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丧,不好去舅舅家,据说这会给别人带去晦气。所以这个年,她一个人过,过得格外的冷清。
住处是她花六百块钱一个月在原来住家的附近租的。
六百块是不可能租到好房子的。
一室一厅,就是她以后半年的落脚点。
环视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正月间,外面全是热闹,她在屋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特别是晚上,特别的冷清。大半夜,没有半点睡意。
忽然好渴望再度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她拿出妈妈的遗物,那只陈旧的手机,犹豫了十几分钟,摁下了那个人的电话。
铃声响到第三遍,终于被人接通。
疏桐慌忙咳了声,道:“喂?我……”
电话的那端,男人的声音十分冒火,几乎是火冒三丈地打断她:“你是谁?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
疏桐听过他毫无温度的说话声,听过他漠然的声音,听过他平静的没有波澜的声音……但是从未听过他如此火大的说话声,她吓得匆匆说了句“对不起,我打错了”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但其实,她这句话还没开说,那边先已经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