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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860 吻了一口(1 / 2)

860 吻了一口(一更)

遍寻山野,皆不见方耿厚,最后在坟场另一边的下坡路上,有人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循着血迹,找到方耿厚在崖边的一只鞋。

马闻泽立即赶来,底下古林连片,草木虽早枯槁,但仍参天,暗影里虬枝交错,什么都发现不了。

“将军,下去找吗?”一人问道。

高崖风急,月色照入不下去,起风时乱影如鬼泣,马闻泽的眉头皱了起来。

顿了顿,马闻泽沉声道:“就算活着,也就半口气了,咱们没东西可以治得活方将军。”

旁人闻言,顿然明了。

一人说道:“而且十有八九,方将军是活不了了,那边的血干了许久,再掉下这悬崖,哪有命好活。”

“还有野兽,它们闻着血迹来,说不定方将军已经……”

“对。”

“我看下去也是空寻一场!”

旁人你一句我一句。

“走吧。”马闻泽说道。

不过才回过身去,马闻泽想到件事,又吩咐旁人:“把上面那几个人的尸体从这扔下去。”

“是!”

“速度快点!”马闻泽皱眉叫道。

他没有马上离开,就站在下坡这看着已经僵硬的尸体维持着死前形态被人一具具抬下,像人形木偶一般。

心腹手下扔完一具尸体,回来问马闻泽接下去去哪。

马闻泽皱着眉头,不知道。

他出来得比方耿厚早,但几天下来,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

早年,天天想着对付佩封的是焦进虎,但这次来攻城的不是焦进虎,这些兵马从南边而来,分作三部分,最近的一支军队,离佩封只有二里。

马闻泽带着一众手下不敢靠他们太近,这么多天了,连对方究竟有多少兵力都没能估计出来。

唯一的发现,还是当初对方刚来便发动的那几场攻城战,交手之际可以明显感到与焦进虎的凎州兵马大不相同。

对方绝对是正规兵马,与数年前他们进攻佩封时的城中守军像极,这让林耀寝食难安。

排除焦进虎的农民起义兵,拥有这些正规兵马的,要么宋致易,要么云伯中,以及田大姚说不定也有可能。

虽然以前田大姚也是领着农民壮丁起家的,但是田大姚这些年势头太足了,说不定给他训出了这样一只正统的兵马来呢。

把尸体都扔了下去,马闻泽带着手下们离开。

便在下山路上,忽然看到远处火光大动。

“糟了!”一人叫道,“对方夜袭!”

马闻泽也大惊,忙道:“快回城!”

不过这个地方,在白日连城墙的皮都看不到,他们没马,只能靠双脚快速跑回去了。

集合迅速的兵马在连营外横竖成规整棋盘,手中长枪驻地,男人们的齐声高喝壮如虎啸。

牧亭煜掀开大帐的帘门,便见钱远灯以一个软枕盖在自己头上,两个美姬正在给他按摩捶腿。

“钱兄。”牧亭煜在行军床旁坐下,伸手去拿软枕。

“哎呀,你给我!”钱远灯叫道。

“李骁又带兵出去了。”牧亭煜说道。

“我耳朵未聋!”钱远灯暴躁地在床上一翻身,“吵死我了!”

“他就是胡闹,”牧亭煜皱眉,“我也生气,他今夜跟同之前一样,并非是要真的去打佩封,就是给这些兵练手!”

钱远灯顿了下,抬起头:“这要如何练手?练习翻爬城墙?”

“不然呢?”牧亭煜看着他,“这可是佩封,易守难攻的佩封,上哪找这么好的城墙给自己的兵马练身手?而且林耀这不中用的草包,他再对付李骁这些兵马,能杀得了他几人?”

“竟是这样。”

“而且,”牧亭煜压低声音,“钱兄,这次我们为何喊他出来他便出来了?还不是朝廷给了军粮,他现在是用我们朝廷的钱,养他自己的兵!这兵权,他至今还没要给我们的意思呢!”

这是钱远灯最生气的地方。

加之这几日睡在行军床上,当真是脖子疼,腰背疼。

早前就说,只要在留靖府和寿石故衣一带转悠,在去牟野走上一圈,吸引注意与火力,好让李氏铁骑悄然又去宋致易那走一圈,打个劫。如同庚寅年那次,也是声东击西,八千铁骑拿下了宋致易的三万兵马,劫获了大量粮草,凯旋而归。

那次的主意,便也是出自牧亭煜。

牧亭煜是个非常仗义的人,这是他一个人的谋划,但他没有独享,反将钱远灯也捎上,宣延帝一开心,将二人大大赏了一次。

那是钱远灯这辈子第一次在家里出这么大的风头,作为钱胥天诸多儿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他那几日的意气风发,简直痛快。

现在,钱远灯跟着牧亭煜出来,便是想靠着李骁这些兵马再来个大作为。

可李骁着实桀骜,跟他们眼不对眼,甚至还动上了手。

“罢了罢了,”牧亭煜轻叹一声,“他要如何闹,便去闹吧,攻打佩封也不是不行,左右都是能将那些目光吸引过来,而且动静会比先前更大。”

“这可是损兵折将之事,你不是说了吗,如果咱们这次还能将他的兵权夺来,回去就是两件大功,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啊。而且……”钱远灯声音变低,怒道,“而且,谁要吃这份苦?打仗岂是儿戏?你听听外面的声音,吵不吵?我还要睡觉呢!”

“这不是,我们也没办法,他为人阴沉,不爱说话,你莫非不记得在桃山渡那洛祠中,他可是直接对你动手了?”

被李骁怒推那一幕,钱远灯这几日时时忆起。

羞辱,耻辱,愤怒,他让自己不要想了,现在又被牧亭煜唤醒。

钱远灯握紧拳头,顿了顿,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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