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打不过玄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 他面上闪过一抹震惊,而后拿出怀中的细小的笛子吹响起来。 司夜云摸了摸下颌,看着他的动作若有所思, 一个笛子声音这么小,真的能让人听见吗? 还是说,笛子对蓝亦尘这种人有特殊的作用。 那轩辕靖呢? 会不会也是因为同样的东西,才会出现变化。 她沉默了片刻,让玄衣将何伯手中的笛子抢下。.. “你们强闯民宅,是想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吗?”何伯已经吹过笛子,发出信号让尊者离开这里。 就算现在笛子被抢了,他也不着急,只黑着脸怒道, “年轻人,我一个老人家素来与人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玄衣才不觉得自己欺负老人,一脚踢过来不客气说道,“你不爱护幼小,我只能欺负老弱了。” 何伯被这理直气壮的话气的吐血, 一进门就将他拐杖抢走,抢走笛子,还将他打倒了了。 居然还厚颜无耻说他不爱护幼小,他们算什么弱小! 司夜云观察着精致小笛子,只有巴掌大小,但上面花纹十分繁复精美,不是南岳的花纹,应该是苗寨那边。 不过这都不重要,她借着宽大袖子掩饰, 将小绿放了出来, 擦了擦笛子后,放在唇边吹动了一下。 小绿早就被她驯服了,但在听到笛子的瞬间,却有些躁动不安,绿油油的眼睛有些红,柔软蛇体支棱盘起,做着攻击姿势。 “还真有效果。”司夜云喃喃自语,她只是随便吹了下,居然就有这种效果。 或许,轩辕靖的问题她找到了。 鸢尾看着在王妃吹动小笛子时,地上做出各种姿势的小绿,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她们出来的时候,王妃带着小绿了吗?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条小蛇时不时出现的? 玄衣也目光惊异的看着那只精致笛子,“这笛子居然能驱使蛇?” 他倒是知道一些苗疆人能够驱使蛊毒,但是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会感觉有些惊讶。 司夜云收回笛子,也将小绿重新放回空间里,解释道,“只能驱使一些被驯服的,野生的还是不行。” 但可能这种声音,也会有所影响,只是用处没想象中那么大。 即便如此,也足够玄衣惊讶了。 何伯也没想到这女子从进来后,没多就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脸色黑漆漆如墨,语气阴沉道, “你们这么做,会惹怒尊者的。” “惹怒又如何?”司夜云闻言,笑了起来,“难道你以为蓝亦尘敢杀我吗?” 蓝亦尘别说杀了她,现在就是自己受了伤,怕是也得替自己出头。 何伯听到她的话,瞳孔微微一缩,目中闪过一抹了然,“你是靖王妃?” 他看着司夜云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皆武功不低,气质不俗, 他在安武关就算很少出去见人,也知道一些贵人的相貌。 如今这几人他没见过,又贵气,应该是才来安武关的。 仔细想想,也只有靖王妃能对上号。 如果真是那位,那他今天就算被打了,也不可能还手, 免得尊者会受伤。 “算你眼睛还没瞎干净。”玄衣狗腿的说着话,他将人点穴控制住后,才在前进院子。 他本以为何伯通风报信后, 蓝亦尘会离开, 但万万没想到,蓝亦尘居然胆大的留在院子中等他们。 甚至还悠闲自在的斟茶,一副接待好友的样子。 玄衣脸色一黑,王爷被这人害的这么惨,他竟然还这么自在! “坐。”蓝亦尘面上挂着冷意笑,心中怒气却翻江倒海。 他不想离开吗? 不是! 是他知道就算现在离开了,司夜云也有办法让他自己回来。 与其狼狈回来,不如大方的见他们。 玄衣跟鸢尾面上都有怒色,但都忍住没有越过主子说话。 司夜云眯着眼眸盯着蓝亦尘的脸,眸底闪过一抹冷色道,“你对轩辕靖做了什么,为何他会突然对贺琳改变那么多。” 蓝亦尘耳中听着她的话,不疾不徐的斟了杯茶,修长的手指将之放在司夜云身前,落下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茶盏中飘忽的碧绿茶叶轻轻晃动着, 幽幽茶香沁人心脾。 “饮茶时,要平心静气。”蓝亦尘淡声说道, “呵——”司夜云拿起这杯茶,直接泼洒在蓝亦尘的身上, 与其同时自己身上也有了烫痛感。 这是警告他,再做这些下贱手段,谁也别想好好活下去! 蓝亦尘他低垂着眼眸看着被茶水泼湿的衣服,眼底怒色一闪而逝, 司夜云竟然这么肆无忌惮对他! “说!”司夜云声音极冷呵斥道, 她真是受够了蓝亦尘这种打不死小强样子。 若不是自己还想活,真想跟他同归于尽。 蓝亦尘扣着茶盏的五指微微收紧,唇角带着几分癫狂的笑意,笑看司夜云发狂的样子道,“亲眼看到轩辕靖喜欢别的女人,你很生气很伤心对吗?” 玛德! 司夜云心里火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