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当然不满意蓝亦尘这番话, 连认识与否都不说,摄政王府怎么可能放任一个突然上门的陌生人,见司夜云。 他眸色变冷,直接下令逐客道,“既然你们不认识,那他也不会出来,你走吧。” “别,”蓝亦尘看出白河赶人的意思,眸色闪烁了几分道,“你去问问她,想不想驱除体内的东西,她肯定会来见我的。” 白河满是狐疑的打量着他,这人的来历十分奇怪,像是山里出现,像是没有背景,但又似乎什么都知道。 几年前来北芪,被那兰溪追杀几年,但在四年前,跟那兰溪似乎又诡异的和好相处。 凤潇说这人会一些诡异的东西,让他小心些,别私自接触此人,否则可能会出事。 白河当然不会不听凤潇的话,但现在他信誓旦旦说这番话, 他有种感觉,自己如果不去找司夜云,可能会错过些什么。 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 转身时,他命管事一定要看好了蓝亦尘,千万不能让人乱跑乱碰什么东西。 管事心中也清楚,听了白河的话后,就一直守在正厅没有离开。 …… 白河来到云杏园时,院子中的下人们都轻手轻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谁也不敢有半分马虎, 免得被王爷知晓,挨训是小,被赶出王府是大。 因此整个院子中有些沉闷的压抑,白河踏进来就感觉一阵阵不对劲,但时间着急,他没空找人去问发生什么。 同样也没注意到这些下人在看到他朝着司夜云房间过去时,眼底的八卦有多浓郁。 他轻扣了扣房门,问道,“云夜,你现在可方便?” 门内, 司夜云刚进入睡梦中,陡然听到敲门声,嘤了一声,卷着被子,不太想回答。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打开,轩辕靖站在门内,目色清冷道,“有何事?” 白河掉转脚步,问他,“门外来了一人要见云夜,我让他走,但他却说让我问问云夜可想将体内的东西驱除,若是想的话,就见他。” 体内的东西? 蛊虫? 轩辕靖淡然的面色陡然沉下来,声音冰冷,“他人在何处?” “在正厅,”白河看着他转变的脸色道,“你们真的认识?” “若是猜的没错,的确认识!”轩辕靖说这句话时,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杀气, 即便早就知道蓝亦尘所做的那些事情,恼怒过一次, 但现在知道蓝亦尘出现,他仍然忍耐不住心中的杀意。 白河打量着轩辕靖变幻的神色,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杀气, 心中明白这个所谓认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认识。 若是对司夜云不利,他得让凤潇,趁早将人铲除才行。 “你们在说谁?”司夜云本不想出来的,奈何听力实在太好,完完整整的听到两人对话,无奈穿好衣服,探出头问道,“那人知道我体内有东西?” 白河颔首,“你若是不想见他,那就不必见,我会想办法将他赶走的。” “不必,我要见他。”司夜云毫不犹豫回答着, 说完,她重新关上门,将衣服整理一番,才斗志昂扬拉开门道,“只是一个人而已,敢对我下手,总得有点教训才行。” 她吃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吃亏。 白河见她仿佛换了个人,盯着她背影愕然了好一会儿,直到轩辕靖也跟了上去,才苦笑一声跟上去, 随手打发了个下人道,“去请王爷去正厅。” 既然那人知道司夜云身份,那万一被爆出来, 只有凤潇才能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妥当。 三人的脚程都快,没过多久就来到正厅, 司夜云远远看着里面坐着的人,心里就莫名起了一丝火气,仿佛见到这人就十分不舒服,她手有些痒痒,恨不得现在就跟人打一顿, 只是现在是在摄政王府,她不能随意动手, “你别靠近他。”轩辕靖拉住想要冲进去的司夜云,神色凝重道,“他一身蛊毒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下东西,别靠近他。” 蓝亦尘是危险,但只要离得远些,就不会有事。 白河耳尖动了动,问道,“他会蛊虫?” “嗯,”轩辕靖不太愿意跟他聊蓝亦尘的事情,态度冷淡道,“他手段阴险,你跟王爷若是不想出事,也都离他远点。” 顿了顿复又说道,“最好别得罪他,否则不知何时着了他的道,我二哥就是被他害的痴傻多年。” “痴傻……”白河呢喃了一声,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 难怪那人在三年前得罪了那兰溪后,忽然间痴傻了。 原来是因为正厅的那人。 彼时, 蓝亦尘也看到了三人,对上他们的瞬间,他唇角扬了起来, 即便司夜云跟轩辕靖再怎么易容,他也能轻而易举认出他们。 无他,独特的气质是不可能作假的。 他放下茶盏,笑了一声,“来北芪为何没有联系我?” 司夜云还没说话,轩辕靖哼了一声,态度冷然,“怎么?你现在是北芪人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南岳少了个祸害。” 这把刺耳的声音落在蓝亦尘耳中,不仅没有让他生气,反而更加肆意笑了出声, “好歹相熟一场,总得尽地主之谊。” 轩辕靖完全不想理会他这番话,开门见山道,“说吧,怎么样才能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