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怎么了?”林管事满脸惊慌的看着狰狞的王爷,着急问司夜云。. 白河也不免侧目看过来,但他毕竟会医术,不会像林管事那般慌乱,检查了下凤潇的情况才惊讶道,“你竟然真的用金针将他体内所有的毒都封在了左手臂中,服下解药后,解毒了。” “还没有解毒,”司夜云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利落的在凤潇手腕上割了一刀,黑紫色腥臭的血顿时流出来,尽数落在事先准备好的盆内,没有一点浪费。 林管事看的眼角狠狠抽了一下,哪怕他现在看出来司夜云是在救王爷,仍然感觉到一阵疼痛,毕竟那一刀割的实在太狠了。 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目光都紧紧盯着黑紫色的血流着,直到出现殷红时,几人眼底才出现了其他情绪,“这次好了吗?”白河再次问道,司夜云点了点头,“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调理调理身体就好了,但这次毕竟是接连受伤,失血过多,需要多补血,多调理,暂时不要烦心。” 白河跟林管事等人连连点头,这点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 就算司夜云不说,他们也会让王爷好好疗伤。 止血上药包扎好之后,司夜云才将凤潇的手重新放回被中,连着做这么多事情。她现在精神已经疲惫到极点了,事情完成,骤然放松,她身体一软,倒头就栽了下去。 白河下意识想接住司夜云,但轩辕靖动作更快,他径直将司夜云打横抱了起来,面色沉冷道,“她现在太劳累,我带她回去休息。” “好,”白河当然没有阻止的理由,只叮嘱其他人也不准打扰司夜云的休息,等送走两人再回来,他就见到林管事如同便秘的脸色,不免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管事眼角狠狠抽了一下,怎么了? 云夜难道不是王爷的男宠吗?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被另一个男人抱走,白先生都不生气的吗? 但现在王爷还没有公开,他也不敢明着说这件事,只能憋在心中,闷闷道,“没什么,想到王爷被人算计,心里不舒坦罢了。” 白河了然,“没关系,凤潇醒来就没事了。” …… 彼时,于丞相从摄政王府出来后,上了马车就直直朝着皇宫而去,他揉了揉酸疼的脑门跟后脖颈,心中不住骂白河简直太心狠,居然就这么将他扔在地上睡几个小时,幸好天气不算多冷,否则他这把老骨头迟早得出事,但想想,白河敢这么对他,肯定是因为有所依仗。 看来摄政王伤势没有那么严重,否则白河定会收敛一些。 他心中长叹一声,虽然他是忠诚于陛下,但不可否认,北芪在摄政王的辅助下国泰民安,即便换做陛下来管理,也不过如此。 然而现实中,陛下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管理朝政,所以摄政王万万不能出事,否则北芪必定大乱。 “多事之秋。”于丞相一手挑开车帘,看着外面暗下的天色,感慨了一声,放下帘子后,他闭上眸子,思衬着待会儿见到陛下,该怎么解释摄政王的事情。 马车缓缓驶入到宫门前,于丞相挑开车帘从车上下来,望着巍峨的宫门,他第一次感到一阵萧瑟,“于丞相,”禁卫军统领见到于丞相,上前拱手问道,“不知丞相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于丞相沉默了一下,他早就去摄政王府想宣旨,谁知道被他们打昏,到现在才刚刚醒来,“本相要见陛下。”他说道。 禁卫军统领犹豫了一下,“宫门即将落锁,于丞相现在进去,恐怕不能及时出来。” 宫中的禁忌远比外面还要多,于丞相现在要进宫是于理不合的,于丞相想了想才说道,“那本相明日再来。” 左右只不过一夜时间,并不会出什么大事,他可以耽误的起。 …… 夜深人静时,摄政王府侧门被人轻轻扣响。 睡眼惺忪的小厮迷迷糊糊间打开了侧门,探头看了过去,打着哈欠道,“现在是夜深,有何事?” “我要见摄政王。”清冷的声音自黑色面纱下传出,只见他的右手拿着一块令牌对着小厮,旋即收回袖中。 小厮眼睛瞬时瞪大,哈欠也全然没有,磕磕巴巴道,“贵……” 男子伸手阻止了他的话,声音低哑再次重申道,“不必多礼,我要见摄政王。” 小厮为难不已,贵妃亲自上门,按照礼仪,他的确该现在将人恭敬请进府中,但现在谁人不知王爷重伤未愈,而贵妃又跟王爷素来不和,现在将人放进去,会有什么后果他也不敢保证。 那兰溪见小厮为难,淡然道,“你若是不敢做决定就进去禀告。” 总之,他今日一定会见到凤潇的。 小厮心底松了口气,赶紧合上门,才匆匆跑去找林管事,“你说贵妃现在就在府外等着?”林管事不敢置信反问着,贵妃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小厮点头,“是,奴才不敢拦着贵妃,但也不敢放人进来,幸得贵妃体谅才进来禀告。” 林管事双手握紧,眉心紧蹙半晌,才道,“我去看看王爷醒来没有,若是没有,那就请贵妃离开。” 随后他来到凤潇院子,看着里面烛火通明,白河的身影在其中行走着,隐约在跟谁说话,林管事顿时了然,王爷醒了! 他上前扣了扣门,才轻声汇报着门外的情况。 白河手中的茶盏刚递给凤潇,让他润润喉,听到林管事的声音,不免有些恼怒,“都说了不准拿事情烦扰你,怎么还挑半夜来?” 那兰溪是不睡觉的吗? 凤潇抿了口茶,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外壁,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几分神色,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让他进来吧。” 白河不满,“你刚清醒,让他进来做什么?万一他带了人想伤害你,我可救不了,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