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德拿着手里的成绩单，横看竖看，又怀疑地看向张楚岚。
“二花呢？”张予德将试卷放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让二花帮你作弊了？”
张楚岚人聪明，但没放多少心思在学习上。转学前张楚岚虽说成绩不错，但也到不了科科满分的地步。
“天天上完学，还要再教乔二花一遍，给猪一支笔，猪都能考满分。”张楚岚拉了下乔二花的胳膊，乔二花的身形显现。
随着年龄的增长，乔二花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二花站在张楚岚旁边，很香地吃着根粉色猫爪雪糕，嘴角围了一圈黏糊糊的冰棍汁。她乖乖地冲着张予德笑，眼睛眯起：“叔叔，楚岚考了满分！”
这孩子是一点都没把张楚岚刚才的吐槽放在心上。
张楚岚边嫌弃，边将纸递给乔二花：“擦擦嘴，脏死了。”
“不脏！”乔二花接过后立马擦嘴，她对脏、臭这两个字十分敏感，“二花不脏也不臭，二花会乖乖的！”
小孩子一般都会玩闹，就连从聪慧如张楚岚都免不了和张予德对着干，但从一开始相遇，乔二花的脾气就好得过分，好像不会生气一样。
把张楚岚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张予德问：“二花，刚才楚岚说你脏。”
二花歪头看向张楚岚，咬着雪糕，说话语气重了些：“二花不脏！”
“他总说你脏。”张予德接话。
张楚岚拳头握紧，死鱼眼看向张予德，没说话。
“二花……”乔二花雪糕也不吃了，抽抽鼻子，眼眶红了，“二花不脏！也不臭！”
张予德将乔二花揽进怀里，粗犷的汉子此时难得温声细语：“你也说楚岚脏，你对他生气，我们不理他了……”
“喂！”张楚岚忍无可忍。
乔二花将头埋进张予德怀里：“可是孤儿院妈妈告诉我，要爱干净，脾气好，这样才会有人领养。”
张楚岚待在原地没动，心头酸软。
“二花，我们是你的家人。”张予德揉揉乔二花的头，一顺手，又把乔二花的头绳撸了下来，他的目光乱飞，飞快地想要再给乔二花扎回去。
没想到张予德的手刚放在乔二花头发上，乔二花头皮变形，萌娃落泪：“好痛……呜呜呜……好痛……”
“老爸，你用力太大了！”张楚岚上前从张予德手中接过头绳，十分熟练地给乔二花扎了个丸子头。
张予德沉默地看着乔二花破涕为笑，又和张楚岚亲亲热热呆在一起。他看向张楚岚：“你动作咋这熟练？”
张楚岚哄着乔二花的动作僵住，耳朵根都红了，还假装不耐烦地说：“……所以说二花很麻烦了……什么都不会……”
乔二花警觉地抬起头，似乎听进去了张予德的话，准备要生气：“你在嫌弃我？”
“没有，我哪儿敢啊。”张楚岚否认，“大小姐，我要是真嫌弃你，你自己扎辫子？”
乔二花摸摸后脑勺上的丸子头，抱住张楚岚的胳膊不撒手，无声地撒娇。
“真是拿你没办法。”张楚岚嘴角翘得老高。
张予德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