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涵冷冷呵斥之下,那个女弟子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走到她身前,躬身施礼。 “你们几个,把木炳烽给我找出来。” 云湘涵话声平静,却蕴含着冰冷且不容抗拒的意志。 三个女弟子娇躯一颤,不敢怠慢,中间的女子咬了咬牙,满脸愤怒地抬手指向人群深处,一个早就观察好的方向。 众人一片骚动,蓝衣女子所指之处众弟子潮水般退开,仿佛她的手指就是一柄夺命利剑,避之唯恐不及。 而在众人退开之后,一个黄袍内门弟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无处躲藏,脸色惨白,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无比的恐惧。 这个人就是木炳烽,此时此刻,他已然陷入深深的惊恐,自知大难临头,难逃严惩。 他的叔祖木大演,身为内门长老位高权重都被云湘涵当场重创,他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哪有幸免的可能? “把她给我带过来!”云湘涵眼神冰冷,淡淡说道。 话声传开,旁边的执事弟子身躯一僵,想动又不敢动,不动又怕得罪云湘涵,拿人又怕开罪木炳烽,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就在他们迟疑的功夫,两个绣云峰的女弟子已然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便把木炳烽押了过来。 虽然她们的实力不及对方,但是此时此刻木炳烽已经彻底怂了,整个人身躯颤抖,血脉灵力起伏不定,一副近乎崩溃的模样。 两个女弟子几乎是拖着他来到云湘涵面前,手一松他直接便身躯一颤跪倒在地。 “你就是木炳烽?”云湘涵淡淡开口,眼神无比冰冷。 “正……正是弟子!”木炳烽身躯颤抖,话不成句,满脸惊恐。 “你可知错?” “弟子……知……知错!” “你可认罚?” “罚……”木炳烽眼角狂跳,心知不妙。 云湘涵的霸道他早有耳闻,只是仗着木大演的权势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调戏个把绣云峰外门弟子根本不可能惊动这位高高在上的峰主大人。 就算她知道了,十有八九也会顾忌木大演的身份地位而不去追究。 然而,直至此时他才明白,在这件事情上他完全想错了! 他大大低估了云湘涵保护弟子的决心与意志,更是极大轻视了对方的狠辣与果断! 木炳烽心知情况不妙,不敢贸然回答,他丝毫都不怀疑自己只要一点头,就会遭到严厉的惩处。 木大演身为内门长老,方且被对方毫不留情施以重创,他一个小小弟子结局只会更惨!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神剧颤,苦苦哀求起来。 “弟子知错,痛悔万分……还请云峰主大人大量……原谅……” “原谅?你觉得可能吗?”云湘涵冷冷将他打断,目光越来越冷。 看着眼前的一幕,姜天深深知道,这个木炳糗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了,哪怕木大演在场也绝对不会有任何转寰余地。 “如此恶徒,就算给他再大的惩罚也不为过!”姜天摇头冷笑,一脸鄙夷。 “叔祖,叔祖救我!叔祖快救我!”木炳烽眼看求饶无用,只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向木大演嘶声求救。 然而此时此刻木大演也是狼狈之极,周身气息起伏不定,黄袍染血看着狼狈不堪,哪还有一丝内门长老的威严? 不过事关同族侄孙的安危,他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 “云峰主!你无端出手打伤老夫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在木炳烽的事情上,还请你三思而行,切莫忘记这已经是去年的旧事,现在追究于情于理你不觉得过分吗?”木大演极其压抑着内心的狂怒,脸色阴沉,咬牙说道。 “木大演,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老糊涂了,没听到本峰主刚才所说吗?”云湘涵冷冷斥道。 “你……”木大演嘴角抽搐,胸口一闷险些又是一口老血,不过这次他反应迅速,极力压制下来,避免了尴尬。 云湘涵摇头冷笑:“数月之前,他在南部山脉中死性不改旧恶重犯,我若饶他就对不起所有绣云峰弟子;我若饶他,更不配做绣云峰峰主的位置!” 听到这强硬决绝的话,木大演已知事情无法挽回,他就算再怎么强求也是无用了。 “云湘涵,你是铁了心要寻老夫的晦气是吧?” 云湘涵不屑一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轰! 话声一落沉闷的轰鸣骤然而起,木大演双手猛拍前胸,周身气息瞬间暴涨,达到某种惊人的层次! 轰隆隆! 上方虚空一片狂颤,一轮刺目耀眼的黄色玄阳骤然绽放,强大的玄阳境威压携着隆隆的轰鸣四散开来,迫得众多弟子身躯剧震,不由自主踉跄后退,仿佛一片突然涌荡的潮水! “嘶!可怕,太可怕了!” “我的天!这是玄阳境血脉异象!” “什么?” “简直太恐怖了!” 广场上一片惊呼,众人被那迫气息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股气息笼罩之下,凌霄都被迫得后退不止,姜天同样大感压抑,但看上去反应却没凌霄那么大,虽然也在后退,但显得颇为淡定从容,并没有太过狼狈的反应! “嗯?”凌霄下意识地看了姜天一眼,微微皱眉,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姜天资质虽然惊人,但终究只是冲阳境后期的小辈,怎么在玄阳境血脉异象的冲击之下,竟然表现得比他还要从容? 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凌霄也没有深究,而是迅速把目光投向了木大演和云湘涵。 他想看看,两个玄阳境强者的巅峰碰撞,究竟能擦出怎么的火花? 这可遇不可求的一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