去,进屋关门。 载春双手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心跳仍乱,但总算又过去一劫。 她看向谷乙,从来没见这丈夫这么顺眼过。 谷乙却没什么好脸色,上前进屋时将她一把朝一旁推去,厉声道:“滚开!” 都是这婆娘,惹得什么事! 大半日光阴缓缓过去,但左等右等,便是不见曹育回来。 载春不时去看院门,最后忍无可忍,她去到卞元丰门前:“我,我去宁安楼后院打听下。” “你不准出去,”卞元丰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让你男人去。” “可是……” “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无奈,载春只好让谷乙去。 谷乙累了一晚,正呼呼大睡,闻言极其暴躁,翻了个身:“不去!” 载春在他炕前踹了一脚,回去在木板床上坐下。 这时,院子外面终于传来动静,有人敲门。 载春忙起身出去,随即又停下。 这敲门声不对,曹育从来不敲门,即便敲门,也不是这么个声响。 “是我,”红雯的声音响起,“快开门!” 待门被打开,红雯飞快进来,转身忙将门关上。 她看着载春,再看向那边出来的卞元丰,顿了顿,低声道:“我趁乱出来的,倚秋好转得很快,我寻不到机会下药,怎么……办?” 载春觉得一阵晕眩。 本就没吃饭,流产后常觉身体虚,眼下这消息,无疑是曹育迟迟未归的雪上加霜。 定了定身子,载春忽然暴戾,伸手去扯打红雯。 “那你去下药,直接毒死她!”载春终于疯了,她使劲拧着红雯的胳膊,“要你找我是说这些的吗,去毒死她!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