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面色变了几次,看着面前绿衣女子嚣张模样,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盛。 他之前明明调查过司夜云,虽然之前痴傻,但性情温和,根本不会随意打骂下人。 成为靖王妃后,虽不再痴傻,性格也变得张扬,可说到底也从未如此刁蛮任性。 但自从来到北芪摄政王府后,性情顿时变得无比刁蛮, 任意打骂下人已经是寻常之事, “她们犯了什么事,为何要如此?”白尘拧着眉询问道, ‘司夜云’,不,是贺琳闻言倨傲的看着白尘,冷笑一声,“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本小姐怎么管教下人。” “凭我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在这摄政王府,我有同样权利可以管你。”白尘声音骤然冷笑, 他跟凤潇相交多年,虽不是摄政王府的正经主子, 但这王府里上下谁人不敬他三分, 现在一个刚回来的晚辈罢了,也敢这样对他不敬, 贺琳眸底闪逝过一抹慌张, 不是说这摄政王府里只有一个主子吗,为什么还会有其他人能够自由出入王府,能够对王府的下人做主? 这凤潇到底还是不是摄政王,居然让别人做主, 真是没用的东西,跟祝莺那个废物一样。 她心中暗骂了一声,面上挤出一抹不情不愿的笑道,“原来是父亲的好友,不知者无罪,您应该不会怪我吧?” 白尘的眉心拧的越发紧, 他不是瞎子,能看的出来,司夜云根本不情愿道歉,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才道歉。 这种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根本不像是凤潇跟祝莺生出来的女儿,若说是那个司志才的女儿,他倒是相信。 见白尘不说话,贺琳心里的恼意多了几分,但面上却低垂着眼眸,眼尾微红,声音染上一抹哭腔,“方才这些下人在背地里议论我是从乡下来,不知礼数,平白污了父亲的名声,我不想连累父亲,情急之下才做出这种举动,若是……若是……” 她低低呜咽出声,像是受尽了委屈, 白尘从未接触过女子,但却也见过几次宫妃如此梨花带雨的哭泣,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更为重要的是,这是凤潇的女儿,。 他就算再不喜欢,也得看凤潇的面子忍下, 他无奈的摆手道,“既然是这些下人多嘴,那就让管事将他们全都发卖出去,换一批乖巧伶俐的过来。” “是。”贺琳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手中的鞭子也放在了身后,整个人温顺的像一只极为可怜的兔子,站在那里无所适从。.. 楚楚可怜的眼神,令白尘心里有些不适应, 他随意叮嘱了一些,便匆匆离开了这里。 贺琳在他转身离去时,眼神瞬间变了极为冷冽, “什么东西,本小姐迟早会收拾了你。”她低声呵斥了一声,随手一鞭子抽在旁边地上,才不耐烦的让人唤管事过来,将人全都带下去发卖到嘴低贱的地方。 “还有你们,今日,本小姐的事情不准对外传出,否则,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贺琳指着被打的奄奄一息,发卖出去的下人,警告着剩下的人。 …… 白尘离开后院后,心里的不自在感怎么也挥散不去。 他找到了前去北斗刹找人的暗卫,仔细询问当时的事情。 暗卫虽不懂,但也事事都禀告,包括将那个武功极好的女子带走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你是说,你们在水牢中找到的她,当时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白尘若有所思的说道, 据他所知,北斗刹的教主常昊一直都喜欢祝莺, 对司夜云的态度也含糊不清,为什么会将人折磨的这么惨? 暗卫颔首道,“我等调查过,是因为祝莺,不,是因为王妃的缘故,王妃会为了小姐几次三番救人,常昊才拼命的折磨小姐,想让王妃多与他说些话。” 白尘嘴角狠狠一抽,这常昊果然是个疯子。 想跟心上人多说些话,居然对她的女儿如此差,能得到美人心才怪。 不过祝莺几次三番去救人,那水牢里的人应该就是她的女儿无疑了。 虽然跟调查过来的结果有些不同,但可能也是因为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会欣喜若狂之下,失了分寸,时间长些再找人教些规矩便好。 “对了,你说还带了个女人回来,人呢?”白尘忽地想到还有个人,但是并未见到人。 暗卫无奈不已,“人带到半路,突然醒来,与属下等缠斗了一番,跳崖自尽了。” 那女子的身体是真的好,居然能在那么疲惫的情况下,还能那么早清醒过来。 只是他们正好行走到悬崖边,让她坠崖而亡,也是可惜。 白尘心中也多了一抹叹息,他还想见见能让暗卫都敬佩的人呢, “罢了,这件事暂时别对外说了,”白尘叮嘱了一声,便让暗卫再去南岳将司夜云的事情调查清楚,最好能拿出来画像, 如今祝莺清醒不了,便只能依靠着画像来辨认了。 …… 安武关, 轩辕靖院子,在床上昏沉了三日的轩辕靖终于清醒过来, 望着陌生的屋顶雕花,他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暗光, “这……”他低沉的声音越发暗哑,连声音都几乎说不出来, 轩辕睿在外间,听到里面的响动, 立刻放下了手中事情走了进来, 看到轩辕靖睁开的眸子,他心底担心的大石头总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