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揉着肚子,大口喘气。 王子微微地扫了她一眼,并不做过多的关心,转而微笑的看着大家:“我们也是为了大家,为大家服务,累些没关系。” 秋禾冷笑一声,放下酒杯。 “你没关系,她有关系。秦蘅,别去了,坐这儿好好休息休息。咱们年轻人没那些臭规矩,轻松些。” 于蕾也叹了口气。 “蘅蘅,你把高跟鞋换下吧,刚才接亲的时候,阿姨让我带着这双平底鞋来的,你换上舒服些。” 见大家都在帮秦蘅说话,王子有些害臊,不过他习惯骄傲,只要不低头就是没有错。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神会,可是阿蘅她个子矮,跟我站一起总觉得自卑,穿高跟鞋是她自己选的,她更喜欢呢。” 秋禾不屑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可算是找到自信了吧,大家都看你演,不来还不行。” 秦蘅有些晕眩,从王子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弯着腰扶着桌沿,坐了一会儿。 “你自己去吧!我听不懂方言,没什么好聊的,我们家的亲戚都理解我,你们家的不理解也没办法。” “这就不得不说我的一个隐秘的梦想了,我和王子高中可是一个寝室睡出来的好兄弟。我们俩去,过过酒瘾,白头偕老。哈哈哈哈哈哈。” 没等王子脾气发作,孙奥运已经拎着王子和酒杯跑去别桌了。 于蕾回到位子上,拍了拍她的背,给她倒了些保温杯的养生水,笑笑说:“对,让他们俩去。” 叶淮宁放下杯子,开始专心给秦蘅夹菜。 孙奥运拖着王子在酒席转了一圈,挨个儿敬酒。 敬一轮后,两个人转了回来坐回了原来的位子,在秋禾的对面。 菜上了一半,也吃了一半,王子靠着椅背,脸上烧得绯红,他一句话也不说,似笑非笑的盯着秋禾。 “秋禾同学可是个大忙人呀。可真是好多年不见了,我认识秋禾可比大家早的多,秋禾还写信吗?” 王子特地看了魏山意一眼,笑中像塞了一把鹤顶红。 “吃你的菜吧。” 秋禾不知道他要怎么造谣生非,翻着白眼,怼了王子一句。 王子倒也不生气,又把酒杯举到了魏山意面前。 他大着舌头,呼出令人作呕的酒气,拍着胸脯胡咧咧。 “秋禾怎么现在才把男朋友带来?什么时候结婚知会我一声,我老婆,我儿子,我们一家三口过去捧场。” “你知道现在社会复杂,人嘛,靠的就是关系,虽然我工作忙,但我最看重的就是老同学老情谊。” 魏山意举着酒杯站了起来,依旧是平湖一般的面色,唇角带着笑意,将酒一饮而尽。 “你们,这个秋禾呀!最近做什么工作呀?这位男朋友呢?” “无业游民呀。”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秋禾胡说八道窃笑,静待好戏。 孙奥运打秋风:“这我懂,我同行呀,我在一中教体育,天天在各班班主任的口头生病,我和无业游民差不多。” “我们俩早躺平了,不像你日理万机是个大忙人呢。” 王子喝红了脸,翻着白眼打了个酒嗝,嘴里含糊不清的指点江山。 “那当然了,你们怎么能体会我跑前跑后的辛苦,一年兢兢业业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就全当为社会做奉献了呗,以后各位有个什么机会一定要想着我们点。” “行,王子都来巴结我们了。” “那可不是么。” 饭吃到一半,上了一道吴山贡鹅,王子站起来,硬要拿着勺子给魏山意盛一碗。 结果递过去的时候双手发抖,一整碗滚烫的汤泼到了魏山意面前,溅了他一身。 “不好意思呀,兄弟,不如你跟我去后台,先洗洗换件衣服?” 他满脸愧意神志不清地看着秋禾:“阿禾,放心吧,我会把他照顾好好的。放心啊。” 转身勾肩搭背拽着魏山意踉踉跄跄的朝后台走去。 秦蘅早就在一番又一番的震惊中哑了声,这会儿忙着照顾宝宝,不想多看王子一眼。 后台的化妆室带独卫和衣柜,关上门后,王子先给自己洗了把脸,随后大着舌头问:“你是本地人?” 魏山意忙着洗满是油污的双手和出汗的脸,丝毫没打算回应王子的意有所指:“算是吧。” 镜子里的他一脸水渍,被水打湿的发丝软软的贴着头皮。 他表情淡然,全然不顾王子如疯狗般在身边转圈。 王子从桌子上随便拿了一颗梅子,塞到嘴里,傲慢鄙夷地盯着他。 “乡下的呀?我从小可是被穆阿姨看着长大的,她可闻不了一点儿柴火儿味,你这以后去她家拜访怕不是要被一脚踹出来。” 说着把一件皱巴巴的衬衫丢给了魏山意。 魏山意一言不发,皱巴巴的灰衬衫穿在他瘦而有肉的身上。 像是一副刚劲有力的魏碑临帖,添一份潇洒不羁的风雅,有些中式写意的味道。 他一点儿也没听进去他的话,吹干头发后就打算推门出去,却被王子一把拦下。 “你说这臭丫头到底哪儿点好呀?从小一起长大,一天到晚冒傻气,遇到点事儿就呜嘞哇啦的张嘴哭,也不知道用的什么下作手段,居然还有真有人闻着味来了。” 魏山意心中一顿,扫了他一眼,袖口处收起细长有节的手指,微微攥起拳头又放下。 他看着嚣张的王子,额角青筋暴起,狠命地抓着他的衣领,目光仿佛狩猎的狮子一样凶狠。 “你怎么撒泼出丑是你的事儿,但如果你敢欺负她,就别怪我教训你。” 他猛地松开他的衣领,将王子甩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