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玄衣已经收拾好自己的细软,从苏雨郡紧急离开了。 他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苏雨郡,悠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幸好跑得快,不然就要被王妃抓个正着了。 鹤鸣与他并肩骑着马,嘴角微微抽搐的看着他,有些无奈道,“虽然我知道你爱钱,但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敢将主意打到王妃身上,” 哪怕打到王爷身上,倒也没什么, 王爷虽然严厉,但只要做的事情不过分,对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玄衣几次在王爷眼前蹦跶,都能安然活着出来。 但这并不代表,玄衣能将主意打到王妃面前, 玄衣拍了拍腰间的荷包,眼底闪过一抹着迷道,“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 “钱。”鹤鸣毫不犹豫的回道,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玄衣摇了摇头,眼底露出向往的光芒道,“我喜欢钱,赚钱的瞬间会给我刺激感,但是从王妃身上扣出钱时,更为刺激……” 鹤鸣:“……”.. “等王爷将你吊在树上,快死的瞬间更刺激。” …… 司夜云在苏雨郡休息了三日,确认再无羊皮卷消息后,才失望的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城中百姓虽然不知。 但大家心中都清楚,如果没有靖王妃悄然来,他们的事情也不会这么快沉冤得雪,在口口相传之中,众人更加敬佩这位曾经的傻子王妃。 秦郡公的人是在司夜云离开三日后,才赶到这里。 本想随便问一人想打听一下消息, 结果那人滔滔不绝夸赞靖王妃,大有他们不赞同,就不让他们离开架势,逼着他们不得不附和。 几次之后,他们脸色漆黑如墨。 他们来这里是想杀靖王妃,不是来听靖王妃赞美的!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身后一人问道,这些百姓只知道夸赞靖王妃,压根不知道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现在想找人有点麻烦。 为首之人沉默了片刻,出声道,“去郡守府。” 靖王妃在那里住过一段时日,董哲定然知道靖王妃何时离开, 他们可以推断一下人如今在何处。 趁着夜黑,几人抹黑到了郡守府, 本想偷偷去找董哲逼问,结果刚进府内,周身就被火把团团包围住, 身穿厚重黑色披风的董哲将整个人缩在其中,屋外冷风陡然灌入口鼻中,让他脸色泛着苍白,犀利的眸子却看向几人,眼神清明,道,“秦郡公的人?” 几人被围在一起,并没有说话,只看着董哲,思考如何离开这里。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董哲自顾自说道,“只来了五个人,秦郡公实在看不起王妃,”他轻摇了摇头,似是感慨秦郡公有些小气。 几个黑衣人面容皆被面纱遮住,看不清脸色的黑沉。 什么叫看不起王妃。 他们是来找董哲的! 为首之人抽出泛着寒光刀尖指着董哲,声音如同啐了冰一般寒冷,“告诉我们靖王妃何时离开,又是去往何处。” 董哲掀了掀眼皮,语气嘲讽道,“你也配质问本官,来人将他们都处理了,今夜府上未曾来过人。” 说罢,他带着下人头也不回离开。 剩下几个黑衣人不知何时中了药,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全都被留在郡守府。 此后两日,郡守府接连处理了十三人,无任何消息传出苏雨郡。 远在盛京的秦郡公一直在等司夜云出事的好消息。 但等来等去,只等到了汤御史一次又一次弹劾。 没了司志才在,汤御史就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但凡他有丝毫错误,都会被汤御史毫不留情批判,喷的他现在连上早朝都有些犯怵。 …… 被众人所惦记的司夜云此刻早就上路。 她的路线随时会换,有时会走官道,换上新的富商小姐身份走,有时会走小路,一行人穿着十分随意,如此下去,倒也没人发现他们的身份。 柴清衍死皮赖脸一直跟她一同上路。 在她停下休息时,眼神里总会有意无意流露出点点心疼和担心意味。 司夜云疑惑的看望过去时,却又发现柴清衍总会快速收敛眼中情绪,继而讨好她。 活脱脱一个狗腿子模样。 气的银铃总是跳脚,觉得自己的事情被人抢走了,十分生气,跟柴清衍呛声的越来越频繁。 一路上两人吵吵嚷嚷,司夜云也不觉得平淡。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行人也总算来到了安武关前。 柴清衍自小在这里长大,便自动带入了东道主的身份,主动介绍起了安武关的情况。 “安武关跟北芪毗邻,双方之间虽有摩擦,但是商人也会互通有无,所以城中也会有北芪人出现,只不过他们出现在这里时,我们会十分关注,担心他们在这里安插细作,” “但寻常不会出现细作的事情,你们尽管放心,城中十分安全,虽然有宵禁,但时间很短,基本上也相当于没有。” 他带着众人跨过城门时,城门的侍卫认出了他的相貌,都没检查几人的身份令牌,就十分恭敬送几人进去。 “你们若是想要北芪的东西,可以在集市上多看看,但是如果没有当地人陪同的话,很容易被人欺骗。”柴清衍说这句话时,挺了挺胸膛,脸上写满了喊我喊我这几个字。 银铃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