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何姨娘脸色有些苍白,她不断的挣扎,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 暗地里做手脚她敢,但要真对上祝莺, 她自知自己没有任何的胜算, 因此她怎么也不敢见祝莺。 但她的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不论如何挣扎也依旧被丢在祝莺的脚边, 淡粉色的鞋面被这一动作染上淡淡的灰尘, 似是感觉到恶心,那双淡粉色鞋往后撤了一步,主人声音中染上几分冷冽道,“将东西给何姨娘喂下。” 话落,一个丫鬟便端着事先准备好的药,几步上前,扣着何姨娘的下颌就要灌下去。 何姨娘目眦欲裂,顾不上颜面,在地上拖行想要逃走, 但她刚动一步,就被旁边人扣着肩膀不得躲开半分, 那碗滚烫的药汁一滴不漏被灌了下去, 点滴溅出来的药汁落在何姨娘白皙面颊上时,瞬时烫红一点, 祝莺神色间没有丝毫不忍心,想动她的女儿也得问过这个当娘的才行。 如果不是司夜云也熟知药理,现在恐怕要被害了, 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情。 “咳咳——祝莺,你凭何这么对我。”何姨娘被灌下了药后,呛的脸色通红,手指扣着嗓子,想要将药抠出来,泪眼朦胧间她怒声质问道, “凭何?”祝莺唇角蔓延一丝冷笑,“凭你手长想伸入我的院子,这点就足够了。” 何姨娘对祝莺的霸道心中发着冷颤,“你有什么证据?” 教主都没有找到证据,祝莺凭什么这么对她。 但她想的没错,祝莺就是没有证据, 她也不需要证据, 这里是北斗刹本就是个不需要道理跟证据的地方, 她认定就是认定, “何姨娘说的话我不喜欢,教她些规矩。” 祝莺说话间,便有人上前,利落的左右开弓甩着何姨娘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院子。 也足够让司夜云听得清清楚楚, 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祝莺的背影,即便什么都看不见,也依旧能感受到祝莺是在为她出气, “那人是何人?”轩辕靖不知何姨娘的身份,问道, 司夜云放下窗户,睨了他一眼道,“应当是你帮忙送药的人。” 轩辕靖顿时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也不曾想过送的居然是一碗毒药,还正好是给司夜云的, 干咳一声,才道,“祝莺……你娘似乎很在乎你。” 越是在乎,他越不知道该如何去问更深入的事情。 “嗯。”司夜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聊,将轩辕靖拉开了窗户后, 低声道,“等搜查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让她送你出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轩辕靖心中蓦然有有一丝空荡,仿佛司夜云说的不只是不要再来北斗刹, 更像是以后都不要再见她, 外面, 常止君来到这里时,何姨娘的脸已经被扇的极其红肿,完全看不出以前的相貌, 细长的眼缝中满满的都是对祝莺的愤恨, 此时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她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不断谩骂着, 骂的越狠,丫鬟下手也越狠, 常止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暗道了一声蠢货,做错了事情还激怒祝莺,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这种蠢货如果能将事情办成那就更好了, “祝姨。”常止君盈盈一拜,轻声道,“止君听闻月月险些被毒害,想要见她一面。”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教中所有人都知道的, 常止君不提出要见面才是真的有问题, 若是真的赵月月,祝莺也就罢了,但现在是司夜云,她眉心微蹙,担心露馅了, 常止君见状紧接着道,“止君知道祝姨还有别的打算,但月月是我好友,如今险些出事,自当要探望一番,还请祝姨见谅,止君只看一眼,很快就会出来的。” 她声音温温柔柔,没有丝毫要强迫的意思, 跟那日强行带走人完全不同,如今更像是妥协之后的无奈。 祝莺要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十分无礼, 毕竟常止君才是北斗刹的大小姐。 祝莺只沉默了瞬间,便颔首道,“止君想见红护法自然是可以的,” 说着她便在前,想带着常止君一同过去, 这一举动让常止君感觉到不同, 她眸子微眯了眯,此刻的祝姨不像是以前那个厌恶赵月月的人,却有点像是护犊子的母亲,生怕外人伤了她的孩儿般。 但这种奇怪的想法只在她的脑海中出现片刻,就被甩出了。 赵月月自幼跟她交好,怎么可能突然间跟祝莺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祝莺不放心她单独过去吧。 何姨娘这边没人管,但也没人敢停下打耳光的事情,清脆的巴掌声一直送着两人到司夜云的门外。 祝莺本想敲敲门提醒一声,但常止君就在身侧,她没有办法,只能控制动作慢一些,给司夜云多一些准备时间。 推开门后,两人便进入房中, 常止君见到房中的装置时,目中闪过一抹惊异, 不是因为赵月月住的太差了,而是因为太好了。 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就连上好的银丝碳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