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这拳头攻势后,少女迅疾冲来,手中多了把匕首。 三名支爷随从未看清其人,她已至身后,身形敏捷似脱弦得虎豹,配合手中长鞭,迅疾缠着一人脖子。 梁德昌恰好一脚踹在此人腹上,夏昭衣顺势拽着此人脖子拉扯下来,匕首一横,杀机大气,忽的又戛然而止。 顷刻冲来得少女,令人根本无从反应,支爷随从眼睛大睁,看着夏昭衣,脖子前的匕首锋芒冰寒,稍有吞吐,便是破肉喷血。 “阿,阿梨姑娘。”支爷随从呆愣愣道。 “卫东佑?”夏昭衣困惑。 匕首被收起,长鞭亦撤。 身旁两个随从也都停下。 管驰和梁德昌互看对方一眼,面色沉冷。 李满跑上前,当即为管驰和梁德昌松开绳索。 夏昭衣不及弄清眼下情况,转身朝前面的巷口跑去。 “支爷儿!”卫东佑当即大叫。 前面的支爷回过头来,看见迎面奔来得夏昭衣,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支爷瞪大双目,眉清目秀的面孔似吞了活老鼠一般。 夏昭衣见到他,眉心也是一拧。 “你……”支爷惊道。 少女理也不理,朝着激斗的人群冲去。 管驰和梁德昌紧跟其后。 李满也在跑,速度完全不及他们二人。 忽地,李满被卫东佑抓着,李满回头便朝卫东佑脸上一拳,卫东佑避开后迅速说道:“挟持我!快!” 眼看少女冲入人群,支爷立即叫道:“住手!都住手儿!” 支爷随从当即停下,一人生生挨了范宇一拳,要回击时,听得一道鞭响,他的手背被怒然抽了一鞭,吃痛缩手。 蔡和的小随从所带来的五名近卫不明所以,跟着停下。 所有目光看着骤然奔来的少女。 夏昭衣扬鞭护在范宇他们三人跟前,明眸飞快一扫,夏玉达的左臂和后背鲜血淋漓。 “二小姐……”范宇低声叫道,满含愧疚自责。 蔡和一名近卫看清夏昭衣的脸,登时叫道:“便是她!小刘,就是她!!” 小随从握紧手心,目光紧紧看着这个传闻中的少女。 一袭缃色暗花细丝束腰锦衫,利落不时明媚,一手执鞭,一手短刀,后背清瘦挺拔,英姿飒踏。 管驰和梁德昌在夏昭衣后边停下。 李满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横在卫东佑的脖子前,抓着卫东佑走来。 “都停下!”李满厉声说道,“再动,我就杀了他!” “支,支爷儿,救命儿啊!”卫东佑神情惊惶痛苦。 “都别动啊!”支爷借坡下驴,“都给我住手儿!” 夏昭衣转向管驰和梁德昌:“速扶伤者回去,还有苏家兄妹。” “是!”梁德昌和管驰应声。 范宇不放心,低声说道:“二小姐,不能减员。” “无妨。”夏昭衣同样小声。 “都不准动!谁动一下,我就杀了他!”李满再度高声叫道,中气十足。 管驰和梁德昌迅速带人离开,苏家兄妹也被扶走。 夏昭衣亦步步后退。 蔡和的小随从挠心挠肺,快急哭了。 这么个大人物,岂能这样放走! 到底岁数还小,他完全无法做到沉稳,焦急看向支爷:“支爷!抓,抓住这女子吧!咱们一起!” 这少女的身手,小随从明白凭他们这几人,完全对付不了。 支爷这些随从倒是一个顶一个的能打,可是现在,支爷被牵制住了。 “我的人儿在她手里儿!”支爷怒然暴喝,“你干什么儿!想要我的人死儿吗!是不是儿啊!” “她,她是个顽劣的人!不能放走啊!” 未经蔡和允许,小随从万不敢轻易在支爷跟前说出“阿梨”二字。 天下商人最忌卷入乱七八糟的是非之中,若是让支爷知道惹上得是此等女子,那还了得,这笔生意便铁定成不了。 “你当我没眼睛儿吗!我的手下被她的人抓着威胁我,我能不知道她是顽劣的人儿吗!”支爷叫道。 随着夏昭衣后退走来,李满看向夏昭衣:“东家。” 夏昭衣看了眼那边的支爷,再看向前面蔡和先生欲哭无泪的小随从,说道:“将他带走。” “走!”李满没有半分客气,怒声对卫东佑叫道。 支爷的手下们都围上来,眼睁睁看着卫东佑被抓走,再不解地看向支爷。 支爷表现得慌里慌张,但并没有开口叫他们追上去。 更重要得是,卫东佑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反抗。 对于他们这群“硬汉”来说,极其不合理。 · 范宇,夏玉达,夏松越,后来的三人,在面对支爷四个手下,蔡和先生的五个近卫,且还是持刀近卫的夹攻下,分别有不同程度受伤。 夏玉达受伤最严重,后背有一道极深的口子。 不过谁都没有苏恒惨,带回来时,已不省人事。 忙进忙出照料伤员的人不时朝卫东佑投去友善目光,看得卫东佑头皮发麻。 等夏昭衣处理完夏玉达和苏恒的伤势,卫东佑捧着凉透的茶盏立马起身:“阿梨姑娘。” 管驰和梁德昌跟在夏昭衣后边,面容沉冷。 “支爷,”夏昭衣笑了,“季夏和?” 卫东佑分不清夏昭衣这笑是气还是真觉得好笑。 “此事当真为一场乌龙,”卫东佑说道,“蔡和的人一直瞒着我们,不想被我们知道你们是谁。而我们此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