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这里休息,”司夜云赶了大约赶了十里路,并没有看到最近的城池,只看到一处普通的茅草屋时,也没有耽误下来,直接翻身下马,带着受伤的轩辕睿等人来到茅草屋前,想先行休息下来。 茅草屋的主人看到这么多人带着凌厉的杀气来到这里,全都吓得面无血色,甚至连话都不敢说,看着他们眼神里都只有惶恐不安跟恐惧。 “诸位……诸位有何贵干。”老者吓得说话都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惹到他们,自己一家几口就要成为刀下亡魂。 司夜云从怀中掏出一锭一百两的金元宝,递给老者,沉声道,“老人家,我的家人遭遇刺杀,现在需要屋子休息,但你们留在这里,肯定也会惹来无妄之灾,拿着这锭金子,希望能跟你换这处地方。” 硕大的金元宝,在阳光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老者一家子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别说这么大的,就是小一点的十两金子也是他们一家人这辈子都挣不到的,一个茅草屋跟这个金子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当下没人会有犹豫之色,立刻拿着金子,连家中的东西都没有收拾,一家几口立刻离开。 在离开时,他们也听了司夜云的劝,没有走官道,而是走了一条小道,防止他们后续被敌人发现。 茅草屋内十分简陋,但幸好还有可以烧热水的地方。 甲一指挥着人简单收拾一下,烧了一点热水,便给众人简单洗漱下来。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下来,剩下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的,”司夜云的声音很轻很柔,但任凭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语气中的杀意有多浓郁,而轩辕靖虽然没有说任何的话,冷峻的脸上却是同样的杀意浓郁,轩辕睿的侍卫看着两人脸色,心里莫名放松了下来,只是在临躺下时,还是忍不住说道,“靖王,王妃,小小姐在衡县。” “我知道,”司夜云有两人的定位,早就知道两人分开了,但光是看司璃的位置一直在朝着盛京而去,相反卿卿的却一直不动,她就隐约猜出了真相。 两个孩子都是她的手心手背,她心中分析了一下两边谁更危险后,便朝着司璃这边过来,也幸好她赶到的及时,否则她也不知道,要是再遇到下一次刺杀,这些人还能不能再活下来,见王妃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众人心里也彻底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安心的休养。 只是他们还没休养多久,他们便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们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别担心,”司夜云看到众人脸上闪过的担忧,声音低沉道了一声,令两个人留下看护着他们。 旋即便跟轩辕靖带着人出去,众人只听到外面的刀剑声不断,纷纷想伸着脖子往外看过去,可没等他们心中焦急多久,司夜云等人便重新回来了,几人的身上甚至没有过多的血色,众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之下,谁也没有第一个说话,倒是甲一抹了一把血跟汗水混合的液体,长长吐了口气,“王妃,你这满手的毒药是从哪里出来的?” 太快了,那些人甚至没有到他们跟前,就中了毒,原本凌厉的刀剑到了他们跟前就只剩下软绵绵的力道,甲一杀人的时候,都快以为自己在砍西瓜,一刀一个极其快,可当他看向最先动手的王妃脸上的冷意时,他不自觉的下手快了几分,生怕王妃也将他当做敌人直接下药送他上西天。 轩辕靖冷冷扫了他一眼,甲一便立刻停住嘴,不敢再多嘴。 但床上的这些人却全都瞪大了眼睛,咕嘟一声,有人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眼神里闪烁着对司夜云的狂热,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靖王妃动手的模样,但是如果之前他们手里也有王妃这么厉害的东西,何至于被追杀的这么惨,不过,想起之前司璃拿出的药,他们忽然觉得之前司璃少爷也是同样的做法,只是司璃少爷手中的毒药少一点罢了。 司夜云看着他们眼神变化的神色,冰凉的唇缓缓勾起一抹浅浅弧度,从袖子中掏出十几瓶药,“这些都给你们,日后若是用完尽管来靖王妃找我要。” “这是……”侍卫们看着十几瓶药,眼睛都瞪圆了。 他们都清楚,这些药肯定都是靖王妃出手的那些药,是能在关键时候救他们一命的东西。 “嗯,有见血封喉,也有能瞬间让人失去抵抗力的药,若是遇上外敌,可以直接吹散开,”司夜云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你死我亡的时候,谁管你动手是不是用了阴招?.. 扯淡,这些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下手之时,为何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太过阴毒? 司夜云拿出这些药,极其心安理得,甚至后悔为什么临走之前没有给轩辕睿留下这些保命的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遇到危险,到最后只能用身体去挡这些伤害,侍卫们拿着药,心里顿时感动了起来,有些人眼圈也悄悄红了起来,下一次,他们就不会再这么惨了,死的兄弟也会少了! 几人在茅草屋内休息了三日,在这三日内,来了五批黑衣人,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猛,但随着蓝亦尘的到来,茅草屋的附近早就布满了毒虫蛇蚁,凡是妄图接近这里的人全都死的十分凄惨。 在司璃伤势好转的差不多时,司夜云才决定带着他们回盛京。 半日的行程很快,望着熟悉的城门,司夜云只跟轩辕靖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先去祺王府!” 司璃跟轩辕睿所受的伤,他们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算了。 更不会想着先去告状再慢慢算账,他们所想要的,就是有仇报仇! 裹挟着浓郁的杀意,一行人路过城门前,城门吏都不敢拦着,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觉得盛京要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