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快拿来看看。”田忠都快走投无路了,听到这话,哪里能坐得住,急步冲上去,一把夺过信,拆开后,他的眉头瞬间拧紧,“这,这不是胡闹吗?” 写这封信的人实在太荒谬了! “大人?”衙差疑惑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不是说对破案有帮助吗?为什么大人不仅不高兴,反而如此生气。 “你自己看。”田忠气的不轻,直接把信扔给衙差,眼神里跳跃着愤怒的火焰,“这不是胡闹吗?谁,谁敢拿顺天府尹嫡女当做诱饵!莫不是疯了!” 他就是个芝麻绿豆发的小官。 要是敢跟黄大人提这种要求,怕是不用等上面责罚下来,他的人头就得落地。 这信,哪里是对破案有帮助,分明是对杀了他有帮助! 衙差看完信也懵了,写信的人的确太大胆了,居然敢想出这种办法。 “大人,这信上所写虽然荒谬,但是或许能试一试。”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根本没有办法,他们想找个诱饵也很难,既然机会放在他们面前,他们当然得抓住。 “你疯了吗?这可是顺天府尹嫡女,是你我能够支配的?”田忠桌子拍的震天响,“你要是想死,别拖上本官,本官这顶乌纱帽还想继续戴好!” 衙差摸了摸鼻尖,他也不是找死,只不过这信上连黄大小姐的婚期是什么时候都写清楚了,消息显然是真的。 那么出嫁那日定然会有风险,他们过去,也可以保护好黄小姐。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田忠眼底的愤怒才逐渐平息,沉吟片刻道,“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他们是为了保护黄大小姐,而不是为了将黄大小姐当做诱饵。 如此,黄大人肯定也会谅解的! “那本官这就去黄府,跟黄府尹商议好此事。”找好理由,田忠连走路都带着风,这次他不仅得安排衙差在附近守着,还会多找几位元卫军护着。 务必这次一定要将凶徒抓到! …… 靖王府前,银铃坐在马车内,不时挑开车帘看向里面,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姐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难不成靖王又反悔了? 她鼻尖轻耸,男人果然没一个靠谱的。 她可不想在这里白白等,耽误她们出去游玩时间,正准备掀开车帘,进去找人时,就见司夜云臭着脸走了出来,银铃没看到姐姐身后跟着什么人,对轩辕靖更加不满。 姐姐都要出门了,居然都不出来送一送。 “等久了吧?”司夜云径直上了银铃的马车,问道,眼神里有些许不好意思。 昨夜本就睡得迟,她强打起精神起床,但是又被该死的男人缠着。 她被迫才耽误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狗男人哪儿来的那么好精力,这么能耕耘,也不怕废了自己的老黄牛。 “没有,我也刚到呢。”银铃露出乖巧的笑容,等姐姐多久都没关系。 “真乖,”司夜云早就知道银铃什么时候来的,听到她这么乖巧懂事,越发心疼,“不过得等一下,靖王说担心我们安危,说派了些人跟随。” 银铃心里咕哝了几声,人不去,还派这么多人跟着,是想看着姐姐吧。 不多时,十几人便来到马车旁,个个带着面具,浑身杀气,光是站在那里就令人骇然不敢靠近。 北芪侍卫哪里肯被他们比下去,不甘示弱纷纷拿出最好的状态。 一时间,两方人马充斥着剑拔弩张气势,路过的人纷纷避而远之,更别提往这边多看一眼。 司夜云看着不住扶额,幸好她们去的是郊外,要是在城内,光是这阵仗,就足以她们今天什么都玩不了。 “走吧,”司夜云放下车帘,对外面懒懒吩咐着。 随着马车缓缓滚动,浩长的队伍也朝着城门移动,路边的人看到这种阵仗,早就跑的远远,生怕惹上是非。 婧婧看着旁边的玄衣,有些不满,嘀咕道,“你怎么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这男人没点事情做吗? 居然这么闲,连郊游都过来。 这么反常,肯定是对长公主图谋不轨,玄衣今日换了一身白如雪长衫,看起来翩翩儒雅,宛若世家公子般,看的婧婧暗骂这人多变,更不是个好人模样。 “昨夜你碰到那个凶徒,到现在还没有抓到,王爷派我来保护你。”玄衣挑眉看着婧婧,意味深长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跟着你的吧?小丫鬟,人不大,想的挺美。” 婧婧脸颊瞬间爆红,她哪里是觉得玄衣是为了她来的,她是觉得玄衣是觊觎长公主。 毕竟是未出阁姑娘,脸皮薄,不敢在这事情上多纠缠,眼神飘忽了一下,声音凶巴巴,“凶徒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保护我?” 玄衣轻摇折扇,“还能因为什么,你看过他的身影,又嗅觉灵敏,或许在路上走着,能够碰到那人。” 那群没用的衙差追了几个月连影子都没看到。 却被一个路过的小丫鬟看到,还察觉出腿脚不好。 唯一的证人,王爷自然得保护好。 至于将婧婧交给衙门? 那还不如放弃追查凶手呢。 婧婧哦了一声,旋即说道,“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下次还能认出来,毕竟昨夜天黑,他身上又都是血腥气,我什么都没有闻见。” 她可不想让人觉得她还能再那么好运遇到,得提前说清楚才行。 玄衣耸了耸肩,他也没抱希望,只是,万一呢? 马车内,银铃看司夜云懒懒散散靠在马车内壁,精神有些颓靡,担忧问道,“姐姐,你昨夜未曾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