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从两年之后姜天崛起之后,沧澜国主就已经视不知进退的五皇子为皇族的耻辱,现在借着天枫武会的机会由其出生斩杀,不仅可以平息姜天心头的怒火和恨意,更能让整个沧澜国武道界都明白,他这位国主绝非徇私之人!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现在终于深深体会到这种感受。 沧澜国主的狠辣决绝,就像是一柄闪耀着绝世锋芒的帝王之剑,刺目耀眼令人畏惧,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为之臣服。 而她经历过的那些所谓的后宫争斗,简直就像是泥潭里小鱼小虾的低端争斗,更像是见不得光的阴暗龌龊,两相比较之下根本不值一提! 原本她还抱有一线希望,准备用最大的诚意来打动姜天,换取独孤优的生存希望,但是现在她已然明白,现在不是姜天要不要杀的问题,而是沧澜国主本人已经动了杀机。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姜天不出手,独孤优恐怕也是性命堪忧! “哈哈……哈哈哈哈!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 怡妃两眼垂泪,咬牙苦叹,心头满是绝望。 如果没有沧澜国主的授意,姜天或许会有所收敛,现在有了国主授意,这件事情岂不是彻底没了转机? 刹那之间,怡妃被绝望彻底笼罩,愤怒之余,心头恨意大起! “姜天,杀了我吧,现在就动手!”怡妃眼放寒光,咬着牙厉声说道。 “嗯?”姜天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他知道这个消息对怡妃会有些打击,却也没想到竟让她如此绝望,甚至直接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怡妃一脸惨笑:“优儿是我的独子,两年前的事情过后,我已经不希望他再继承什么王位,只要能平平安安过一世便好,可是现在……呵呵,恐怕连这个最卑微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了,身为沧澜皇族之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样就要主动求死吗?”姜天冷冷问道。 “你不在皇族宫闱,又岂知内中的苦处?我已经在国主心中彻底失宠,此生最大的希望便是优儿一人,如今连国主都要杀他,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只会受尽苦难,现在动手还能给我一个痛快,若是让我落到后宫那些贱人手里……只会生不如死!” 怡妃脸色惨然道,满腔悲愤之色。 “抱歉!是死是活,那是你的事情,想用这种方式拉我下水,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不成?”姜天摇头冷笑,眼中锋芒一闪而逝。 怡妃闻言脸色一僵,凝视姜天片刻,不由收起惨相,摇头一叹。 “姜公子果然非是寻常人物,竟然如此软硬不吃!” 转眼之间,怡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先前的可怜凄苦模样,迅速摇身一变恢复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看样子,这件事情你是不会答应了?”怡妃冷冷看着姜天,眼中锋芒逼人。 姜天摇头一笑:“我姜天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 怡妃脸色一沉:“这么说,你已经答应他的请求了?” 姜天却悠然一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哼,在下,可没有任人摆布的习惯。” “嗯?”怡妃闻言不由一怔,但随即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美艳的俏脸仿佛冰消融解,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你……你是说?” 怡妃看着姜天,呼吸一阵紧促,胸膛一阵起伏不定。 姜天摆手转身便要向外走去:“还是那句话,这是我和独孤优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毫无关系,除非你们硬要掺和进来。这次天枫武会,如果他还敢挑衅,我定斩不饶,如果他能够痛改前非幡然醒悟,看在一位凄苦母亲的份上,我若是心情好些,或许有可能网开一面。” “真的吗?”怡妃闻言不由大喜,美眸中满是异样的神采。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已经算是得到了姜天最大的许诺,对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她心里唯一的愿望,只求独孤优不要再恣意妄为,自寻死路。 只要姜天不对他下死手,只要独孤优选择隐忍退避,沧澜国主怕也很难在天枫帝国对他大肆追杀。 “在下告辞!” 姜天冷哼一声,毫不迟疑转身便走。 然而怡妃却身形一晃掠前几步,挡在了姜天之前。 “你要做什么?”姜天脸色一沉,眉宇间寒光乍现! 对方若是真起歹意,别说一个怡妃,就算一百个怡妃也不够他杀的。 怡妃摇头一笑,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整个人气质再次转变,仿佛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温柔。 “我知道,这已经是姜公子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还请姜公子再给几分薄面,容我表达真诚的谢意。” 怡妃面带笑容,眼神中透出几分妩媚,大厅中香气四溢,气氛隐隐有些诡异。 她站在那里,眉宇间仿佛有着无限的温柔,看向姜天的眼神里既有欣赏又有感激,还有某种别样的娇柔之意。 “没这个必要!”姜天眉头一皱,目光转冷。 怡妃却轻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坚定地看着姜天。 “为何有的人痴迷武道,断情绝性,而有的人……呵呵,却又像姜公子这样心地善良,胸怀坦荡呢?”怡妃的眼神越发柔媚,一副毫不设防尽情绽放的样子。 “哼,武道世界强者为尊,哪有什么真正的心地善良之辈?”姜天摇头冷笑,眼中锋芒闪动。 “妾身也没什么能够回报姜公子的,只有一席薄酒能够略表寸心,还请姜公子不要嫌弃才好。”怡妃摇头一叹,柔声说道。 “其实,打从两年之前,妾身就对姜公子十分欣赏,我常常都在想,优儿要是能像你这样胸怀坦荡,沧澜国的继承人势必不会旁落他人之手,只是天不遂人愿,也怪我自小宠溺过度,没有为他塑造一