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肉的香味。 小随从瞪向营帐一眼,这什么人啊,还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还吃肉,啊呸! 约两百米外的下山坡溪河边,刷完锅的两个杂务兵悄然躲到大磐石后。 两个人各自藏了东西,一个藏了快白米饭团,一个藏了半块肉干和一只鸡腿。 两个人很快分好,准备吃时,冰冷锐利的剑刃忽然悄无声息贴上他们的脖颈。 一人甚至没意识到这是危机,伸手去抓了下,如此轻的一个动作,却教他手指顷刻破皮绽肉,鲜血喷涌,甚至手指头都快断了。 他差点因痛惨叫,白着脸抬头朝上面看去,撞进了两双冰冷麻木的眼睛里。 武少宁压低声音:“若是出声,便将你大卸八块。” 说完,武少宁和另一个暗卫抬头看向前面。 两个杂务兵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清瘦高大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出现,正低头打量他们掉下得肉干和米饭。 “这是给谁吃的?”年轻男子问道,有着比河水还清冽的低沉嗓音。 一个杂务兵结结巴巴道:“给,给谢大人。” “他睡在何处?”沉冽抬头看去。 微光里的俊美面庞让杂务兵身为一个男人都看得晃眼。 杂务兵颤颤巍巍伸手,往身后一个方向指去:“他的营帐是青褐色的,很大,很好认的。” “对,很好认,营帐前会有人守着,是谢、谢大人的小随从。”另一个杂务兵说道。 “钱奉荣呢,睡在何处?” “大王在,在西南边,山谷入口那处。谢大人说,大王他有万夫之勇,坐镇山口,便无人敢来犯。” 叶正在沉冽身后一声嗤笑:“什么大王,这厮也敢配称王?还坐镇山口,我看,是看门狗。” 一个杂务兵看向沉冽,哀求道:“公子,饶命啊……您是公子吧,或者,您也是王?哪路王?哪路的将军?” “放心,”沉冽说道,“我不会杀你们。” 留着两个战战兢兢活在敌军中的人,比在这荒山野岭留下两具尸体更有用处。 小随从越来越困,肚子也越来越饿。 里面的人已经吃完了,拍拍桌子,示意他进去收拾。 小随从翻了个白眼,转身掀开营帐。 一股尖锐的危机感在这时骤然逼近,小随从的耳廓听到风声,立即回身,尖叫声响了一半,便被人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