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那群夫人会相信银铃的话,但是高夫人跟她们说过后,再看银铃的表现,就觉得的确不像是真的长公主。 毕竟就算自小生活在民间,北芪也会找人教礼仪。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摆出一副人人平等的样子。 这是不是平易近人,而是心底认为就跟这群低等下人一样。 所以面前的长公主的确有可能是假的。 这是北芪的阴谋,只等假长公主当上了南岳皇后,让南岳放松警惕,再蓄兵攻打南岳。 毕竟又不是真的长公主就算死在这里,也无人在乎。 北芪的确好谋算! “我就说北芪给长公主陪嫁十万兵马有些奇怪,合着是假的长公主,借着帮南岳的名义,正大光明将兵马入驻南岳,咱们的人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南岳可就真危险了。”一位夫人小声说着,眼底充满着智慧,仿若早就看透北芪的阴谋般。 其他人就算有些许鄙夷,到底也没当面揭穿,只附和点头,“张夫人说的没错,北芪的确好谋算,幸好高夫人无意中听到,否则咱们南岳真的危险了。” 说着,大家开始小声恭维高夫人。 几乎将其当做救国救民的救世主一般,变着花样夸奖。 高夫人嘴上谦虚说只是运气,但是眼底却透出得意之色。 钟可淑总觉得宴会的感觉变了,但是她又说不清楚哪里变了。 让侍女下去查探一番,若是有情况,尽快回来禀告。 不多时,侍女回来时脸色变了几变,在钟可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钟可淑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确定是真的?”她问道,侍女摇头,“奴婢不知,但说的人这么多,可能有几分真。” 钟可淑眉心微拧,之前没有任何的苗头,是突然间流传出的话,所以她很肯定是今日才传出。 “有查到是谁先说的吗?” “没有。”侍女回道,时间太短了,只知道几乎所有人都在说这个,真要追查是何人所说,还需要时间。 “这件事先控制住,不要再让更多的人乱说,知道吗?”钟可淑摆摆手,让侍女先下去。 不管流言是真还是假。 都不可以搅乱今天的宴会,否则娘跟爹都会丢脸面。 外人也只会嘲讽他们连真假公主都分不清,还花费大力气,为其办宴会。 侍女退下后,钟可淑不动声色看向上方的银铃,这位似乎对一切都不知情,微侧脸跟娘亲说着话。 她微敛眸子,按了按太阳穴,招来贴身侍女玉青,“跟娘说我头疾又犯了,问问娘亲前两日给我看病的大夫是哪家医馆。” 玉青自小就跟在钟可淑身边,从不离身,自然很清楚少夫人前两日根本没有犯头疾,只是想借着这个话,让夫人过去见一面罢了。 她命人将少夫人扶下去,自己则去找夫人身边的丫鬟桂茹。 将少夫人的话原封不动告诉桂茹,桂茹深深看了眼玉青,旋即将话传给夫人。 应夫人还在跟银铃说着趣事,骤然听到钟可淑头疾犯的事情,眉心里染上一抹担忧,“严重吗?” 桂茹回道,“回夫人的话,少夫人已经下去休息,但是瞧那模样,应当是严重。” 应夫人思忖片刻,钟可淑重要,长公主也同样重要。 银铃主动说道,“少夫人的身体重要,夫人不必陪本宫。” 应夫人歉疚道,“多谢长公主体谅。” 她也没多矫情,留下桂茹在这里暂时看着,便带着其他侍女玉青离开。 待走的远一些,应夫人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怎么回事?” 前两日根本没有请大夫进府,又何来头疾。 钟可淑不过想让人叫她过去单独说话罢了。 而今日宴会这般重要,钟可淑也十分清楚,如果不是重要事情,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喊她出来。 玉青看了下四周,附耳在应夫人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应夫人面不改色道,“先过去。” 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只是两句话罢了,并没有实质证据,不能说明什么。 钟可淑在客房中焦躁的走来走去,如果流言是假的,自然很简单,只需要查出来是何人乱说,就能理解,但如果流言是真的,那么北芪的用意就极其可疑。 所以这并不只是真假问题,而是涉及到两国之间。 门被推开,娘从外面走进来,钟可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连忙迎上去道,“娘……” “先别慌,”应夫人神色依旧淡然,根本不受这些话的影响,兴许感受到应夫人的淡然,钟可淑焦躁的心情也被抚平。 应夫人轻呷清茶道,“还有什么话?一并说出来。” 知道的越多,才能找到更多的信息。 不论好坏都是有用的。 钟可淑沉吟片刻,想了想才道,“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之前没有这些话,今日却出现这么多。” 应夫人眼底含着笑意,钟可淑能想到这点,很不错,“还有呢?” “还有……”钟可淑之前还焦急的心平静下来,识海清明,想到的东西自然也多了起来,她忽然想到个可能,眼睛睁圆,“娘,这会不会是有些人不愿看见北芪跟南岳联姻?” 北芪长公主如果成为南岳皇后,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利益。 不止涉及到南岳,也涉及到西宁。 所以阻止北芪长公主嫁入南岳,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应夫人这才轻轻放下茶盏,眼神欣慰的看着她,“我儿长大了。” 能够在短时间内冷静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