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人?” “不是。” “是春忙的商人?” “是。” “那么,你是不喜我们郡主?故而不去喝茶?” 支离听不下去了,捏着嗓子,用老态粗哑的声音道:“若说不喜,待如何?” “便是不敬,”翠儿冷冷道,“不敬皇室,是大罪。” “呵呵,”支离一拍桌子起身,横眉怒眼,下一瞬却是脑袋一转,看向夏昭衣,“来,小夏,去教训她!” 夏昭衣眨巴眼睛。 沈冽见状,长身而起:“你当我不敬也好,当我……” “那便好好说道说道,”夏昭衣打断他,放下茶盏跟着起来,朝翠儿看去,“乙酉年六月芒种,宣延帝于烈三江提笔作赋,《颐序》问世,文章借鉴历朝诸多大家之言,中曰以民为天,民比君贵。丙戌年十月寒露,宣延帝罚惩现已病故的安楚王时,于冬猎行宫提到,民生是根,民贵君轻,民为邦本,皇室其末。” 翠儿眉心皱起,听得一愣一愣,看着老头走来。 “听你现在所言,不接邀请,不去喝茶,便是待皇室不敬。以你之意,皇室是惹不得,还是皇室易受辱,一杯茶都能辱之?”老头继续道。 “你,你又是何人?”翠儿说道。 老头一笑:“咱们掰开了,揉碎了,慢慢说。” “谁要听你说?!” “我偏就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