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靖王妃的名讳几乎人尽皆知啊。 毕竟这么离奇的王妃,可是大家口中津津乐道的人物呢, “姓司名夜云,曾是司尚书的嫡女,但后来司尚书不知犯了何事,被贬谪了,如今也不知在何处。”男人感慨的说了一声,复又八卦的补充一句道,“听说司尚书被贬谪是因为靖王妃报复其虐待,司尚书是罪有应得。” 司夜云脑海仿佛被原子弹轰然炸过一般,一片懵然。 脑子里靖王妃就是自己几个字反反复复的回旋着。 所以当初自己还是被陪葬了,救了轩辕靖,救了轩辕睿,还搞了司志才,让司家被贬? 所以自己是自己跟着轩辕靖来到安武关的? 一切都是自己的事情。 只是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跟轩辕靖同时失忆了,而自己出了蝴蝶谷后,一直没有问年月,才有信息差??? 司夜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两个孩子真的是自己跟轩辕靖心甘情愿生下的崽儿,不是轩辕靖禽兽不如,对痴傻儿下手? 种种曾经没想通的事情再次浮现心头。 玛德,合着自己早就穿越了。 难怪空间里有那么多没见过的宝贝,她还以为是在穿越时跟异空间出现交叉,附赠了一些贵重东西。 她以前还沾沾自喜穿来就多了无数宝贝,原来全是自己辛苦所得。 “兄台?你怎么了?”男人看司夜云变幻莫测的神色,直觉感觉有些八卦,凑近了些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互相分享一下。” “没有,这些都归你了,”司夜云现在一点闲心都没有,将桌上的酒直接塞入男人的手中,放下一锭碎银,就想回去再问清楚事情。 但快走到大门时,她才冷静下来。 就算现在跟他们说自己就是司夜云又有什么用处? 她跟轩辕靖同时失忆,根本没有半点相处的记忆,贸然说出身份,好像对彼此都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相反,自己现在的身份,反倒是能跟两人平静的交谈。 司夜云思衬了片刻后,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望着这座宅院,心中多了几分哭笑不得, 难怪自己来安武关跟这座院子都觉得有些熟悉,她只当原身曾住过相似的宅院,并未多想,现在想来,其实是自己潜意识中的熟悉罢了。 “让开,快让开——” 一道极为着急的马蹄声自不远处响起,打断了司夜云的思绪, 她看向了声音方向,见是朝着自己这边来,脚尖一点,便轻轻落在了台阶上,躲开了来人的方向。 那人瞧见司夜云的相貌后,匆匆拱手道,“见过先生,属下有要事见王爷。” “哦,你进去吧,”司夜云随意的说道,古代就是重礼仪,这么着急,还停下来行礼,也是难得。 那人点了下头,便步履匆匆的朝着里面过去,在下人的引导下,快步来到书房。 进门后,便送上了书信道,“殿下,北芪摄政王知道安月郡主的事情,命王爷尽快将安月郡主放了。” 不仅如此,北芪大军压境,颇有要为了安月郡主就要大举进攻的架势。 要是靖王不处置妥当,或许两国即将交战。 轩辕睿的脸色变了一瞬,拧眉问道,“消息为何传的如此快?” 白河也才抓到不久,连他都是入了安武关才知道此事,身在北芪的摄政王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 除非,在抓安月时,就有人连夜回去告知了摄政王,才会现在传回来书信。 轩辕靖接过了信件,快速的浏览了一圈,眉眼骤然冷了下来,道,“那便来战,本王又有何惧。” “不可!”轩辕睿顿时出声反对道,“五年时间已到,要是在这个时候与北芪交战,你何时才能回盛京!” 轩辕祺狼子野心,父皇镇了他五年,如今身体越发颓然,已经没有镇住的能力,若是轩辕靖再不回去,或许就永远回不去了。 届时,轩辕祺说不定会借着北芪,彻底让轩辕靖死在这里。 “先稳住北芪,如果实在不行,我留下,你回盛京。”轩辕睿思衬了许久,只觉得目前这个办法是最佳的, “不必,”轩辕靖目光在信件上看了许久,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道,“根本不会打起来。” “为何?”轩辕睿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四皇弟这么自信,他接过信件,仔细的看了许久,字里行间的消息都是透露着北芪有要攻打的意思。 但细细看过去,却又令人觉得北芪太过着急,像是在虚张声势。 他捏紧了信件,迟疑了一瞬反问道,“北芪出事了?” “不知,”轩辕靖摇了摇头,心里却认可了这个答案。 北芪应当是内部出事了,才会想着借着安月郡主的事情,将目光转移出去。 骨节分明的指尖在桌上有节奏的敲了几次,轩辕靖的眼眸逐渐多了几分深意,缓缓抬眸说道,“找人进摄政王府,我怀疑是北芪小皇子想对那位下手了。” 凤潇的能力其实不在北芪陛下之下,只是身份的问题,才与皇位失之交臂,此后多年以摄政王身份,将北芪打理的井井有条,也深受百姓的爱戴。 而如今北芪的小皇子已经年满十五岁,按照北芪的传统便已成人,可登基为帝, 上有濒临死亡,随时可归西的父皇,下有野心勃勃的摄政王叔父,左有狼子野心统治后宫的男妃,右有势力丰满满朝文武。 小皇子想要成功登基,阻力不小,自然要挑一个最大的,杀鸡儆猴,方能镇住满朝文武。 而一旦他对摄政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